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畢雲濤這一番話說出來,場中瞬間一陣凝滯,彷彿連空氣都變得靜謐了下來。
其中葉遼冬倒是沒有絲毫表示,而楊荊南臉卻已經變黑了。
畢雲濤這一番話已經將自己的心跡完全表露了出來,今天若不是葉遼冬在,畢雲濤要取他的命!
“畢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當初已經下了命令,讓你不要去查張家,你自己偏偏要去,你可知道,張家那位有先斬後奏的權力?”紫姬立馬皺眉冷冷道。
“行了!”
楊荊南制止道:“這件事確實是我的錯,我也跟你坦明,當時青龍護衛隊隊長張永山在我的旁邊,恰好聽見了你的行蹤,等我回去調查清楚,自然會還你一個公道。”
“張永山嗎?”畢雲濤雙眼微眯,眼中射出一縷寒光,心中殺意開始沸騰起來。
紫姬一見到畢雲濤這副模樣,頓時嚇了一跳,警告道:“畢閣主,張永山身爲華夏少將,本身還是青龍護衛隊隊長,我勸你這次不要再輕舉妄動!”
畢雲濤冷笑一聲道:“那要如何?等你們探查清楚?還不如我自己去問問張永山。”
紫姬與楊荊南紛紛皺眉,畢雲濤去問,只怕兩人會爆發一場大戰。
畢雲濤說完之後,往葉遼冬身上望了一眼,沉聲道:“若這件事不給我畢某人一個公道,護國龍衛軍團我還是不待了。”
“我怕忍不住會殺人!”
“畢閣主,你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事情我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現在只等查找出證據,該移交軍事法庭的自然移交軍事法庭督辦,你又何必心急呢?”
楊荊南再次制止道,現在軍區上面關於這抱勁琉璃丹已經吵開了鍋,好不容易見到畢雲濤回來了,怎麼可能放任他離開?
畢雲濤也不廢話,站起身來道:“張永山既然敢告密,自然有完全的準備,楊首長真能找得到證據嗎?”
“也罷,既然楊首長沒有誠意,我畢某人也不廢話了,葉老告辭!”
“慢着!”
就在畢雲濤要離開的時候,一直未發一言的葉遼冬終於開口了。
葉遼冬滿是和藹的臉上露出一絲慍怒之色,責怪道:“畢閣主,你又何必急着走?”
說完之後,葉遼冬又轉向楊荊南道:“小楊,你既然已經確定了泄密人是張永山,又何苦去找什麼證據?特殊部門當然要特事特辦了。”
楊荊南聞言,立馬站直了身子連道明白,不過還是有一絲疑惑道:“葉老,按照您的意思,讓我們先扣押下張永山?”
“是這麼個程序。”葉遼冬點頭道。
說完之後,葉遼冬笑問道畢雲濤:“畢閣主,現在這麼處理,你可滿意?”
畢雲濤臉上當即露出笑容來,恭敬道:“葉老處事靈活,卑職佩服!卑職定會繼續爲護國龍衛軍團效力,爲葉老效力!”
一聲“卑職”,將畢雲濤的心跡表露無疑,證明他現在已經再次願意回到騰龍閣之中了。
葉遼冬滿意的點頭道:“畢閣主有這份心就好,不過你不是爲某一個人效力,而是爲我華夏效力。只要你心繫華夏,我擔保還你一個公平!”
隨後,幾人在葉遼冬的房間中交談了好一會兒,在這期間,葉遼冬隻字未提抱勁琉璃丹的事情,因爲幾人已經心知肚明,畢雲濤既然答應回來,自然會幫助華夏研製這丹藥。
楊荊南與畢雲濤還有紫姬一併從別墅中出來,沒走幾步,紫姬便開口道:
“張永山今天壽誕,已經告假回晉西老家去了,楊首長,我們現在招他回來嗎?”
楊荊南望了望畢雲濤道:“張永山畢竟是御神境高級的頂尖宗師,沒有完全的把握不要出手,以免打草驚蛇。”
“就按你的方法辦吧,等他回來再實施抓捕。”
畢雲濤皺眉道:“若是在這個過程中再有人泄密怎麼辦?他張永山聽到風聲逃了又怎麼辦?”
“畢閣主,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認爲楊首長會泄密?還是認爲我紫姬會泄密,亦或者是葉老?”
紫姬聞言,怒意佈滿臉龐,立馬呵斥道。
“這倒不是。”
畢雲濤笑了笑,向着楊荊南抱拳道:“楊首長,我畢某人進入護國龍衛軍團中如此之久,也沒爲軍團做過什麼貢獻,這趟差事就讓我來吧。”
“你?”
楊荊南有些意外的望了畢雲濤一眼,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那好吧,再沒有任何人比你更適合這份任務,這是抓捕令,你去吧。”楊荊南再三考慮之後,終於將手中令牌交給了畢雲濤。
幾分鐘之後,畢雲濤再次乘坐軍用直升飛機離開。
“父親,按照畢雲濤的性格,只怕不單單是抓捕那麼簡單吧?”當畢雲濤離開之後,紫姬立馬皺眉道。
楊荊南嘆道:“這些我當然知道,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正好張永山出了軍區,他們想怎麼鬧就怎麼鬧。”
……
“晉西張家嗎?這兜兜轉轉,原來張永山就在晉西。”
畢雲濤在直升飛機上拿出方纔紫姬交給自己的關於張永山的資料,一臉苦笑。
原來,這個張永山,正是晉西張家之主,同時也是張雨蒙的父親!
晚風輕撫,越過秦西省邊境,直升飛機來到了晉西省。
此時在晉西張家之中,華燈初上,賓朋滿座,無論是晉西省高官政要還是豪門富賈,亦或者晉西省地下世界龍頭,大半部分都聚集在了張家之中。
在張家院落中,一名名手持槍械的侍衛虎視眈眈,個個散發出鐵血氣勢,引得不少賓客頻頻側目。
這些人,都是華夏護國龍衛軍團青龍衛中張永山的親信,隨便挑一個,都比所謂的特種兵強上數倍不止!
如多多的達官顯貴來到張家,因爲今天是晉西省傳奇人物——張永山的壽誕!
在其他地方,很難見到這樣的景況,但在晉西省張家就出現了。
這一切,皆是因爲晉西省出了個張永山!
張永山,早些年出生草莽,而立之年便憑藉過人天賦踏入宗師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