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的口碑比較好,所到到處立即有人開始倒履相迎,而慕容延陵這幾年過來保家衛國,爲了齊城人民早已經殫精竭力,沒有人不會去歡迎。
“紫華城,本宮要來就來,要走就走,不是你一個奴婢說了算的。”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現在的你,也與咱家一模一樣,沒有什麼奴婢不奴婢的,您還果真以爲您就是那金尊玉貴的娘娘啊,來人,走着!將這兩個人給咱家拿住了,帶走。”
分明眼前的兩個人是手無寸鐵,但是分明給人一種不可靠近的感覺,靈月一身火紅色,飛龍與飛鳳的刺繡讓整個人更加是顯得桀驁,如同一團火一樣,火之燎原,不可向邇。而旁邊的哥哥慕容延陵則是一身戎裝,但是也是皇族纔會用的紫色,有赤金色的滾邊,他沒有一個字,但是一個字兒都不說,也會給人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壓抑。
靈月並沒有動,但是他們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靈月微微的一哂,說道:“你們最好不要動手,我要見的是當今聖上。”
“皇上不是什麼人想要見就可以見的,您請好吧!”一邊說,旁邊已經走過來幾個耀武揚威之人,但是很快的,從中庭已經有皇上的御筆聖旨發落了出來,秉筆太監一邊宣召,一邊看着靈月與慕容延陵。
“爲何咱家宣讀聖旨,你二人不行禮呢?”
“靈月也曾居軒冕之中,向來無山林氣味,跪天跪地跪父母,怎會下跪給一個欺世盜名之人呢?”靈月凜然,並不下跪,這人也是無計可施,微微冷笑,說道:“好,好,你有本事,有本事!”
一邊說一邊則是準備宣召,誰知道旁邊的慕容延陵也是完全不下跪,靈月不下跪還情有可原,這慕容延陵也是並不下跪就有點兒說不過去了,“你怎麼也不下跪,你食君之祿,爲何聖旨在這裡,你並不下跪,別說你是智將,你就是王爺也不可以不下跪啊。”
“爲何要下跪,你不知道男兒膝下有黃金,人人都如同你一般嗎?你是你
,我們是我們,我不曾給任何一下跪,今天也是不會給你下跪的。”慕容延陵一邊說,一邊看着這個內侍監。
這個內侍監臉色紅紅白白了很久,這才總算是開始宣召了,靈月在旁邊微微苦笑,心道這個新君好像很是喜歡寫聖旨一樣,雖然寫的磕磕巴巴的,但是朗誦起來倒是很好聽,靈月忍住了,儘量不讓自己去小出聲。
“可以到宣室殿去見三皇子了?”別人眼中的皇上“皇上”,但是在苗哥的眼中“三皇子”就是“三皇子”,絕對不可能讓自己也去叫皇上的。
“不,在勤政殿,宣室殿是靈堂呢,皇后娘娘!”這個內侍監想要看一看靈月的悲傷,但是讓他失望了,靈月並沒有大悲大喜,而是平常心的模樣,說是勤政殿,但是靈月還是走到了宣室殿的位置,映入眼簾的自然是銀白色,一片徹底的銀白色。
靈月沒有察覺,自己身後的人,身後的花木中有一片紫色的衣襟,是三皇子冷殊,冷殊看着靈月的後背,靈月慢慢的舉步,到了靈堂中,這裡還兀自有幾個官員在舉哀,有幾個妃子在哭着。
沒錯,靈月想的出來,在柳瀟瀟離開之前的那一段時間裡面,自己確實是費盡心思給冷星寒找過了幾個妃嬪的,這些妃嬪一個個都在這裡哭着,看到靈月抱着嬰兒過來,訝然之間,一個個都看着靈月。
靈月微微一笑,並沒有理會,本應該是一個舉哀的場所,但是靈月與衆不同,她幾乎是沒有任何的傷感,她需要親眼看到冷星寒的屍體纔可以決定自己是哭喪還是不哭,而其餘的幾個女子則是害怕的。
想要做一個太妃娘娘,運氣可不是那麼好,一般遇到這種情況,多半是需要去陪葬的,她們畏懼的就是這個,英年早逝的皇上不但是自己走了,也害的她們一個個沒有着落,靈月看着靈堂,說道:“哥哥,我們去後面。”
“靈月,真的要這樣做?”慕容延陵看一眼靈月,靈月說道:“是,必須要這樣做。”
“現如今主
持之局已定,他可以說生死之關已破。你如何還看不透呢?”哥哥慕容延陵不想愛那個要讓靈月胡鬧,但是又完全不可能,只好跟着靈月到了靈堂的後面,可以明顯感覺到靈月的後背緊繃。
那些起死回生的事情不過是別人在書中偶爾提及而已,自己要是果真去做這樣的事情,難免讓人猜忌,但是靈月不在乎。對於冷星寒,一直以來靈月都有百折不回之真心,能夠到這裡已經分秒必爭。
有人提醒一句,“皇上,到了靈堂了,是不是讓人包圍起來?”
“慕容延陵在,他的軍隊神出鬼沒,暫時還是不要了,不過……她到靈堂去做什麼?”冷殊問一句,旁邊的那個內侍監仔細的思索了會兒,方纔說道:“慕容家女郎是醫者,也是苦竹先生門下最爲得意門生,沒有之一。”
“你的意思是……”冷殊自己都笑了,根據面前內侍監的意思,靈月到了靈堂要做的事情不多,竟然是想要將冷星寒救活,一個人已經死了兩天了,兩天之內在一個密閉的空間裡面,就是活人也是已經死了,更何況還是一個太醫診斷過確信無疑的死人呢?
“人人都看不破有盡的身軀,她更加厲害了不少,竟然這般的模樣,人死不能復生,這樣的一個道理都是不明白的,讓人心頭莫名,且看一看就是,何苦作難一個女子呢?”他倒是通情達理起來,不過眼中的寒芒還是冰封一樣的濃重。
很快的有幾個女子相輔相攜從金階走了出來,一邊走,看到花木後面的他,微微行禮。冷殊冷冷的說道:“你們是陪葬的女子,大行皇帝還沒有入土爲安,你們這些人就出來了,莫非是視孤若無物?”
“不,不,皇上差了,是皇后娘娘……不,是慕容家女郎讓臣妾等出來的,臣妾等自然是……出來了。”
“哦,這樣嗎?”他微微的一笑,說道:“出來了,就出來了,在旁邊站着就好。”
“是。”幾個女子哪裡就敢到處亂走,立即靠着牆壁等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