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見笑了吧?”靈月不經意間回頭看着身旁的男子,兩個人站在複道迴廊裡面,這裡處處玲瓏剔透,他呢,就連整個人都散發着一種朝陽一般的溫暖。
天色漸漸的暗淡了下來,三檐四簇的餘暉落在了兩個人的身上,他回過了眸,這一刻是想要抱住靈月的,但是腳步慢慢的移動到了靈月的身旁伸出手的時候被靈月給避讓開來,她也是有過了一瞬間的迷離,但僅僅是一瞬間而已。
一想到剛剛在宴會上,這個人與白雪竹在一起竊竊私語含笑談話的樣子,靈月心裡面就不舒服,他大概並不是一個好人吧。
“其實都一樣,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子,優勝劣汰,不是嗎?”說完以後冷星寒嘆口氣,道:“其實宮廷裡面的鬥爭更爲厲害的多了,在皇族裡面兄弟鬩於牆,不是東風壓倒了西風就是西風壓倒了東風,這樣的事情我早已經麻木了,屢見不鮮。”
說完以後避讓一下靈月那美麗的眸子,心裡面不知道在想什麼。
“爲什麼會幫助我?”靈月問一句。
“這個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幫助,我可能喜歡你。”這人倒是大言不慚,要是遇到了平常女子的身上大概是會臉紅心跳的,但是偏偏不好意思靈月是一個已死去了一次的人,兩世爲人的慕容靈月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要用一見鍾情的拙劣藉口欺騙靈月大概還是癡人說夢了。
“世子不覺得藉口牽強附會的厲害了嗎?世子莫要以爲靈月不會查出來世子來到這裡的真正原因,靈月總有一天會明白的。”說完後看着冷星寒,“反正我也在查世子了,大概不久以後就會知道世子那謎一樣的身份的,到時候搞不好我們還是合作伙伴呢。”說完以後輕輕的笑一笑。
看着層層疊疊漣漪的湖面,說道:“我去換衣服,世子,今天多謝你。”
“等會兒不要穿的過於暴露,晚上不安全。”冷星寒說完以後目送着靈月離開了,靈月走上前兩步,回過了頭,“多謝世子殿下,殿下——”這句話還沒有說完靈月已經被冷星寒給抱住了。
“殿下,男女有別,還請殿下擅自珍重。”靈月不卑不亢的拒
絕,其實在靈月的心裡,這個擁抱的感覺還不錯,他如同警醒一般,厲眸裡面劃過一點而寒涼,“等會兒我還會幫助你的,大恩不言謝,你莫非不知道,以後以身相許就是了。”
“殿下,您——”靈月微微的掙開冷星寒的桎梏,將他的指頭一個個掰開,自己的胳膊上業已泛紅,但是靈月渾然沒有察覺到疼痛一樣,“您想多了。”
“好,但願是我想多了。”說完以後冷星寒撒開了手。
靈月走到了前面,她知道憑藉自己的能耐還是查不到他銖積寸累的信息,不過已經開頭就沒有罷手的道理,從最近幾天看來大概冷星寒是不會害人的,因爲害人的機會是很多,偏偏冷星寒都視如敝履。
“小姐,奴婢越發覺得這個冷公子深不可測,他好像喜歡小姐你。”阿碧這樣子說了一句,靈月只覺得可笑,喜歡?大概是給了阿碧這樣子一個錯覺吧。阿碧到底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可以仔細的看一看那雙帶着侵略性的眸子也是不難看出來這個人是一個自私自利的自私鬼,爲了皇圖霸業就算是喜歡一個人也是會坐擁江山而放棄美人天下的。
不過說這些讓一個小丫頭去理解是比較困難的,靈月並不打算告誡太多,只說了兩句讓阿碧今晚一切小心就到了蓼風院裡面。
剛剛換好了一件素色的衣服以後,就聽到外面有人說話,原來是白雪竹到了蓼風院的外面。對於白雪竹的惡意糾纏,她知道目的,所以也就沒有什麼好的形狀表現出來。
剛剛換好衣服整個人榮光待發的樣子,看到阿碧與白雪竹在外面你來我往的推拒着,立即瞪圓了鳳眸,“阿碧,你讓白公子進來,畢竟白公子是小姐我的妹夫。”
說完以後阿碧這才讓開一條道理,讓白雪竹走到了蓼風院裡面。
“要說什麼,早點兒說,卑鄙無恥的念頭最好一個都不要使出來,你不怕出名,我倒是也不怕,屆時你要是胡亂來等我大喊過後自然會有家丁與白衣們過來制伏你,我倒要看看人家相信我這個聰明絕頂的大小姐多一點還是相信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傢伙多一點。”
看起來靈月還是生氣的,可
憐白雪竹並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得罪了靈月,唯獨有靈月自己心裡面清楚這個人是有着狼子野心的,沒有重生以前的事情她沒齒難忘,這輩子一定會百倍千倍的償還給面前的假仁假義君子。
“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是過來請求你的,上次落水的就是你,我確信但是爲什麼你會讓那個沒有腦子的妹妹與我在一起,我不。”白雪竹表示出來一種死纏爛打的樣子,靈月倒是想要笑,就連阿碧也是想要笑的。
靈月看着這個幾乎要跪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不禁切齒說道:“就這些?”
“這些還不夠否?”這個男人倒是反應挺快的,立即就開始懇求起來。
“你也不用做小狗一樣搖尾乞憐,你要的東西我是不會給你的,要是將你送到了苦竹先生那裡,世界上又會多一個敗類,你好好的和靈夕在一起,不可辜負了這個同樣與你一般的蛇蠍婦人就是了。”靈月惡狠狠的看着面前的白雪竹。
白雪竹還想要說什麼,但是聽到了外面傳來倉促的腳步聲,立即從地上站了起來,原來是馮氏那邊的丫頭過來通傳,說是晚宴已經開始了但是找不到大小姐,慕容靈月一看已經有人在等待自己,提一提衣裙準備離開。
“靈月——”
身後的懇求聲幾乎是字字血淚,靈月頭也不回,這個男人慣用的伎倆就是這樣子,跟着他在一起生活了五年,那些道貌岸然早就已經知道的一清二白了還用說什麼多餘的。
“靈月——”
又是一句,靈月不得不回過頭,因爲衣袖已經給握住了,靈月用那雙冷淡的沒有任何情感的眸子緊緊的迫視着他的臉,冷冷的說道:“莫非妹夫果真要親自嘗試一下調戲姐姐的罪過?”
靈月並不動,直到這雙眼睛瞪視着面前的人藏匿起來那種心態,將手從衣袖上面挪動開以後,這才冷眸中爆射出來一種煥然,“橋歸橋,路歸路,暫時我不會傷害你,你也不要在相府裡面爲虎作倀,以爲有了老爹的幫助就了不起。”
說完以後想起來大哥的事情,冷然道:“要是大哥在外面再次遇到了危險,我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