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爲難的事情,讓這原本喧鬧的產房,頓時就安靜了,荊月的眼中滿是祈求之色,看着那接生婆開口說道:“求你了……保住我的孩子,求你了……”
這一聲聲的祈求,像是催心的刀一樣,一下子就刺進了那接生婆的心窩,險些沒忍住哭了出來,這是造的什麼孽啊,爲何要出現這樣的事情?
“夫人你放心,老婆子我就是拼了命,也要讓夫人和孩子都平安!”那接生婆像是下定了什麼心一般,對着荊月很是凝重的開口說道:“夫人你要加把勁,千萬不能泄氣,我們一起將孩子生下來!”
“好……我……我聽你的。”荊月的眼中滿是淚水,就像是抓到了這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對着接生婆緩緩點頭。
這房屋之中的安靜,對外面的青戈和蕭宸來說,那就像是催命的刀劍一般,蕭宸臉上的神色無比的蒼白,房屋之中的寂靜,讓蕭宸的心在不住的緊縮。
第一次,蕭宸深深的感覺到了自己的無力。
眼前所浮現的都是剛剛在院門之口,荊月那慌張慘白的小臉,還有那染血的裙襬和手,那荊月一聲無助的喚着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卻是在這外面什麼也做不了。
“啊!”蕭宸狠狠的一拳將那桌子給震塌了,拳頭之上染上了淡淡的血跡,可兒坐在一邊狠狠的抖了抖身軀,看着蕭宸那微紅的眼眶,突然心就狠狠的震動了一下。
天底下,有多少男人能像九皇叔這般?
可兒在這一刻,看着蕭宸,看着那在房內生產的荊月,突然覺得如此的感動。
久久的沉默之後,這屋內終於再一次的響起了聲音。
大約是這王府的消息實在是傳的太快了,荊月難產的消息一傳出去,皇后柳妙秋和將軍夫人上官泠嵐都來了,兩人來的這般的匆忙,柳妙秋做完月子就一直在宮裡,今天還是第一次出來。
“荊月怎麼樣了?”上官泠嵐怎麼也沒想到,荊月這明明產期都還沒到怎麼就要生了?
“月月沒事吧!?”柳妙秋這生完孩子氣色都變了,這會兒看着蕭宸和青戈兩人眼中滿是擔憂之色,緊緊的皺起眉頭,開口問道。
“還在裡面,沒出來……”蕭宸整個人都是頹然的,淡淡的應了一聲之後,靜靜的站在原地抿脣不語。
青戈看着是蕭宸這個樣子,微微皺眉一下,上前稍作解釋了一下,將荊月中毒的事情說了一下,當說到大人和孩子兩個之中只能活一個的時候,柳妙秋和上官泠嵐的臉頓時就白了。
“怎麼……怎麼會這樣?”上官泠嵐受到了不小的驚嚇,手不自覺的覆上了自己的肚子。
“這是中毒引起的,刑夫人你的孩子很好。”青戈看到上官泠嵐的動作,知道上官泠嵐這是在擔憂,連忙開口說道。
“是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敢對九皇妃下毒!?”柳妙秋的臉色無比的難看,看向一邊的銀翹,眼眸之中滿是威嚴之色,開口喝道:“你是如何當差的!?連有人在你眼皮子底下下毒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