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墨小姐你的話,妾身會小心的保護好你這張漂亮臉蛋。(79小說網首發)妾身閱人無數,唯獨沒有見過如墨小姐如此清冷貌美的容顏。說不定別人看了你的臉,就不忍心傷你了呢。”她端詳着蕭‘玉’璃的臉,驚歎連連。
蕭‘玉’璃一愣,旋即咬牙切齒。
沒想到周薇薇如此卑鄙,殺人也就殺了吧,居然還打算利用她的屍體,搞不好還要讓她背黑鍋?
她是昊天‘門’的內‘門’弟子,雖然入‘門’不久,但她很喜歡這個來之不易的身份。同時她還肩負着姐姐託付給她的陌天宗的身份,無論哪一個,都容不得周薇薇如此玷污!
“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破邪修還是你自己去當吧!”
她一聲怒喝,掙扎着站起來,動作極快的從小‘腿’上‘抽’出隨身捆綁的‘精’巧匕首,不由分說便往自己脖子果斷一劃。
她這種剛烈的‘性’子遠超常人,就連周薇薇也沒有想到她居然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要自殺,連阻止的空隙也沒有。
蕭‘玉’璃死意已決,半點不遲疑,雖說自殺是她最討厭的死法,但總好過被煉化成不生不死的武屍盡毀一生榮耀,更別說,周薇薇還打算用她的身體去傷害某些在意她的人……
死吧……
不後悔……
轉念的一瞬,她已然放棄了一切,現在自殺還來得及,要是再晚……
她用盡全身力氣往自己脖頸去劃,恨不得將自己的頭顱砍掉,同時閉目等死。
千鈞一髮之際,她手中的匕首竟然硬是被扯住了!
不,是被人抓住了!
她能感覺到刀刃被手掌抓住,可是這個地牢中只有她和周薇薇,周薇薇本人還目瞪口呆的站在她對面呢!
那是……誰?
“哎,真是懸啊,原來小‘玉’兒你這麼喜歡玩心跳。”
穆夜不着調的聲音再度出現,而且是出現那麼詭異,就是直接在她耳後響起的!
她嚇了一跳,撇頭一看,穆夜竟然從空無一物的地方冒了出來,而且就是那麼巧的攔下她自殺。
他是怎麼出現的?難道是幽靈嗎?
蕭‘玉’璃知道現在不是該吐槽這個的時候,可是他出現的方式和時間未免太過匪夷所思。
“你、你、你竟然……”蕭‘玉’璃瞠目結舌,有太多話想說又不知該先說哪個。
爲了抓她的刀刃,他的手背緊貼着她的脖頸,代替了原本奪命的鋒刃,給她意想不到的溫柔觸感。
爲此,他的手掌已經被匕首劃破,傷口深入手骨,蕭‘玉’璃甚至都能感覺到刀鋒與骨頭的摩擦。
她手一顫,再也拿不住匕首,就這麼鬆了開。
穆夜隨意一笑,好像沒事人似的,滿不在乎的將匕首拔出,看也不看血‘肉’模糊的手。
他理所當然的擋在蕭‘玉’璃身前,正對周薇薇說道:“你是叫周薇薇對吧?好好的一個大美人兒,偏要當什麼邪修?真是暴殄天物聖所哀。”
周薇薇臉‘色’一沉,冷聲道:“你是怎麼進來的?用哪種詭異的方式出現,你到底是什麼人?”
“詭異嗎?從邪修的口中聽到這句話,真讓人受寵若驚啊。薇薇小姐,你確實很漂亮,本公子對漂亮的‘女’人一向沒轍,但這回你做得貌似有點太過了,就算我不想與邪修爲敵,也沒法子了。”
穆夜笑着,左手緩緩擡起。
他動作很優雅舒緩,也看不到什麼可怖的靈力,但周薇薇卻突然感覺到了危機,一陣頭皮發麻,當下再顧不得其他,咻的一下就不見蹤影了!
“竟然逃了?”穆夜嘴角含笑,似乎早就料到了周薇薇會有此反應。
“穆夜,你”蕭‘玉’璃有很多話想問呢!不過在詢問之前,她注意到了他還拿着那柄染滿血跡的匕首。
“來,還給你。不過記得別再用它傷害自己了,這麼好看的脖子,要是劃傷了多可惜,我會心疼的哦。”
他不知從哪兒拿出一塊白‘色’手帕,瀟灑拂去匕首上的血跡,重新遞給蕭‘玉’璃。
“可是,你的手……”
他的手還在流血,只是刻意縮在衣袖中不讓蕭‘玉’璃看到。
“因爲太過突然,被你那種危險舉動嚇到了,情急之下又怕震傷了你。不過沒事,只是一點小傷罷了,很快就會癒合。”
他隨口說着,望向地牢‘門’口,意思是讓她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沒有讓她瞧瞧傷勢的打算。
他要是大大方方讓她看了也就罷了,越是這麼藏着掖着蕭‘玉’璃就越是不安,生怕出了大事。
“等下,讓我看看!”
就算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若不好好查看一下他的傷口,她良心不安!
她去抓他的手腕,穆夜猶豫着閃躲了一下,但還是被她抓住了。
好深的傷口……
他的手上滿是鮮血,因爲太過昏暗而看不太清,但可想而知一定很嚴重。
同時她也知道了爲什麼穆夜不願意讓她看,因爲他的血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是那種鮮紅‘色’或者暗紅‘色’的,而是更爲深沉的紫紅‘色’。
雖然如此,但蕭‘玉’璃並未多想,血‘色’的微妙差異不足以引起她的重視,更爲重要的是,此地實在太暗,與其說是他的血有異,倒不如說是光線的影響。
她從青冥化靈戒中取出一條白‘色’絲帕,纏在他的手上遮蓋傷口。
“快走吧,還愣着幹什麼?”她動作很快,因爲心頭還擔心着方纔逃跑的周薇薇。
周薇薇肯定不會什麼都不做,就這麼讓他們兩人回去,不然該逃命的就是周薇薇了。誰知道她會如何埋伏在出口處?現在確實不是慢慢療傷的時候,更被說在這‘陰’森森讓人不快的地牢中了!
穆夜仔細的瞧着她,見她沒有異樣的神情,這才確信她並未發現其中關鍵,隱隱鬆了口氣,笑道:“沒什麼,我們走吧。”
蕭‘玉’璃不知道自己方纔忽視了一個極爲關鍵的事情,不過現在的她可謂焦頭爛額,天大的事情也都算不上關鍵了。
打開地牢的‘門’,外面是狹長的走廊,原來牢房還不止她呆的這一間,一眼望去有不少房間。
“我們該往哪邊走?”一左一右兩個方向,都晦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