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多想了,妹妹還是想窩在自己的小院,天天睡到晌午,過點悠閒舒適的日子。來人啊,送客。”綠袖看了李氏一眼,李氏剛以爲綠袖就要答應,綠袖嘴裡卻吐出這樣的話。
李氏被丫鬟們連推帶拉的趕了出去,還有些沒有回神,不知道綠袖搞得是什麼鬼。
綠袖這邊卻是另有算計。
“姨娘這麼拒絕了李氏,會不會李氏和新姨娘結盟,沒了咱們位置。”一個丫鬟大膽的開口。
綠袖陰着一張臉,以前自己在青樓裡總被人說是胸大無腦,後來被接到一處小院,卻是有人教導了自己幾日,凡事都要多想想,和身邊的丫鬟商量一下,這幾個丫鬟也是買小院的人後來送來的,倒是丫鬟市場那邊正常販賣的,卻是價格都不便宜,想必都是有些頭腦的被看中的。
“我是想着,李氏在慕容府裡囂張慣了,才和我這般爭鬥,新姨娘既然受寵,李氏必然不會和新姨娘一路,晚上看看再說,現在是李氏求我,不是我求李氏,怎麼就被一套頭面給收買了……”綠袖皺着眉頭,想了想才說。
“教我那人說我腦子蠢笨,就要多想想,不要馬上同意,她這麼急切,綠寶石頭面又是慕容月娥的心頭好,怎麼捨得就這麼容易給我了……”綠袖說完,覺得自己這麼做很對,才吩咐擺飯。
李氏管着府裡的廚房,自然不肯讓人給綠袖什麼好的,綠袖還是從慕容軒那裡拿了錢,自己養着小廚房,吃小竈。
味道比大廚房好多了,關鍵是,還能隨時吃到熱乎的。
吃完飯,綠袖派去打聽消息的人也回來了,繪聲繪色的對着綠袖講起早上在府門口發生的事。
綠袖一腳踩着凳子,手裡拿着銀牙籤剔着牙,一邊頗爲感興趣的笑着,聽彙報。
“看來,這新姨娘還真是受寵,我就不懂了,良家子還能比我和李氏這青樓出身的還要吸引人?看到模樣長什麼樣了嗎?”綠袖仍舊信心滿滿。
“說是和醉紅樓的花雕還有六七分想象。”
綠袖嘴裡唸叨着花雕,越發覺得不可能是花雕,花雕在青樓裡總是
受氣,就是因爲不會討好人,總是和客人和老鴇還有她們這些對着幹,怎麼可能討好的了慕容軒呢。再說,前段時間,說是醉紅樓的花雕被人給搶走了,至今下落不明。
慕容軒雖然有點本事,但是也不至於搶人搶到醉紅樓裡去,醉紅樓明面上是青樓,但是在京城,辦成那般的青樓哪有背後靠山不大的。
能從醉紅樓搶走人的,肯定不是什麼善茬,怎麼就輕易的便宜了慕容軒。豈不是被別人看出來。
搖了搖頭,還是覺得不可置信。
大家都懷疑是花雕,反而這新姨娘射月性格一點也不像花雕,處處溫柔小意,要是楚染辭在這,肯定要笑的打滾了,這正是花雕,自從和安子楚合作,把南疆私底下收歸囊中以後,安子楚要把花雕留在南疆的皇宮裡。
花雕卻是抵死不從,非要和安子楚一同回來,說是要幫楚染辭做事。
於是,一路上,安子楚教導花雕良多,回來以後卻是連忙借了以前一箇中年屬下的後院,給花雕安排了一個不受寵的庶小姐元射月的身份。
接着,又讓花雕給元府做客的慕容軒敬酒,敬着敬着,就提到了納妾一事,慕容軒心動了。
而後,就是花雕各種溫柔小意,人比花嬌,比當年的李氏還要柔弱可愛,又溫柔聽話,舞也好,歌也好,又最會看慕容軒臉色,把慕容軒伺候的比李氏伺候的還好。
慕容軒覺得一時也離不開花雕,自然三天之後就把花雕帶回了府。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花雕才起牀,慕容軒一直在花雕休息的外間看賬本。
賬本是私賬,上面記得都是慕容軒這些年貪污,收的賄賂。
看着花雕貓兒一樣的從裡間出來,一身薄薄的雲紋紗穿在身上,越發顯得花雕如同弱柳扶風,腰細的不堪一握,脖頸的地方,因爲睡覺露出的一點鎖骨,上面還帶着紅痕,就如一個蜜桃般引人垂涎,偏偏她自己還不知道。
剛剛睡醒還帶着糯糯的聲調:“老爺,妾身起了……”說着,睫毛眨呀眨的趴在慕容軒的桌子後面,豐滿的胸脯被桌面擠壓的,有些變形,
更是讓慕容軒只咽口水。
伸手去拉美人兒,美人兒卻懵懵懂懂的,不小心一步後退,撞在地上放的大香爐上,摔倒在地。
嚶嚀一聲,淚水就要溢了出來,偏偏美人兒還咬着嘴脣,堅強的揉着嫩藕似的小腿,不肯掉下來眼淚。
當年,慕容軒就是被李氏當衆跳舞的時候,摔倒了那一抹柔弱的堅強給吸引的。
現在,換了更年輕,更貌美,甚至出身要比李氏強得多,對他仕途也有所助益的,他淪陷了。
慕容軒突然覺得,以前和李氏,那只是一抹心動,堅持了這麼多年寵愛李氏,現在,他才覺得這是愛情。
以往在詩書上讀到那些香豔的愛情故事,原來以爲會發生在他和李氏身上,可是現在,竟然發生在了他和元氏身上。
衝過去抱起,慕容軒恨不得馬上把揉化了,天天帶在身上才能安心。
這時,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老爺,夫人讓我告訴您,夫人吩咐廚房給新姨娘接風。”門外傳來丫鬟嬌媚動人的聲音。
哪個有志向的丫鬟不想爬上老爺的牀,翻身做主人,起碼在別家是不行的,但是在丞相府,就連青樓女出身的李氏都能當家做主,她們這些比青樓女還要出身好的丫鬟怎麼不能。
各個都盼着能爬上老爺的牀。
今天這個丫鬟註定要被掃了面子,花雕就是想要激怒李氏,激怒了她,她才能瘋狂,纔有破綻可以露出來。
花雕低聲嚶嚀一聲,彷彿疼的狠了,慕容軒看向花雕的臉,美人兒櫻脣輕咬,都咬的發白了,眼淚含在眼圈裡,卻不肯掉下來,真的是痛的狠了。
連忙把的小腿拿在手裡,仔細的吹着傷口,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那個丫鬟聽到屋裡沒有聲音,自以爲是的想要給李氏爭面子,擡高聲音,聲音更是嬌媚,甚至帶上了誘惑的嬌喘:“老爺……”還沒等說話,慕容軒隨手拿起一臺硯臺,扔出簾子,一下子打中丫鬟的額頭,額頭登時就流出血來,硯臺的墨和着額頭的血,迅速的流下來,整個臉上,伴着丫鬟呲牙咧嘴,如同惡鬼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