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城主,我現在算是知道了你爲什麼要託我照顧你女兒了。”方夜的心裡感嘆了一句,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根本不可能留下來去照顧易傲天的女兒,雖然這個易木雅長的很嬌俏,但是這末世根本就不缺長的好的女人,方夜又怎麼可能會對一個才見了還沒十分鐘的女人動心。他之所以這樣對易木雅,完全是看在易傲天的面子上。
易木雅靜靜的看着遠去的方夜,就回過頭對着身邊的人說道:“好了,把張叔叔擡進去。”
“木雅學姐,我們真的要救這個傢伙?你可別忘了,之前你可是被他帶人圍攻過的!”聽到易木雅的話,其餘的人對視了一眼,紛紛勸解道。
“現在我們都是被喪屍驅趕的可憐人罷了,能幫一把就幫一下吧。”易木雅也知道她的這些學弟學妹們根本就不待見張老大,但是她卻不想眼睜睜的看着別人死在他的面前,即使這個人是曾經傷害過她的。
“可是學姐,我們不是決定過幾天就趕往東南地區去嗎?難道我們還要把這個傢伙也帶上?”一個男生指着躺在地面上的張老大,一臉不情願的看着易木雅。
易木雅也是秀眉一皺,確實,再過幾天,他們這些人也要去往東南地區去了,畢竟現在留在湖陽城裡面的人已經很少了,而湖省的其他城市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攻陷湖陽城的那些喪屍侵佔,要是其他的城市也淪陷了,那麼很快那些喪屍就要繼續向着四周擴散,他們除了東去一條路以外,別無他法。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的汽油已經不多了,這些都還是他們這一個多月以來在外面的那些廢舊汽車裡面找到的,也就支撐一輛大巴開一千多公里。
三十多個人擠在一輛大巴車上倒是沒有什麼,主要的問題是她的弟弟是傷員,所以必須乘坐車輛才行。要是把這個張老大也帶在車上,一旦這個傢伙使了什麼壞心眼,那可不是他們承擔的起的。
“小雅,如果當你再遇到什麼讓你於心不忍的事情,你多想想要是因爲你一時心軟。害得身邊的同伴受到了傷害。甚至因此而喪了命,你難道又能無動於衷?”就在易木雅想說把張老大也帶上的時候,當初易傲天經常教導她的話浮現在她的腦海裡面。
易木雅抿了抿嘴,看着身旁的那些熟悉而又年輕的臉。她說道:“嗯,到時候再看吧,我們先給他醫治一下。”
易木雅雖然這樣說,但是心裡已經決定在啓程去東南的路上,她是絕對不會帶上張老大的。現在她的父親不在了。她只能靠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無所顧忌的幫助別人了,而這一切的改變,就從這個張老大的身上開始。
方夜出了湖陽城的廢墟後,就向着東方狂奔而去,只有在累了的時候纔會停下來休息會兒,然後繼續趕路。
方夜從上午狂奔到下午黃昏時分,途中不知道斬殺了多少聽到動靜向他圍劫過來的喪屍和異獸。
方夜看着出現在他眼前的一座城市的廢墟,方夜在廢墟的外面輕聲嘀咕道:“終於又回到了天海城。”
這天海城。方夜生活了三年多,對它是再熟悉不過的了,但是現在看着這一棟棟塌陷的樓房和龜裂的地面,方夜搖了搖頭。
方夜纔剛剛感嘆了句,頓時聽見身後的公路上有汽車的聲音傳了過來。接着就是一梭子彈打在他的腳邊上。
方夜皺着眉頭回過身去,看着從公路上向着前面急速行駛過來的兩輛車,這兩輛車都是大巴士。
“別開槍,是人!”看到方夜回過頭來。那第一輛車上傳出來一個女人的聲音,隨着女人聲音的落下。這兩輛車也都停在了方夜的身邊。
一個模樣二十出頭,穿着一身紫色運動服的女人把頭從車窗上面伸了出來,看了方夜兩眼,確定方夜的身上並沒有帶着什麼威力大的武器,先是鬆了口氣,然後問道:“這位同學,你也是從河省逃難來的嗎?”
而在這輛大巴上面,總共坐了不下五十個人,把整輛車都塞得滿滿的,在坐在窗戶邊上的幾個身上有着能量波動的男女都把手中的槍口對準着方夜。
聽到這個女的的話,方夜掃視了一眼那些槍口,無動於衷的直接張口問道:“河省?你們是河省的人?”
