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在荊朗忍無可忍的地步,大聲說了一句去晚了荊月就走了,這可把荊展嚇壞了,隨便套了件衣服,急急忙忙催着荊展趕緊走,這才半個時辰的路,硬是讓荊展催得三刻鐘(約45分鐘)就走完了。
雅間門口,荊展有些緊張的停下輪椅,看着荊朗開口說道:“你看看我這模樣,還行嗎?”
“行行行……快進去吧。”荊朗無奈嘆氣,當先開路敲門推開了雅間的大門。
荊月正犯瞌睡呢,昨晚上一夜沒睡好,蕭宸那隻豬倒是一覺睡到天亮,這讓荊月無比的鬱悶,早早的便來了酒樓雅間,此刻正趴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完全沒注意到走進來的人。
“噓……”荊展連忙拉住了要上去叫醒荊月的荊朗,給魯伯使了個眼色,小心的朝荊月靠近。
那嬌小的身軀,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甜,一呼一吸都那般的有節奏,荊展眼中滿是喜愛之色,竟然就這樣盯着荊月看了許久,荊朗拿過一邊的披風想要給荊月蓋上,卻被荊展奪了過去。
小心翼翼的推動着輪椅,艱難的夠着身形,爲荊月披上披風,動作輕柔小心,似乎很害怕驚醒了荊月,好在一番努力之下,荊月未曾被驚醒,睡得格外的好。
荊展也緩緩鬆了一口氣。
以荊月的警惕性,她怎麼可能沒有醒?
從荊朗踏入屋內的那一刻,荊月已經甦醒,原本想睜開眼睛,卻在感受到荊朗頓住腳步,以及那輕微的響動聲,荊月幾乎可以知道,荊展拉住了荊朗不讓他叫醒自己。
又過了一會兒,荊月聞到了一個極爲陌生,卻很是親切的氣息靠近自己,似乎很是艱難的爲自己披上了披風,那麼小心翼翼的感覺,那觸碰到自己的身軀的手,不知爲何突然讓荊月心中生出一股溫暖的意味。
溫暖的她想落淚。
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良久,荊月這纔好似睡醒一般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
“呀!你們來了啊。”荊月眯眼,擡手很是隨意的伸了個懶腰,看着坐在自己對面的荊展和荊朗兩人,似乎有些拘謹的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我睡着了,怎麼不叫醒我。”
荊月話語落下,荊朗和荊展兩人竟然都沒說話,荊展不太敢應話,但是荊朗卻是想着,自己父親在這裡,哪裡輪的上自己說話,兩人沉默了一下,荊朗疑惑的看向自己的父親,荊展這纔開口說話。
“不……不礙事,你若是累了,咱們可以改日再談。”荊展微微握了握拳頭開口說道。
“人都來了,不用改日。”荊月彎眉一笑開口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跟你們說說,我想回丞相府了。”
“啊?”
“啊?”
父子兩人皆是一臉驚愕的看着荊月,眼中滿是驚訝的神色。
“怎麼?不行嗎?”荊月眨了眨眼睛,疑惑的開口問道。
“行……行行行!”荊展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喜,看着荊月小心的問道:“月兒……你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