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嬤嬤基本每天都要來花雕這裡,把她從水裡拉上來,以免被水泡壞了,沒人再點她。然後藉機罵她一頓,或者勸她一勸。當然已經很少打她,畢竟打壞了,她還要花錢給這個搖錢樹治病。如今綠袖已好,紅嬤嬤也不想多做計較。只要她肯接客,自然放她出來。可她軟硬不吃,倒是氣的自己厲害的緊。
這次讓綠袖同去,紅嬤嬤自然有自己的打算,說不定讓綠袖這人如今的風光對比一下自己的窘迫,花雕說不定就從了。畢竟,花雕的名氣在那,自己又捨不得輕易棄了花雕這個搖錢樹。
綠袖看着現在花雕的處境,滿臉的笑意。紅嬤嬤摁了一個機關,花雕便從水中升了起來。
看着花雕一身污穢的衣衫,衣衫上還有血跡,綠袖見一直騎在自己頭上的花雕如今如此狼狽,全沒有往日的那般素雅,有些得意的昂了昂頭,挺了挺胸。綠袖也顧不得紅嬤嬤在場,便冷嘲熱諷了起來:“呦!花雕妹妹,在這裡面可還好嗎?”
花雕輕哼了一聲,沒有搭理綠袖。
綠袖狠狠的揪了揪手中的帕子,還想要再說話,紅嬤嬤便已經開口:“花雕,考慮的怎麼樣了?若是你答應,又何必在這受這份罪?頭牌的位置不但還是你的,而且你的吃穿用度比以前還好,這樣有什麼不好?”
花雕看着紅嬤嬤僞善的嘴臉,只是在嘴角扯了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道:“即使被你如此折磨致死,我也絕不答允你。”
“你……”紅嬤嬤惱怒的指着花雕,剛要開口說什麼,綠袖就陪笑道:“紅嬤嬤,不如就讓我來好好‘勸’一下花雕妹妹吧!”“勸”字被綠袖從牙縫裡擠了出來。
紅嬤嬤看了一眼綠袖憤憤的表情,又看了一眼花雕如今已經被自己折磨的傷口,點了點頭,道:“可不要把她給老孃折磨死了。”
“好的紅嬤嬤”綠袖高興的答應。紅嬤嬤懶得看,她還有重事要辦呢,揮了揮自己的帕子,就轉身走了。
綠袖見紅嬤嬤已走,當下更沒有顧及。用帕子捂着自己的鼻
子,走進了花雕,“花雕妹妹,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哎呀,你看這裡髒的,破的,還有……”綠袖用帕子揮了揮,繼續道:“還有臭的。花雕妹妹,看你如今的樣子,你連我當初的一半還不如,哼哼,怎麼樣?在這裡還舒服嗎?”
花雕不屑的說:“現在的你,不是也沒有我當初的一半?”
綠袖“啪”的一巴掌,就扇在了花雕的臉上。惡狠狠的說:“你個賤人。”花雕的臉被打偏,可依舊不屑的看着綠袖。
綠袖被花雕的眼神看的一陣惱怒,平常這人就高高在上,如今還敢目中無人。
綠袖走到那些刑具旁邊,“這裡的東西還真齊全。花雕妹妹,你說,你先嚐試哪件好呢?”
綠袖拿起那小巧的繡花針和一軟到極點的鞭子,“哎,紅嬤嬤對你真好,刑具都顧及着你的細皮嫩肉。哼,讓我說,一把烙鐵,把你毀了容最乾脆了。”
花雕閉上眼睛,不去看綠袖。綠袖一把掐上花雕的脖子,連面部表情都猙獰了起來:“花雕,你別不識擡舉,雖然我不能殺你,可是我可以折磨你,讓你生不如死。”
綠袖拿過那細細的繡花針,一下刺入了花雕的腰部。花雕下意識的輕哼了一聲。
“花雕,求我呀,求我,說不定我心情好還能饒了你。”綠袖看着花雕忍耐的臉。而綠袖,被花雕的態度刺激的憤怒到了極點。
“我讓你高貴,讓你高高在上,現在你是頭牌又怎麼樣?現在不是依舊被我踩在腳下?求饒啊!給我求饒,求我,求我。”綠袖邊惡狠狠的扎着,邊憤怒的說着。
那力度,沒有一點顧及,比紅嬤嬤還深了一倍。
直到累的自己氣喘吁吁,方纔停手。看着花雕蒼白,毫無血色的臉,滿足的笑了。
綠袖足足折磨了花雕一個時辰,見她已經昏迷,臉上的猙獰才慢慢退了下去,很是得意的笑了。
她可是榜上了當朝宰相慕容軒,聽說當年的李氏,也是榜上了慕容軒,最近聽聞李氏可是被慕容軒折磨着,
正是自己嫁入丞相府的好時機,想必李氏能做到的,自己也能做到。
綠袖越想越美,想着自己是以後的丞相夫人,能夠得到許多原來都不敢想的東西。
聽到最新的傳聞,慕容軒和醉紅樓的綠袖好上了,慕容夕一時間不知道是喜是憂,聽聞綠袖性情殘暴,把花魁都折磨的傷痕累累,如果讓她進了府,是會折磨自己孃親榮氏,還是和李氏鬥個你死我活呢。
慕容夕決定先去接觸接觸綠袖,畢竟每一個敵人的敵人,都有可能成爲自己的幫手。
而綠袖正坐在梳妝鏡前,細細的描眉,而且還在嘟囔着:“花雕那賤人剛垮,就又出來了鸞兒那賤蹄子,我綠袖哪裡不好,哪裡比不過她們?紅姨竟然有意培養他們做頭牌,連我的花魁都要靠伺候那老男人的來,憑什麼……”
眼睛一轉,就在想,一定要讓慕容軒把她帶回府,天天爭奪花魁的位置,真的不如找一個好人家做妾呢。
楚府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兒,其實也就是幾天之間的事情,報了仇的楚染辭有時間宣告她這個正牌大小姐回來了。
這種事兒,還是舉辦宴會比較好,貴族之間,一點點小事兒都要用一場宴會來解決,提供給男賓客們的,用來在宴會上相看其他的貴族小姐,以便以後聯姻。對於女賓,當然是提供給這些除了聯姻沒有其他用途的小姐們,一個交朋友,和勾搭有用貴族子弟的機會。
之前的慕容月娥和沐紫嫣,就是在這種宴會上遇到的,臭味相投的兩人,很快就成爲了閨蜜。
“聽說了嗎?楚染辭現在是太子殿下的乾妹妹,聽說楚染辭舉辦宴會,太子殿下都來給撐腰了呢。”一個穿着鵝黃衣裙的貴族小姐扇着扇子說道。
得意洋洋的樣子,彷彿她就是楚染辭一樣。
“是啊,是啊,我也聽說了,太子殿下可是從不參加任何宴會的。這次我們有機會接觸到太子殿下了。”玫紅衣裙的貴族小姐用精緻的手帕掩着嘴,咯咯笑着,彷彿她已經是太子殿下的太子妃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