冷星寒與靈月到了城中,這一路走過去可謂衆所矚目,靈月的臉頰微紅,按理說兩人已經是老夫老妻了,但是此刻的情景也讓靈月的臉頰微微的泛紅,臉頰貼在他心口的護心鏡上,微微的涼,嚇絲絲的竄入了臉龐的毛細血管。
“冷星寒,放下我。”靈月微微掙扎了一下,想要落地,冷星寒輕微一笑,不容抗拒的用力,以便於提醒靈月,此刻的靈月已經在冷星寒的掌控中,最好沒有事情不要胡思亂想,而民衆更多的則是瞻仰起來,雖然不算是有傷風化,不過畢竟還是讓人覺得有點兒不妥當。
在這種衆目睽睽幾乎流金鑠石的目光中,冷星寒一步一步穩健的到了紫華城,這纔將目光放在了地上,整理了一下靈月的衣衫以後,這才說道:“你去看看太子戎,我去見南霜默然南霜借兵。”
一邊說,一邊到了奉先殿,不知道今天南霜究竟在辦公沒有,一路到了奉先殿,但並沒有看到南霜,不知道南霜究竟在哪裡,尋尋覓覓了會兒,這才從桃林中聽出來一片歡歌笑語的聲音,敢在禁苑如此舉動之人,除了南霜,應該是一無所有了。
循聲到了禁苑中,看到了在頭戴着花冠的秋公主,與秋公主身後吹着柳葉的南霜,前面的女子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後面的男子雖然看起來慵懶的不成樣子,不過金尊玉貴的王者之氣還是彰明較著出來。
兩人一個在前面走,一個在後面亦步亦趨的跟着,天子南霜什麼時候這樣子放鬆過,冷星寒的腳步微微遲疑了一下,送秋公主到南霜的身旁,他是沒有任何的私心,朋友就是朋友,在交往的過程中永遠是不可以投機取巧的。
不然友情總有一天會消失殆盡的,這一切不言自明,冷星寒的腳步微微的頓住了,一來是不想要破壞二人的好興致,二來則是不想在這樣的時候將自己要說的一吐爲快,等了很久以後,南霜與秋公主這才一前一後的過來了。
秋公主因爲看到冷星寒的背影,健步如飛的走了過來,臉色在陽光中一片健康的粉
嫩,而因爲有了花冠的裝點以後,整個人有了一種自然的美麗與幽柔,身後的那是輕裘緩帶的走了過來,如同鄰居哥哥一樣,並沒有多少的神色變化。
“哥哥,您回來了。”秋公主一邊叫哥哥,一邊親熱的行禮,冷星寒膩歪的避讓了一下,說道:“暫且是旗開得勝,後面的事情更加是困難,需要燕王的鼎力支持。”
“齊王力拔山河兮,氣蓋世。不過是單槍匹馬就守住了燕國的王都,讓人瞠目結舌,恨不能及。”一邊說,一邊輕微的走了過來,那波光瀲灩的目光就像是一條河一樣。
“不過是僥倖而已,我要借兵,越多越好。”
“兵符已經給你,不過是調兵遣將而已,你自己去做就好。”一邊說,一邊伸手握住了秋公主的手,他將足夠的信任交給了冷星寒,但是冷星寒知道,這調兵遣將的事情,是完全不會有人聽自己的話。
畢竟他不過是一個外國之人。
“你知,將軍是不會聽孤的話,孤在點將臺,等着你,你務必過來就是。”冷星寒一邊說,一邊到了前面的豔陽中,澄澈而又晶瑩的陽光照射在了冷星寒的身上,那紫色的衣衫因爲剛剛那澄澈的陽光有了一片端凝與沉重。
南霜微微一笑,無可奈何的聳肩,“秋公主自己去玩,孤有事情要離開片刻了。”
“軍國大事,自然是重中之重,秋兒不言自明,請二王封壇拜將而去,哥哥,定要勝利。”一邊說,一邊握住了拳頭,冷星寒也是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南霜的眼瞳中剛剛還盛滿了瀲灩的笑意,但是在最快的時候,已經消失殆盡了,他的臉色變得有點兒嚴肅起來,這時候才問道:“來了多少人?”
“數十萬,綽綽有餘!我不但是需要燕國的兵,還需要駐紮在晉國的兵,這樣就可以形成一個遠交近攻的策略,我需要晉國候的幫助。”一邊說,一邊跟着南霜到了前面的位置,剛剛兩個人在面對秋公主的時候都是一臉的笑容可掬,但是這裡談到了軍國大事的時候,二人都有
了一種形容不出來的瑟然。
剛剛那個一朵梨花壓海棠,玉樹臨風勝潘安的那是已經消失殆盡了。看着旁邊的冷星寒,說道:“從晉國借兵,晉國的兵……這……”南霜並沒有告訴過冷星寒,攻打晉國不過是自己與國君的意氣之爭而成功的一場戰役,這些晉國兵丁本就故土難離,而晉國與齊城本就是勢同水火,那裡會有人幫助呢?
“這恐怕難上加難,還有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我幫你。”顯然,在南霜的意見裡面,這第一條路是必須要去放棄的了,這一條路要是放棄了,冷星寒暗忖了片刻,沉吟道:“沒有更好的路,這一條路難上加難,但是也必須要去試一試。”
“攻打勝利以後,並沒有任何的好處,損兵折將,晉國軍是不會去幫助你的,縱然是甘冒親自帶兵,也不過是可以帶走一部分,而你親自去晉國借兵,你……你知道……靈月的家族……也是……”
南霜幾乎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良久的沉默以後,冷星寒說道:“有你的聖旨如何?”
“聖旨一蹴而就,究竟如何,不得而知,但是孤很快就會給你寫的。”一邊說,一邊到了前面的花廳,一絲夕陽共天的光芒在一剎那間好像明亮了不少一樣,絢漫的日光潑天而來,冷星寒輕輕的吸一口氣,坐在了花廳中。
心亂如麻,剛剛的勝利是僥倖,要是城外人明白了過來,立即回攻,那麼只有大哥率領五百人,簡直是送羊入虎口,拳頭微微的握住了,南霜也知道脣亡齒寒的道理,同樣的焦急,不過畢竟還是讓人送過聖旨來。
一邊揮筆一蹴而就,一邊將玉璽蓋在了上面,唯恐別人不信,將自己的護身符也是一併放在了上面,旁邊的冷星寒也說,“讓孤也寫一封聖旨。”
“你……”南霜想要說,“你寫的已經不是聖旨了,恐難以服衆”,不過畢竟話到嘴邊留一半,他眨巴了一下瞳眸,說道:“筆墨伺候。”立即有人過來將筆墨紙硯都送了過來,就着明黃色的聖旨,他也是匆匆寫出來一封聖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