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啓超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當上江浙醫科大學的教授,水平自然是有的。
現在經過馬元彪的提醒,嚴啓超探查一會兒臉色十分難看。
“還真不是癲癇,可這到底是什麼病症?難不成是一種未知的新型神經過敏性亢奮?”
嚴啓超此時心中十分不爽,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燒,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被一個小小助教給駁倒,現在心裡是又羞又怒。
“我都說了是中毒,你若是再不讓我救治就真的出人命了!”
畢雲濤皺眉道,自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再不救治這位學生便會有生命危險,這個嚴啓超怎麼就不相信呢?
誰知道嚴啓超一聽就怒了,跳腳指着畢雲濤的鼻子罵道:“放你孃的狗臭屁!”
“中毒?我看是你中毒了吧!現在這麼多專家教授在場輪得到你一個小屁孩兒插嘴?就你那點兒微末醫術,還不讓你出手就鬧出人命?口氣未免太狂妄了吧!”
經過嚴啓超的一番探查,他確實已經推翻了自己之前的判斷,但他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中毒!
現在見到畢雲濤舊事重提,頓時火氣直衝天靈蓋,劈頭蓋臉怒罵道。
旁邊幾個連同馬元彪在內的老師與教授雖然有些牴觸嚴啓超的惡毒語言,但他們更加反感這個小年輕一點都不知道尊重醫道前輩的做法。
畢竟剛纔這小年輕的話太得罪人了,即便就是中毒,這麼多專家學者在場,還輪得到他一個小小助教治療?
如同嚴啓超之前所說的,他們都懷疑這是這個年輕人想要踩着自己等人上位。
“剛纔嚴教授的判斷應該也沒有錯,只不過這應該是一種變異的癲癇,帶有一點神經亢奮在裡面。”
一名五十多歲的戴着眼睛的教授探查了一下學生的情況,摸着長白鬍須道。
“不錯不錯,具體情況還要藉助CT照片才能得到確認,我們趕快給這位學生拍片治療吧,無關人員就不要瞎摻和了!”馬元彪教授也意有所指道。
見到這一羣教授的反應,畢雲濤頓時冷笑連連。
“即便你們不相信我的判斷,也不用如此排斥我吧?過不了三分鐘他的生命體能就會漸漸消失,到時候不要來求我!”
畢雲濤說完之後,立馬拂袖離開。
原本畢雲濤對這羣教授還有些敬畏之心的,不論醫術如何,至少他們差不多將這輩子都奉獻給醫道了,這讓畢雲濤在面對他們的時候與面對外界的那些人態度不一樣。
可現在這件事讓他真的改變看法了,這些教授儼然形成了一個自己的圈子,相互之間互相維護,他們共同守護的不是醫道,而是那份教授的虛榮心。
旁人若是想要進去插一腳,立馬就會遭到他們瘋狂打壓!
“什麼東西?嚴教授,這人是你的助教嗎?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就這種貨色待在我們江浙醫科大學的教職人員中不怕敗壞了大家的名聲嗎?”
一名四十來歲的中年婦女教師望着畢雲濤離去的背影一陣冷嘲熱諷。
嚴啓超皺眉道:“他當我的助手也才一天時間,我沒想到竟然如此不識天高地厚,聽說是被段校長破格選進來的,他的履歷資料上寫着連小學都沒上過呢!”
旁邊幾名老師頓時嗤笑連連,一名小學都沒有上過的小青年,還有膽在自己一羣學者專家頭上拉屎拉尿,這不自己找死嗎?
“難怪半點修養都沒有,真不知道段校長當初爲何要將這種人招進學校。”中年女教師嗤之以鼻,也懶得跟這種人計較了。
馬元彪教授推了一下眼鏡框道:“小嚴,你這個助教是我委派給你的,有我馬元彪一份責任,這件事我會幫你向段校長那邊反應一下。”
聽見馬元彪這麼說,嚴啓超臉上立馬浮現出笑容來,以前自己的助教哪個不是對自己畢恭畢敬的?這個畢雲濤他早就不順眼了。
“糟了!這位同學的生命體徵正在慢慢消失!”
就在這時,章美媛一聲驚呼,忙擡起頭來對周圍若干教授喊道。
“怎麼可能?神經亢奮過去了就會慢慢自動恢復過來的,怎麼可能會讓生命體徵消失?”嚴啓超教授第一個不相信,連忙探查他的情況。
可當他摸着病人的心臟位置之後,臉上表情急劇變幻。
“我來看看!”馬元彪見到嚴啓超這副表情,心中頓時一驚,馬上蹲下身子開始檢查。
如同嚴啓超一樣,馬元彪教授臉上神色十分震驚。
“竟然還真是中毒!現在已經蔓延到心臟了!”
旁邊幾名教師一聽,臉上神色十分精彩,個個臉上如同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樣騷紅。
不少同學都詫異的望着這一羣專家教授。
“方纔那個助教竟然說的是真的,而這些平時威風凜凜的教授竟然都錯了?真是不可思議!”一名女同學驚訝道。
“難道那人的醫術水平還在這些專家之上?”一些同學議論紛紛,眼底全是震驚之色。
嚴啓超此刻嚇壞了,忙對馬元彪道:“馬教授,到底是什麼毒你能探查清楚嗎?我馬上去配藥!”
馬元彪臉上神色十分凝重,搖搖頭道:“這種毒素十分奇特,不過我猜測是針對人體神經元的毒素,我也束手無策。”
“那怎麼辦?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他死亡嗎?”嚴啓超嚇壞了,連忙說道。
現在這堂課是他嚴啓超在上,若真出了人命,即便跟他嚴啓超沒有關係,對他的名譽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
可嚴啓超也十分聰明,一句“我們”讓不少教職人員臉色急變。
“嚴教授我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這邊還有點急事就先走了!”
既然嚴啓超想要將在場的教職人員都拉下水,自然有人要牴觸,馬上就有人提出要離開。
這人說完之後,沒等嚴啓超回答馬上就快步離開。
“我回去查一下資料看有沒有辦法幫到嚴教授你。”另外一名四十多歲的女教師也跟着離開。
嚴啓超臉色急變,現在留在場中的只有馬元彪與章美媛兩個人了。
“小嚴我馬上將這件事稟告給學校,你不要緊張,畢竟你只是在上課,跟你沒有多大的關係。”誰知道馬元彪拍拍嚴啓超的肩膀,也馬上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