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聳了聳肩,說的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官泠嵐心中微微一急,明明看着荊月一副不在乎的樣子,心中卻忍不住的生出一股心疼之意。
剛出生就被丟在森林啊。
真不知道這些年荊月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
就在上官泠嵐還想開口說話之時,突然聽到了前方的人羣之中傳來了輕微的吵鬧之聲,在這傍晚安靜的街道上顯得有些嘈雜了,其實根本不是很起眼,荊月和上官泠嵐兩人還是將目光望了過去。
那人羣之中分出了一條道路,車輪碾壓在地的聲音傳來,荊月眼眸微微瞪大,看到了一個面容剛毅的中年男子緩緩得滾動着手中的輪椅,那木質的椅子速度很慢,身後站着一個老者緩緩的推着。
“這個……”:荊月看着那沉默的坐在輪椅之上的中年男子,手掌微微握緊。
“原來是丞相府的大老爺。”上官泠嵐看着那中年男子淡淡的開口說道。
“丞相府?”荊月心中一緊,皺眉說道:“他就是荊煙的父親?”
“怎麼可能。”上官泠嵐搖頭失笑說道:“荊煙的父親是荊丞相第二個兒子生的女兒,雖說是嫡出的血脈,但是到底不是家主。”
“啥意思?”荊月不解的眨了眨眼睛問道。
“誒!”上官泠嵐瞪着荊月說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叫荊展,是丞相的大兒子,也是未來丞相府的家主,但是因爲他雙腿殘疾而不被家族長老認同,所以家主之位暫由次子接掌。”
“噢……說白了就是他弟弟搶了他的家主之位唄。”荊月眨了眨眼睛說道。
“是這麼說沒錯,而且荊大老爺年輕之時發生意外,導致雙腿殘疾,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死了,從此荊大老爺一蹶不振,再也不問丞相府之事,並且一直未曾再娶,一直孤身一人。”
上官泠嵐說着眼中劃過淡淡的可憐之意,看着荊展那緩緩推動而來的輪椅,抿緊了脣,十幾年前,荊展的大名誰人不知?一身武藝不凡,年紀輕輕就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原以爲荊展這一生都能順風順水的,丞相府說不定還會出一個武將,卻沒想到一場驚變,竟然成了這幅的模樣。
“那就是說,這個人是荊煙的大伯?”荊月眨眼問道。
“嗯。”上官泠嵐點了點頭說道:“雖說是大伯,但是荊展自從那一場意外之後就從丞相府搬出去了,在那邊的街道上買了一處宅子獨居,與他的弟弟關係並不好。”
“原來如此……”荊月瞭然的點了點頭,心中不禁大嘆,這深宅大院果然是是非多啊!
“好在他還有一個兒子,不然的話指不定被荊家的人欺負成什麼樣。”上官泠嵐很是嫌棄的撇嘴說道。
“嘿嘿……這貌似跟我們沒關係,我餓了,我們去找點東西吃。”荊月看着那越來越近的輪椅,心中微微一動,拉着上官泠嵐說道,真心是好餓啊,特別是聞到了吃的香味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