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雕的膚色,本來就是極白,比一般女子的膚色還要白上幾分,又沒有粉黛,一下子就看的出來,看上去,觸目驚心,比慕容軒以往看到的女子被扇了耳光似乎要嚴重好幾分。
而此時,花雕更是瑟縮,甚至有些幾不可察的發抖,似乎平時這一巴掌扇在臉上,還只是平常,接下來還會是狂風暴雨一般。
果然,慕容月娥因爲生氣,就把平時教訓丫鬟的那些也拿了出來,對着花雕連連踢了好幾腳。
本來在慕容月娥心裡頭,射月也不過是和她丫鬟差不多的人。
一點尊敬都沒有,也都是想打想罵都可以的,因爲慕容軒平時對射月的維護,是作爲寵妾,才讓慕容月娥沒有機會這麼做的。
花雕充分發揮演技,一副本能想躲開,卻以爲害怕躲開以後更是惹怒了慕容月娥,所以硬是要穩穩的跪着,即使被狠狠的踢了一個趔趄,也要回來繼續跪好,讓慕容月娥踢高興的樣子。
“夠了啊!!……”慕容軒看不下去了,爆喝一聲,給慕容月娥嚇了一跳,爹爹聲音這麼大,嚇死了好嗎?平時和爹爹的愛妾們對上,爹爹都沒有這麼兇的。
慕容月娥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李氏。
小時候,李氏和其他慕容軒的愛妾對上了,總是讓慕容月娥出頭,府裡頭,當時除了慕容夕,就是慕容月娥,慕容夕因爲不受寵,慕容軒幾乎不記得有這麼個女兒,慕容月娥最是得慕容軒青眼,什麼時候,都是李氏挑唆了,慕容月娥去做,然後慕容軒心疼女兒,不管女兒對錯,都是要懲罰愛妾的。
現在,慕容軒的反應,和以往不同,慕容月娥下意識的就想去看李氏的暗示。
慕容軒看到慕容月娥的小動作,更是火大。
“都給我滾,平時就是這麼磋磨人的,一個個的都要翻了天了,不知道府裡頭誰說了算了是吧?”慕容軒怒喝。
李氏趕緊給慕容月娥使眼色,讓慕容月娥趕緊和她一起滾。
根據多年經驗,李氏覺得慕容軒是動了真怒了。
偏偏李氏剛剛使完顏色,慕容月娥還沒等動的時候,花雕又開
始演戲了:“老爺,不是小姐的錯,是奴婢不好……”
聲音有些委屈,可是仍然說了出來,在慕容軒聽來,就是因爲自己的小射月,失憶以後住進府裡,沒少被慕容月娥欺負,所以養成習慣了,就算是有委屈,對着自己也不敢說,只能全都攬在自己身上。
尤其是那句奴婢,簡直是讓慕容軒心都要碎了,什麼時候他的小射月,也自稱奴婢了,明明是主子的。
都怪自己,爲什麼讓她去老宅,都怪慕容海,爲什麼找回來射月留着自己娶了,沒告訴他,都怪……
自己有錯,是堅決不能承認的,就算有,也只能彌補,慕容海已經死了,現在就是慕容月娥和李氏了。
想到這裡,慕容軒怒火中燒。
結果還沒等他動作,跪着的小心肝就像是受不住疼似的,一下子歪了過去。
慕容軒連忙過去查看,也不顧前廳裡頭還有李氏和慕容月娥,掀開衣服,就看到小心肝身上交錯縱橫的疤痕。
這疤痕當然是假的,可是架不住花雕以前演戲成習慣,畫的像極了。
心疼的不得了,慕容軒連忙把小心肝給摟在懷裡,暴怒道:“慕容月娥,這些日子都不許出去嘚瑟,抄一百遍規矩,不抄完不許出來。還有李氏,去祠堂裡頭反省反省,怎麼教養女兒,怎麼對待我的後宅。”
花雕一邊逼着眼睛裝暈,一邊暗暗嘲諷慕容軒得虧是書生出身,竟然暴怒的時候,都不自稱老子,真是一點都不霸氣。
一點都不像是暴怒的人,還是自己演技下降了,竟然騙不過了?
慕容軒抱着花雕回了院子,叫了大夫過來,聽着小廝回報說,平時給府裡看診的老大夫不在,幸好那個老大夫的師弟在,就請了老大夫的師弟來了。
聽到所謂的老大夫師弟進門客套的幾句話,花雕就知道,是軒轅凌。
果然軒轅凌還是不放心,跑過來了,估計那個老大夫,也不知道被他給哄到哪裡去了吧。
微微眯起眼睛,想要偷看看軒轅凌是不是在臉上弄了假鬍子,正好對上軒轅凌黑漆漆的眼珠子。
“哎呀,尊夫人竟然這麼嚴重,看來老夫一定是得用針了啊!!……”軒轅凌裝模作樣的嘆息了一聲。
慕容軒覺得自己更是焦躁,連忙問道:“月兒怎麼樣了?”
“不好說,不好說,得用完針才能知道。”軒轅凌裝的像模像樣的。
“啊,大人不用擔心,用針自然有小女代做,老夫醫德不容褻瀆。”像是想起來要避諱似的,軒轅凌立馬說道。
身後裝醫女的軒轅月翻了個白眼,正背對着慕容軒,擠眉弄眼的對着花雕做鬼臉。
真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花雕發誓,如果不是自己定力好,現在也要笑出來了,可惡的軒轅月。
慕容軒憂心忡忡的退了出去,臨走還給關上了門,只留下花雕身邊隨身的幾個小丫鬟照看。
軒轅月一看門關上了,立馬跳過來:“嫂子,你不會是好了就要嫁給他個不要臉的了吧?你怎麼對得起我哥,我哥那麼愛你……”說着就要掉眼淚。
“打住,打住。”花雕連忙擡起手來,制止她:“你哥來不就是要幹這個的嗎?”
“哎?難道我哥要代替那老頭,和你圓房?”軒轅月有些不解的歪着腦袋,很是好奇。
“咳咳,你哥似乎比那老頭年紀還大一點。”軒轅凌有些不愛聽了,插嘴道。
“看着比他年輕了許多。”軒轅月頂嘴。
“是你哥的術法,從我嫁給慕容海的時候,你哥就給了我一個吊墜,總是往裡面充一些靈力,時不時加固就可以了,你哥的術法總是用在這些稀奇古怪的地方……”花雕覺得和軒轅月說這些多少有些尷尬,臉色也迅速的躥紅。
“那是啥好玩的?竟然能騙過老頭子們。”軒轅月口無遮攔道。
軒轅凌也有些尷尬了,不過是自己的一點私心,總是覺得不管花雕以前如何,但是認識了自己以後,就要能避免的就避免。
那個吊墜其實也沒什麼特別,不過是上一任的枯木大師,隨身攜帶的算是聖物的東西,帶在身上,聞着它的人,要是不小心,很容易就陷入自己想象的幻境裡頭了,他管它叫迷幻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