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邊,醫館。
小哥拿着錢,將銀子丟進了櫃檯,又想起崎箏懵懂的眼神,來回踱步。
言緒還沒有醒來,但是已經沒有大礙。
如果不叫醒他,會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事情已經過了一整天了,那邊一點消息也沒。
這事是他提議的,總覺得像是逼良爲娼,他不做點什麼,有點昧良心。雖說這錢是他應該得的,也沒有錯,可這錢卻來得並不乾淨,至少,他知道了來路……就不踏實。
於是,他終於下定決心做了一個決定。
一盆水潑向了牀榻上的言緒……
喂,你家娘子都要那啥啥了,我潑你冷水不過分吧!總之,你是男人就起來吧,後面的事情,我也管不着了。
小哥心裡這樣想着——
一盆水潑下去果然立刻見效,遲遲不醒的言緒似乎做了什麼可怕的噩夢,突然從牀上坐了起來,“啊——”地尖叫了一聲。
“你醒了。”小哥將乾淨的衣服丟給了他,冷冰冰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做他的事情。
言緒這才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卻不見崎箏身影,立刻脫口:“箏兒呢,箏兒?”
“你說你家娘子啊,她爲了救你,把自己賣到青樓了。”小哥的聲音還是冷淡淡的,沒有溫度和起伏。這是非他已經招惹了,也只能繼續惹下去。
“你,你說什麼?”
“百花樓。”小哥淡淡地說道,“她說無論如何也要照顧好你,你說你一個男人,怎麼能讓女人爲你做這種事,我說你——喂,人呢?”
言緒早已一溜煙不見了。
小哥嘆了一聲,他們也只能自求多福了吧。
言緒瘋了一樣地奔跑,小哥的話貫穿他的耳膜,心中變得越發急躁不安……
笨蛋,笨蛋,笨蛋。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他是爲了救她,不是爲了要害她啊。
如果說她要淪落到那種地步,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遇見他!
拜託,不要再爲她製造痛苦了……她所承受的早已超過了應有的重量……
箏兒,箏兒……
百花樓後院。
崎箏被捆在樹上。
“抽——”女人冷冷地命令道。
啪——
鞭子冷冷地甩在崎箏的身上。
痛,好痛——可是也早已痛到了麻木。
“說,接不接!”徐媽媽冷冷問道。
崎箏的聲音很小很很堅決,“我不。”
“拿了錢還想立牌坊。”徐媽媽冷冷地說道:“繼續打!”
打手有些爲難地看着徐媽媽,這樣打下去,難保不會出現什麼閃失……
就在這個時候——
言緒晃晃悠悠地踹開了門,站在門口。
“你們都給我住手——”
他的臉色如此可怕,聲音也冷冽如冰,讓所有人都被那可怕的氣場震住了。
徐媽媽愣了愣,立刻回過神來:“你是誰!膽敢亂闖我百花樓,來人抓起來……”
“言緒……”崎箏看到他,連說話的聲音都快失去了。這已經不知道是多少次,他在她絕望的時候出現了。
他每一次都來的如此及時,彷彿上天派來的天使一樣,拯救即將破碎的自己……,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