“對,我們是河省過來的,難道你不是?”女人再次打量了方夜一眼,這一下,女人的眼中也閃過了一絲遲疑,她既然在方夜的身上沒有看到任何一件武器。
在這喪屍、異獸橫行無忌的年代,即使在還沒有被喪屍和異獸攻佔的城市裡面,他們這些人也都是兵器沒有離身,更何況是身處在野外這個隨時都會從某個角落、草叢裡面衝出來一隻喪屍或是異獸,怎麼可能有人不拿兵器。
更奇怪的是,面前的這個身上毫無能量波動的年輕人在她們這麼多把槍的瞄準下,竟然面不改色,這不是神經粗的過頭了,那就是對方有着足夠的自信能夠她們開槍的一瞬間就躲過去。
方夜對着這個女人搖了搖頭,然後擡腳就要走向這座廢棄了的天海城。
“這位同學,我們這車上還有空位,要不你也上來吧。”女人看到方夜有着要趕路的意圖,急忙開口叫道。
“你讓我上去?”方夜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聽錯了,一個車隊的首領既然會在第一次見到一個毫不知曉根底的人,就讓他上車!
“曉然姐……”聽到蘇曉然的話,大巴士上面坐着的其他人紛紛臉色着急了起來,讓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上車,這怎麼可能讓他們不擔心。
“喂!蘇曉然,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把車挪開,讓老子先過去。”蘇曉然車隊裡面的人還沒有說出什麼的時候,第二輛大巴士上面傳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腦袋也從窗戶伸出來,衝着蘇曉然直接吼道,並且還丟了一塊石頭,直接打在蘇曉然大巴士的後車燈上。
“陸彬!”蘇曉然回過頭去,看着這個同樣二十歲出土的年輕人,咬了咬牙,然後就回過頭來,雙眼望向方夜,說道:“這位同學,你趕快上來吧,現在天已經快黑了,單獨一個人在外面是很危險的。”
方夜望了望已經落入山下的太陽,衝着蘇曉然點了點頭。
“肖冰,開門!”看到方夜點頭,蘇曉然就向着坐在司機位子上的一個年輕男的說道。
“這……”肖冰遲疑了一下,然後就按下了打開車門的開關。
“同學你怎麼稱呼?”看到方夜上了車,蘇曉然帶着笑容的向方夜問道。
方夜打量了一下車裡面的人,除了三十多個年輕男女中有一半是覺醒者以外,其他的都是一些年老的普通人,其中竟然還有一個帶着四五歲正在睡覺滿臉蒼白的孩子和她的母親。
方夜向着蘇曉然說道:“我叫方夜,我聽到他們叫你小然姐,你是叫小然吧。”
“曉然?對,你要是想,也可以叫我曉然。”蘇曉然聽到方夜的話,點了點頭說道。
蘇曉然的聲音剛剛落下,這輛車也開始在公路上行駛了起來。
“肖冰,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座城市裡面休息一晚。”蘇曉然和方夜客套了兩句,就轉過頭去看向開着大巴士的那個年輕人。
肖冰望了一眼後視鏡,點了點頭說道:“好,我知道了。”
不久,衆人找到一個還算完好,而且視野比較開闊的商業大樓地下,把車停好後就走了進去。
“今天我們在這休息一晚,明天大家在繼續趕路,爭取明天傍晚之前趕到天越城。”蘇曉然走進商業大樓,看了看這些空蕩蕩的店鋪說道。
說完她就走到一個壁面是玻璃的房間裡面,直接靠在那塊玻璃上休息了起來。
方夜看着蘇曉然,他也走到那間店鋪裡面盤膝坐在了地面上。
“艹!這裡既然什麼都沒有,那羣天殺的,就算在這座城市裡面搬東西,最起碼也給我們留上一兩件吧,現在既然什麼都沒有。”陸彬帶着他的人把周圍逛高了,但是都沒有找到哪怕一牀被子。
“喂!那個小子,我看你身上的衣服還算不錯,把它脫下來,給我鋪在地面上。”陸彬看了看四周,確實沒有可以墊在地面上的東西,他的眼睛一轉,就晃到了方夜的身上。
方夜擡起眼睛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就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扔給了那個帶着小女孩的母親。
這對母子都是普通人,而那個小女孩滿臉蒼白好像還生着病,雖然現在是夏天,但是因爲臨近海邊,晚上吹來的海風還是比較涼的。
這個母親接到方夜拋給她的衣服,無神的雙眼轉到了方夜的身上,嘶啞着聲音向着方夜感激道:“謝謝,謝謝這位先生。”
“哼!”看到方夜的動作,那個叫陸彬的提剃着一個平頭的年輕人,頓時怒哼了一聲,滿臉的不快,就要衝過來給方夜一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