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亡命聖族,你我之間點滴便隨風而散了吧……”荊朗靜靜的看着風絕開口說道:“若是我平安歸來,絕兒你嫁我爲妻可好?”
那一聲的話語在這風中飄蕩,清晰無比的傳到了風絕的耳中。
那在風中站立的男子,俊逸的臉龐之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那一雙個漆黑的眼眸看着風絕滿是認真之色。
沒有承諾,卻是許下了等待。
“……”風絕站在風中許久,兩人就這麼靜靜的對視,站在遠處的封凌親眼看到這一幕,像是無奈一般的搖搖頭,苦笑的轉身踏上了那大船之上。
“好。”
那一天的陽光很好,那一天的她格外的美,那一天,他說若是我平安歸來,你嫁我爲妻可好?
她是,好。
在那揚州城碼頭之上,那白衣似雪的女子,坐在碼頭之上,撫琴一曲送君別,那站在船頭的男子深深的望着碼頭的白影,第一次有了親人之外的牽掛。
“大哥。”荊月邁着腳步站在了荊朗的身邊。
“月兒……”揚州的碼頭早已看不清了,荊朗緩緩收回了目光,轉頭溫柔的看着荊月。
“大哥害怕嗎?”荊月仰頭看着荊朗問道。
“不怕。”荊朗聽到荊月的問話,知道荊月所問的是什麼意思,擡手摸着荊月的腦袋開口說道:“如今,我更加有了要贏的念頭,平安回去。”
“大哥,放心好了,一定會平安的。”荊月看着荊朗堅定無比的點頭。
“嗯。”荊朗看着荊月緩緩勾起了嘴角。
望着船隻離開的方向,心中深深嘆息。
必須要回去,在那揚州城中,有人在等他。
荊月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看着荊朗的背影不再說話,看着那消失的房屋,看着那蔚藍的天空,荊月的眼中染上了淡淡的笑意,看着遠處的陽關微微眯起了眼眸。
在這海面之上的晃盪,大約是讓荊月有些許的不適之意。
“嘔~~!”在那船上的屋內,荊月吐得昏天黑地,一張小臉滿是蒼白之色。
“月兒,你沒事吧?”蕭宸狠狠的皺起了眉頭,看着荊月那慘白的小臉,眼眸之中滿是焦急之色,開口說道:“我去叫青戈來!”
“等等!”荊月連忙擡手拉住了蕭宸開口說道:“我只是被這船晃的噁心,吃點酸的就好了,不用叫青戈來,這麼點小事都麻煩青戈,真是……”
荊月說着很是不滿的瞪了蕭宸一眼,蕭宸聽到荊月的話,皺起了眉頭看着荊月開口說道:“真的沒事嗎?”
“沒事。”荊月點了點頭,讓蕭宸去那些酸的來吃,蕭宸依言而去,拿來了酸的梅子,含在了口中荊月頓時覺得舒服了許多,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真是奇怪,往日坐船的時候,怎麼都不暈船,這一次竟然這般的難受。
在這船上的日子,荊月幾乎是抱着酸梅過的,這要是隔得久了沒吃的話,絕對就是無比的噁心,好在吃了酸梅之後,並沒有其他的事情,蕭宸這才緩緩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