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相由心生”,這個人大概是不會很好說話了,一臉的刁鑽古怪模樣,靈月聽完了豆腐兄的高談闊論以後,這纔將目光投向了爹爹與馮氏,說道:“爹爹,豆腐兄既然已經保證了,小妹也已經真正的挑選了,老爹您以爲可以嗎?”
慕容瀾總算是覺得頭頂重新有了光明,烏雲罩頂的感覺走了一個一乾二淨,看着面前做事情玲瓏得體的女兒,這才點點頭,“好好,一切你說了算。”
“女兒不敢自專。”說完以後靈月立即下跪,慕容瀾走過來將靈月的肘彎輕輕的一拉,靈月立即站起身來,慕容瀾的眼睛裡面有了一種讚許,“明天我就不出來了,你好生送走他們就行了。爹爹畢竟人老了,老了啊……”
“爹爹老當益壯。”靈月立即讚美一句,看着老爹那老態龍鍾的樣子,伸手攙扶住了爹爹的手腕,“娘心情也不好,爹爹,讓人攙扶您與娘去休息吧,既然是小妹選好了的人,靈月知道自己應該怎麼樣做。”
“廉頗老矣,尚能飯否?”老爹嘆息完畢以後就要離開,但是偏偏剛剛轉過頭就看到了跪在地上的一個人,這人的五官精緻無瑕,身上揹着荊條。
剛剛還在說廉頗藺相如的故事,沒有想到這麼快就遇到了一個“負荊請罪”之人,老爺一臉的難堪,看着這個以前自己親口承認了的女婿,就連靈月也是有點兒手足無措的樣子。
這個人究竟要玩什麼?
“恩相,相爺!狂生負荊請罪了。”說着話慢慢的跪着靠近了靈月,靈月唯恐自己的裙角給他壓住了,立即輕輕的後退一步,後面的人走了過來,就像是一堵結實的銅牆鐵壁一般,帶着一種讓人安心的感覺。
靈月回過了頭,看到了身後站着的冷星寒,冷星寒的眼睛看着靈月,兩人都是尷尬的低垂了眉宇,靈月還要說什麼,冷星寒已經幽幽地說道:“別怕,一切有我。”
靈月點了點頭,但是生物的排斥感還是讓她對於身後的男子有點兒莫名的牴觸,靈月微微移動腳步,讓白雪竹在這裡跪着。本來就不寬敞的地方因爲白雪竹的搗
亂顯得更加擁擠起來。
“你起來吧,是本相女兒之錯,與你無關。”慕容瀾輕輕的伸手握住了白雪竹的手,白雪竹嘆口氣,這纔看向了慕容瀾,好像有一肚子的話要說一樣,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看到站立在靈月身旁的冷星寒,好像是有點兒畏懼一樣,剛剛黑暗裡面那個人的聲音好像與冷星寒一模一樣,就連身形樣貌好像都是與冷星寒一模一樣,那麼……
一想到剛剛自己從窗口被人丟出來的事情白雪竹就有點兒莫名的害怕,如果說這些事情是他們兩人合謀安排起來的,那麼自己應該怎麼辦?如果是機緣巧合,合該二小姐的好事敗露,那麼也可能是天助他也。
靈月看着白雪竹,白雪竹並不站起來。
“尊翁,狂生是想不到的,令愛竟然這般的對待狂生,狂生以後有何面目苟活人世,倒不如老爺給一個痛快的,讓狂生死在這裡也就是了。”說完以後不滿的瞥一眼牀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而慕容靈月自始至終不能夠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
靈月給了大夫另外一個臉色,大夫立即明白了靈月的意思,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慕容靈夕在任何人都不知道的情況裡面神不知鬼不覺的閉眸睡覺了。
慕容靈夕睡覺了以後,靈月這纔再次看向了白雪竹,究竟不知道白雪竹要幹什麼。
“起來!這事情就連本相也是不清楚的,本相給你賠不是就是了,至於你沒有顏面就連本相也是沒有顏面的,本相給你一個說法就是了。”說完以後就要將白雪竹從地上拉起來,但是白雪竹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完全是不想要起來的意思。
不但是不起來,而且是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靈月的嘴角出現了一個淡漠的微笑,慢慢的靠近了馮氏。
“娘,這樣鬧起來終究是不好看,不知道娘有何良策?”靈月這樣子提醒了一句,馮氏雖然是沒有什麼良策,不過絕對不會讓他在這裡瞎胡鬧,輕輕的看一眼靈月,“你今晚也是累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娘來做吧。”
今晚倒是有兩個收穫,其中之一就是
讓馮氏不再對自己惡語相向,馮氏知道今晚她幫助過自己,也就一報還一報,不準備將靈月怎麼樣,換句話說,就算是想要將靈月怎麼樣可也是不能夠的。
“你先起來吧,雪竹,這事情是我們對不起你了。不過你放心就好,相府裡面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其實第一個看出來白雪竹心猿意馬的不是別人恰巧就是面前的女人馮氏。
白雪竹並不站起來,這讓慕容瀾的心情也是不好,重重的嘆了口氣,不打算拉扯跪在地上的白雪竹了。
“老爺累了,你今晚就不要在這裡鬧了,大丈夫大豪傑應該將這些事情看的很淡很淡。”馮氏說完以後並不阻止老爺拉他,而是將老爺的手握住了。慕容瀾知道馮氏是心疼自己的意思,立即點了點頭。
“不,老爺要是不給白雪竹一個說話,雪竹今晚血濺當場。”這可不好玩了,白雪竹的恐嚇讓老爺心裡面有點兒莫名的難過,這個人真是不省心。
而靈月,不過是微微的笑着,且看一看白雪竹究竟要幹什麼。
“雪竹這一輩子命苦,從來以爲到了相府裡面就可以平步青雲,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樣的奇恥大辱,老爺,雪竹去了——”說完以後只見白雪竹已經就這前面的硃紅色柱子就要撞上去。
靈月不禁笑了起來,這個人真是好玩,竟然用這樣的辦法來脅迫慕容瀾,可惜慕容瀾又不知道白雪竹究竟要幹什麼,白雪竹好像要慕容瀾猜測的時候,慕容瀾已經一臉的疲憊,揮了揮手,身後有幾個人走了過去將白雪竹給攔截住了。
靈月一看,並沒有“血濺當場”也是理所應當發生的事情,不但是沒有感覺到訝然,還是很平靜的。
走近了馮氏的身旁,說道:“其實,白公子不過是想要一個說法而已,他要什麼還不如娘給了他就是了。”說完以後靈月不動聲色的退了下來。
“雪竹,你說說你要什麼?”馮氏看到這人真的要死一樣,但是就連馮氏也是不知道白雪竹需要的什麼,其實白雪竹死了不重要,重要的是外面的人知道了事情就不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