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雖然在走路,不過照舊腦子裡是迴盪着一個人的腳步聲,與那一片紫色的金龍,龍舒利爪,雖然距離遠,不過那個人行走的動作是那樣的熟悉,那麼這個人究竟是誰,按道理說不應該在皇城裡面還有自己不認識的人。
但是偏偏就有了一個自己是完全不認識的,這個人究竟是何人呢?靈月一邊細細的周詳的開始排查思考,一邊到了前面的位置,然後打開了地道,慢慢的走了出來。
雖然是孕婦,不過還是儘量讓自己走路的腳步遲滯與安全,並沒任何的聲音,而白描顯然是知道的,靈月是孕婦,就是要離開。這裡的距離與前面的位置是那樣的遠,這樣的遠距離中真的要到外城去是比較困難的。
靈月是一個聰明人,一個絕對的聰明人是明白明哲保身的道理,所以這纔到了後殿去給靈月尋找釣魚竿,以前的時候釣魚竿是非常好找的,但是目前看起來是那樣的困難。找到了金鉤以後找不到魚竿。
找到了魚竿以後找不到餌料,等到一應俱全的時候又是找不到靈月,正在焦急呢,靈月從旁邊一個烏篷船裡面露出了頭,歡暢的叫了一句她的名字,白描這才歡歡喜喜的走了過來,白描完全不知道靈月剛剛去了哪裡。
而靈月則是言笑晏晏的握住了釣魚竿,問道:“皇上喜歡吃螃蟹還是鱸魚?”
“喜歡……都喜歡!”其實完全是不喜歡的,南霜雖然是從湖邊長大的,不過對於水禽與魚兒是不感興趣的,倒是喜歡那些細緻的美麗的宮點,那些製作比較繁複而看起來幾乎讓人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的點心。
但是!
爲了討好自己喜歡的女子,他也就愛屋及烏,只要是靈月喜歡的東西他都喜歡!對於靈月的喜歡是癡狂的,不過癡狂裡面有一種形容不出來的控制慾,他不敢在絲毫一點放鬆的過程中讓靈月消失不在了,不敢!
靈月將金鉤丟在了水中,說道:“那這第一就是給皇上釣一隻魚兒上來。”
“好!”白描立即在旁邊輕輕的鼓掌,只見靈月那白玉般的纖手輕輕的掀開了烏篷
船的帷幕,將金鉤丟在了水中,那一襲輕紗般的白衣在水中的倒影裡面美麗的就像是一個神祇似的,她整個人也猶似身在煙中霧裡。
身後的腳步聲慢慢的接近了,靈月聽到了,也知道一定是南霜,並沒回過頭,而是欣喜若狂的將金鉤拉扯了一下,將一隻螃蟹釣了出來,在水面打了一個滴溜溜的漩渦以後。螃蟹飛入了自己的腳旁,靈月伸手就要將螃蟹取掉。
但是沒有來得及已經讓螃蟹給夾住了,靈月立即皺眉,而南霜顯然是看到了前面的靈月讓螃蟹給夾住了,白描驚詫的開始大喊大叫起來,但是並沒任何的辦法,南霜喘着粗氣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看到靈月的手指還讓螃蟹夾着,立即握住了螃蟹。
一隻硬殼的螃蟹,讓他硬生生給捏死了,靈月的手這才安全了,他責備的看着白描,“娘娘釣螃蟹,爲何你不過來取,讓娘娘親自動手,該殺!”
“是,是奴婢該死!”白描立即磕頭起來,剛剛變故突生,要不是靈月真的不知道剛剛釣出來的螃蟹是會夾人的,就是靈月故意,一個這樣精明的女子怎麼會愚蠢到讓螃蟹夾住了自己的手指呢?
所以……
靈月不過是想要試探一下南霜對於自己的一個關心程度,此時得到了自己心目中想要得到的一個答案以後,靈月喜懼參半。喜的是完全沒有錯,南霜是在乎自己的,且是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也要講靈月的性命給解救了。
而懼的是他這樣洶涌澎湃的愛情是吞噬着地獄的烈火,簡直是給靈月沒有一點兒活動與生存的空間,靈月的手無意識的疼痛消失了,眼睛靈慧的看着南霜,“你來了?這些都是我不小心,又不是她的錯,再說了你身體不好,如何跑過來?”
這時候纔看到南霜剛剛因爲焦急是跑着過來的,小舟在一個淺水的區域,南霜的衣服下襬全部是溼漉漉的,此時驚駭的情況過了以後,就連南霜自己都覺得冷意徹骨,水滴滴答答的順着褲管落在了地上。
這樣的一個深秋,爲了一個人的安全涉水而過來,靈月不是不感動的,但是這樣並沒有
真心實意的交流讓靈月覺得自己與南霜是隔着一個巨大的琉璃開始說話的,兩個人是可以互相看得見的,但是並不能真正的走入到內心去。
起初,就連靈月自己都差點兒相信了自己目前看到的,也是差點兒就弄明白了他是在乎自己的,是喜歡自己的,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是南霜的,但是後來讓靈月明白了一個道理,不,這事情裡南霜是欺騙了自己的,他的欺騙是那樣循序漸進的,還是有有着一個周密的計劃的。
щшш ◆тTk Λn ◆¢ ○
要是果真兩個人是喜歡的,爲何會有這樣多所謂的“善意謊言”呢?從那時候開始,靈月也就漸漸的開始冷淡起來,內心的冷淡,而表面還是熱絡的。
在這個皇城裡面想要自己的孩子好好的生出來,靈月需要的不單單是自己一個人的毅力與決心,還有很多很多,其中必不可少的就是……還需要他的幫助,他不遺餘力的幫助,目前他是幫助自己的,但是靈月並不感謝南霜的援助之手。
“以後注意點兒。”他伸手撫摸了一下靈月的臉,靈月並沒有躲避。
“你腿不好,爲何這個時候冒着這樣的危險過來救我,以後不要了!”靈月嗔怨的看着南霜,南霜輕輕的一哂,說道:“沒事,不會有以後了,要是有以後我就會殺了白描!”這句從正面看是指責白描的。
但是從側面看來,還是給靈月敲警鐘的,靈月的心慢慢的提了起來,這是讓自己以後小心翼翼的一個提醒了,不然自己沒有事情,而是會殃及池魚的,白描的眼睛始終看着靈月,但是淚水早已經斷線的珍珠一樣一滴一滴的滾落在了地面上。
“回去換衣服,白描,帶着皇上去換衣服吧!!”白描立即點頭稱是就要離開,靈月我行我素,完全是沒有注意到剛剛南霜對於自己的提醒是讓自己停止釣魚的,不但靈月沒有停止下來,還繼續開始垂釣。
動作慢條斯理,優雅而又嫵媚,手指輕輕的點擊着旁邊的木板,這樣反彈琵琶的事情讓南霜的心裡面難受的很,就像是有一根絲線一下子就勒住了南霜的心臟,然後慢慢的收緊了,他疼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