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進入官道的時候,衆人稍作歇息,荊月去了那傷患男子的車架之上,爲他拆除手術傷口的線。
“傷口癒合的很不錯,接下來稍作調養按時吃藥,應該在半個月的時間就能完全康復了。”荊月看着男子的傷口微微彎眉開口說道:“能趕上在年節的時候吃好吃的。”
“多謝恩人。”男子眼中滿是感激之色,頓時荊月微微俯身。
“不必,等你傷好了,可就得幹活了。”荊月淡淡的開口說道:“本姑娘的飯可不是給白吃的。”
“有事恩人吩咐便是。”男子撓了撓頭憨厚一笑。
“別一口一個恩人了,聽着怪彆扭的,叫我荊月就行。”荊月站起身來,看着外頭一衆的人開口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這是我大哥邵文石,二哥許興騰,四弟茂翼,五弟彭英才,六弟範宏大,我排行第三姓杜,單名一個鵬。”杜鵬靠在馬車內,一一指着外頭的衆人對着荊月開口介紹道。
“見過恩人。”衆人有些拘謹的笑了笑,對着荊月俯身拜道。
“各位兄長年長我許多,我便喚你們一聲哥哥,你們也別叫我恩人了,叫我荊月就行。”荊月俯身看着衆人開口說道。
“使不得使不得……恩人怎麼能叫我們哥哥,這可萬萬使不得。”邵文石聞言連忙擺手開口說道,衆人也是一個個都有些受寵若驚了。
“如何使不得?”荊月皺眉說道:“你們覺得我當不起你們的妹妹?”
“不是不是……恩人這……”荊月這話語一處,頓時衆人臉上都露出了苦意,荊月揉了揉眉心,突然覺得跟古人真的不是一般的難溝通!荊月想了想開口說道:“若是不習慣,便也喚我東家吧。”
“誒!”衆人見荊月鬆了口這才紛紛點頭應下。
這一個月的路程在看到了那皇城的城門之後算是終於結束了,一路走來發生的事情大大小小無數,荊月望着這皇城熟悉的街道眼中滿是笑意,總算是回來了,爲什麼突然有一種回家的安定感?
難道是在皇城之中待久了,她的心也在這裡定下來了?
荊月抿脣一笑將目光收回,上官泠嵐在跟荊月走了一段路之後,就跟着費新轉道回了將軍府,而荊月原本想直接回王府,但是想了想跟在自己身後的邵文石衆人,還是先去了酒樓。
“東家!您可算是回來了。”沈玉成笑眯眯的對着荊月俯了俯身子開口說道。
“怎麼?酒樓之中又出什麼事了?”荊月微微挑眉看向沈玉成開口問道。
“出事倒是沒有,但是這已經一個月沒推出新菜餚了,客人都鬧騰的緊,現在東家回來了就好了。”沈玉成很是愉悅的說了一句,還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看到站在荊月身後那些個滿身破爛污垢的一羣人頓時愣了愣。
“東家,這幾位是?”沈玉成疑惑的開口問道。
“這是我請回來的護衛打手。”荊月側開身子看着兩方人說道:“這位是酒樓的管事,沈玉成沈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