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月心中泛起暖意,算這小子有點良心。
荊月等得累了,就把腦袋靠在牀邊,卸去一部分的重量,這才覺得舒服了點,隨着那天色昏暗,燭火亮起,荊月都快睡着了,才聽到外頭響起了腳步聲,是蕭宸來了。
一衆嬤嬤連忙讓荊月坐好,聽到了蕭宸進來的聲音,嬤嬤又開始做法一般的,灑桂圓紅棗什麼的在牀上,說些早生貴子等等喜慶的話語,然後看着荊月和蕭宸兩人喝了交杯酒,這才魚貫退出。
荊月很是好奇,一向沒什麼耐心的蕭宸,竟然會拘泥於這般禮儀?
“月兒……”蕭宸目光灼灼的看着荊月,擡手拿起一邊的鴛鴦杆小心翼翼的挑開了那遮蓋在荊月頭頂上的喜帕,也如願的露出了荊月那一張美輪美奐的面龐,畫着如此精緻的妝容。
在這燭火的映照之下,讓蕭宸心口巨震。
“蕭宸……頭好重。”荊月無比委屈的看着蕭宸,那一雙漆黑的眼眸閃閃發亮,一瞬間就讓蕭宸的心柔軟的不像話,溫柔的捏了捏荊月的臉頰,擡手幫着荊月將頭頂上的髮飾全部卸下。
“簡直像頂了頂轎子在頭上……”荊月終於可以動自己的脖子了,捏着痠痛的脖子荊月滿目幽怨的瞪着蕭宸說道:“你怎麼來得這麼慢。”
“有必要警告某些人不要來打擾我們。”蕭宸在荊月的身側坐下,擡手幫着荊月揉着脖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開口說道:“側室準備了浴湯,要不要去沐浴淨身?”
“要。”荊月點頭應道:“這衣服穿了好多層啊,都快冬天了,我都覺得熱。”荊月一邊說着一邊站起來將外袍解開,蕭宸眼眸微微深沉,跟着站起身來從後面抱住了荊月的腰,一邊擡手爲她解開衣袍。
“那是否能允許,本王伺候你沐浴更衣?”蕭宸俯身在荊月的耳邊呢喃,帶着熱氣的話語讓荊月渾身一顫,耳根頓時就紅了。
“嗯?”蕭宸見荊月不說話,鼻音微微拉重扣在荊月腰上拉緊了些許,讓兩人更加貼近。
“我……我覺得我突然不想洗了……”荊月動了動身子企圖掙開蕭宸的束縛,哪想這纔剛剛有所動作,就被蕭宸一個彎腰打橫抱起,驚得荊月手忙腳亂的勾住了蕭宸的脖頸。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早些安睡吧。”蕭宸目光灼灼的看着荊月,那眸色深邃的讓荊月心臟一陣戰慄,明明做過這麼多次,但是每每這等時候,荊月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害羞。
紅燭錦帳之內,蕭宸輕柔的攬住荊月的肩膀,將荊月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去,似乎沒有半點的急躁和不耐,似乎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就像是在進行一個鄭重無比的儀式一般。
“月兒,從今時今日開始,你便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僅剩最後一件單薄的衣物,蕭宸擡手挑起荊月的下巴,目光熱切的描繪着荊月的臉龐,似乎要永生永世將她刻入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