軌姬和秦二少一聽到聲響,齊齊轉過臉來,軌姬尖叫了一聲,秦二少則立刻護住了她。
軌顏見狀,脣角冷笑一聲——
爲何居然覺得此情此景,如此熟悉?
她想,如果是以前的她,一定會想也不想地退出去,就當是什麼也沒有看見吧,息事寧人吧。
畢竟,她已經聲名狼藉,又如何配得上他?
可是,令她自己也覺得詫異的是,此刻,她心裡好像有一個聲音在對她說話,讓她不要低頭,也不要退縮!
之後,她居然鬼使神差般的邁開了腳步,進去了!
“你們在幹什麼?”她冷冷地開口說道。
“姐姐……你怎麼闖進來了,你還知不知道羞恥啊……”軌姬連忙遮住自己的身體。
秦二少愣了愣,之後冷冷說道:“你這個不貞的女人,覺得下嫁給我委屈了你是嗎?所以才搞得滿城風雨,讓所有人都知道我戴了綠帽子!你也敢質問我。”
“說不貞,你的動作不是更快。”軌顏冷冷地嘲弄,之後問道:“秦二少,我問你,當初你和我的誓言,還做數嗎?”
秦二少不屑地說道:“從前?你還配說從前嗎。從此之後,你就乖乖當我你的下堂婦就好了,一個被人玩過的爛女人,以爲我也會碰嗎?”
啪——
一記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了秦二少的臉上,軌顏冷冷地說道:“我以爲,你至少想想你的處境。你不過只是個無權無勢的下等賤民,而我是名符其實的大小姐,你娶到我,本來就已經是高攀了,還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你打我,你這個小賤人,居然敢打我。”秦二少愣了愣之後,還是憤怒。
“我打你怎麼了,我還要告訴你,我們軌家的財產,一個字都不會輪到你的頭上,所以別做你的白日夢了!”
這平時寡言的軌顏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冷冽,秦二少愣住。
軌姬立刻吼道:“姐姐,你瘋了嗎,你怎麼可以這麼和他說話。”
“我瘋了?我倒是想問問這個口口聲聲喊我姐姐的人,爲什麼要出現在我夫君的牀上,我還沒有質問你,你倒是質問起我來了。”
軌姬臉色一紅,更是不屑地反詰:“你如今不過只是一個殘花敗柳,難道還想要我用什麼敬佩的眼神看你嗎,全天下都在笑話你,看不起你,你知道嗎?”
“我不管別人如何看我,但你只是我軌家的下等賤婢所生出的庶出賤女,地位焉能與我相比,讓你叫我一聲姐姐那都是給你了八輩子的面子,還敢說我殘花敗柳,難道你如今還是完璧之身?”軌顏說着抓起身邊的花瓶,毫不猶豫地砸向了牀榻之上後衣冠不整的軌姬。
軌姬聽見嘭地一聲在自己耳邊炸開的碎片,有一些還割傷了她的皮膚,嚇得尖叫起來,眼淚也跟着大滴大滴的滾落。
“夠了你,你這個喪心病狂的毒婦,鬧夠了就給我滾出去——”秦二少氣憤地吼道。
“的確是有人該滾,可是要滾的應該是你。”軌顏冷冷地將一封休書摔在他的臉上,“今天,我就在這裡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