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越發的寒冷了,荊月和上官泠嵐坐在馬車之內一路喝着熱茶,一路笑着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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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走一天就出了官道了,這路上也不會這麼安穩了。”上官泠嵐掀開車簾,看着外面的景色開口說道。
“怎麼?光天化日之下還有人搶劫不成?”荊月捧着暖爐疑惑的看向上官泠嵐開口說道。
“不好說。”上官泠嵐將車簾放下,轉首看向荊月開口說道:“出了官道就少了官兵的庇護,現在又是年冬之際,這劫匪總是要搶些好東西過年去,萬一盯上我們就不好說了。”
“咱們這車隊,連個箱子都沒有,他們能搶什麼東西。”荊月無奈搖頭說道:“這劫匪若真是這般,還真是瞎了眼了。”
“把你搶去當壓寨夫人啊!”上官泠嵐哈哈笑了兩聲開口說道,荊月臉色一黑,上上下下打量着上官泠嵐說道:“這要是說壓寨夫人,也該是把你搶去吧?我可是名花有主的人。”
“去去去……誰要是敢動我,我一刀殺了他!”上官泠嵐惡狠狠的說道。
“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成天就知道打打殺殺的。”荊月無奈扶額。
荊月和上官泠嵐一行人繼續慢悠悠的朝前行走,原本今日就能到達官道之邊,但是卻意外的變天了,北風呼呼颳起,灰濛濛的天空飄下了一朵兩朵的雪花,隨着風越大,這雪下的也越來越大了。
“下雪了。”荊月掀開車簾看着這漫天的白雪飛舞,心中微微一嘆,又一年要過去了,不知不覺她出森林已經將近一年了。
“小姐,這雪太大了,看不清路,要找地方停下等雪小了才能繼續前行。”外頭駕車的車伕聲音傳來。
“你看看有什麼避風雪的地方,停上一停吧。”上官泠嵐從外頭收回了目光,揚聲回道。
“好嘞!”馬車又行了一陣緩緩停了下來,荊月和上官泠嵐兩人披上裘襖鑽出了車門,望着眼前這破廟微微頓足,隨即邁步走了進去,馬車放在了廟口,擋去了吹進廟宇之內的風雪。
破廟之內滿是稻草,刑二和車伕上前整理,上官泠嵐所帶的侍衛費新正在將車上的暖爐以及一些其他的東西卸下馬車,過了一會兒之後荊月和上官泠嵐兩人做在了鋪好的毯子上歇息。
“看這雪,一時半會兒也停不下來了。”上官泠嵐默默嘆氣。
“不急這一會兒。”荊月淡定的坐在一邊。
上官泠嵐無奈嘆氣,與荊月兩人坐在一邊說話,實在無趣便將書籍拿出來看,外頭的風雪非但沒有小,反而越來越大了起來,正在衆人糾結之時,廟外突然傳來了呼喚之聲。
“裡頭的客人,路遇此地,風雪甚大,可否容許暫避些許。”喚聲傳來,荊月和上官泠嵐兩人都愣了一愣,隨即上官泠嵐皺了皺眉轉身對着費新說道:“去將人請進來。”
“是。”費新面容剛毅,一看就是軍中待久了,見過血殺過人的漢子,那沉穩的模樣頗爲讓人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