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嘴角微抽的看着方子澄,合着這話裡話外的意思,就是說蕭宸是聽她的唄。
“來,九皇叔我採訪一下你。”荊月裝模作樣的看着蕭宸說道:“被某人嘲諷你聽女人的話,有什麼感想?”
“我樂意。”蕭宸聽到了荊月的話,眉梢淡定一挑,相當帥氣的丟下了三個字,頓時將荊月整愣住了,方子澄朗聲大笑,一臉有趣的看着蕭宸說道:“當今天下,也就只有你荊月有這個本事能指揮九皇叔了。”
“倒是你。”蕭宸冷漠的偏過頭,看着方子澄說道:“要說的也說了,你還坐在這幹什麼?”
“額?”方子澄臉色微微一僵,隨即咬牙切齒的瞪着蕭宸說道:“我纔剛坐了一會兒,說了這麼多連口水都還沒喝呢!”
“哦,那喝吧。”蕭宸擡手攬住荊月的肩膀說道:“喝完趕緊滾。”
“……”方子澄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了,看着蕭宸的模樣恨不得將他活吞了,一臉悲痛的說道:“我不遠千里來找你們,你們就這麼對我?實在是太讓我……讓我……”
“你可以寫信,我沒讓你來。”蕭宸淡定的一句話堵回去,頓時就讓方子澄那一肚子的控訴都沒地兒發作了。
“我不管!我不走了。”方子澄身子往後一靠,偏頭說道:“那皇城我是不回去了,現在世道這麼亂,你們忍心讓我一個人在這亂世之中到處跑?怎麼說我也算的上是你們的朋友吧?”
“……”荊月黑着一張臉看着方子澄,第一次見到這麼耍賴不走的人。
“你們放心,我絕對不會打擾你們!”方子澄這一句話絕對是對着蕭宸說的,一副你我都懂的樣子,頓時讓荊月的臉更黑了。
方子澄死皮賴臉的就這麼留了下來,帶着一個小廝名叫邵可,是個機靈的小夥子,荊月原以爲這小廝就是方子澄身邊一小跟班,然而蕭宸卻說:“你覺得方子澄是怎麼活着一路走來壠城的?”
這問話一出,荊月頓時就明白了。
這小廝,也不是一般人啊。
夜色深沉而下,這壠城之內也點起了篝火,原以爲這壠城白日裡已經算是熱鬧的,卻不想這到了晚上更是另一種的景象,荊月和蕭宸兩人剛剛換洗了衣裳,一出客棧便看到這街道上多了許多穿着奇裝異服的人。
“看到了嗎,那些穿着長袍罩衫的人都是拜神教的信徒,每到這個時候他們便會換上拜神教的衣裳,前去祭壇祭神。”方子澄一身淺藍色衣袍,身後邵可跟着,站在荊月和蕭宸的身邊開口說道。
“他們拜的是什麼神?”荊月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屬於他們的神。”方子澄微微仰頭看去,荊月順着方子澄的目光看去,看到的便是那沖天而起的火光,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似乎在進行着什麼非常鄭重的儀式。
荊月緩緩皺眉,跟着方子澄和蕭宸兩人朝着那祭壇走去,在那搭建的祭壇之上,許多穿着怪異的人拿着各種的羽毛鈴鐺什麼的在上面又跳有叫,下面跪着一片的人在吟唱着什麼她聽不懂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