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之時,喬緋竹整個人都變得不怎麼好了!
因爲想到,若說君明蕭一早就知道了兩個人遊戲與現實之中身份的話,那麼是不是可以理解爲,之前他喊自己小七的那一次就已經知道了兩個人現實之中對應的身份了。
可是這貨在遊戲之中,還有現實之中,動不動就若即若離的,到底是想鬧哪樣呢?
覺得這樣的君明蕭也着實可氣,喬緋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是這一眼卻是瞪得君明蕭特別的意外。
話說自己已經這樣聽話了,怎麼還會瞪自己呢?
君明蕭突然覺得有些委屈,甚至特別孩子氣的甩了喬緋竹臉子,鼓着腮,像個孩子一樣直接就將自己的頭扭到一邊,說什麼也不看喬緋竹了。
喬緋竹:“……”
次奧,這位祖宗又怎麼了?
這是又傲嬌上了?
懶得與這樣的君明蕭交流,自己病房裡還有一個玩具還沒處理掉呢,也顧不上正在彆扭着的君明蕭,喬緋竹將君明蕭的被子掖好之後,便轉身來到已經暈過去的華清茹眼前。
就是眼前的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在哪裡詭異的一眼,看好了君明蕭,便用這樣一種方法,傷害了君明蕭。
喬緋竹甚至陰暗的想,若是那會沒有保安之類的人衝過來,是不是自己已經成了那些匪類的刀下亡魂了呢?
這個女人,從前看到資料之時,喬緋竹也只覺得這個女人其實也挺可憐的。
畢竟錯誤是她母親犯下的,最後卻由她來擔下這一切,其實也算是命運弄人吧?
若是這個女人的心是純善的,那麼說不定最後命運還會善待於她。
可是這個女人的心也是黑的,說不好就是繼承了她母親的秉『性』,所以想改也改不了了。
不顧人倫道德的搶奪,又怎麼可以稱之爲人呢?
喬緋竹從病牀邊上的小櫃子裡找到一副一次『性』的膠手套,之後又將切水果的也拿了出來。
其實自三年前,看到過喬鶴舞將人的手背切成了芒果丁之後的喬緋竹,一直都是想嘗試一下,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完成這樣高難度的動作的。
從前沒有機會,因爲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太多。
喬緋竹是不喜歡金融,可是爲了喬家,她不可能真的一點金融也不學。
喬緋竹不喜歡陰謀算計,可是爲了喬家,她不可能真的一點謀略都不學,而整天無所事事的。
那陰暗之中的三年,其實是喬緋竹成長最快的三年。
正因爲有太多的東西要學,所以喬鶴舞並沒有讓她去嘗試一些血腥的東西。
心底的小願望一直都沒能實現,如今終是有了機會,喬緋竹又怎麼可能不躍躍欲試呢?
拿着刀在華清茹的手背之上,來來回回的比劃了半天,可是卻還是沒找到最好的切入點。
而樑軒也不急,只是眉眼含笑看着正在努力測量切入點的喬緋竹,同時不動聲『色』的衝着門外使眼『色』。
門外的衛凌依在接收到樑軒的目光之後,邪惡一笑,繼而站在病房門口,繼續當她的大門神。
今天只要她在,就不可能讓一隻活物進入到病房之中。
衛凌依對於自己的本事還是很滿意的。
至於自己的小鮮-肉?
自然也是有人來負責給善後的,只是那個男人啊,到了她的手裡,呵……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衛凌依突然勾脣淺笑,弧度特別的殘忍嗜血,好在因爲她一直戴着帽子,所以表情其實也看得不真切。
而病房中的喬緋竹也終於選好了角度,然後緩慢的下刀。
既然要切成芒果丁,那麼這下手就得緩慢,而且還要穩,可不能因爲自己一時心急,而破壞了自己的藝術品呢。
此時的喬緋竹神情專注,根本沒有半點正在做壞事的緊張之感,看那輕車熟路的樣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壞事。
看到這樣的喬緋竹,躺在病牀之上,本來還傲嬌着的君明蕭也轉過頭來了,想着三年前喬緋竹在經歷了那一場情變這後,想來心『性』也會發生了很多變化。
至於變化有多少,君明蕭也說不清楚,因爲從前的他也並沒有注意過自己的這個未婚妻。
若不是君爺爺舊事重提,兩家可能早就已經忘記了這門婚約的。
對於喬緋竹的從前,君明蕭並沒有調查過,也並沒有刻意的去了解過。
因爲那畢竟是喬緋竹的從前,他來不及參與,卻也不會過多的干涉。
只是看着這樣的喬緋竹,君明蕭心底涌起的不是畏懼,或者說是厭惡之類的情感,而是濃濃的心疼。
心疼曾經的喬緋竹受過那樣重的傷害,心疼那個時候沒有一個疼愛她的人在身邊,守着她,護着她,安慰她,讓她免於孤苦,免於流離。
不斷上涌的心疼,與自己身上的傷口一起,壓得君明蕭有些喘不過氣來,聲音低低的,也是微啞的喊了一句“小七。”
卻沒想到,與他一起出聲的,還有被疼醒的華清茹。
當然華清茹被捂着嘴巴呢,又怎麼可能叫出聲來呢?
只是悶哼了一聲,之後想掙扎,可是四個黑衣保鏢,將她固定的牢牢的,她就算是想掙扎,也是掙扎無門!
只能睜睜地看着喬緋竹將她手背上的肉給一點一點切開,然後像是切芒果一樣,將那一整壞肉都掀過來,再將裡面的肉切成丁。
華清茹疼得死去活來,每次疼暈過去了,可是下一次卻又疼醒,剛醒過來看到自己手上正在進行的動作,又疼得暈了過去。
來來回回,反反覆覆的折騰着,一直到最後,喬緋竹將芒果丁完成,華清茹也疼得徹底失去了知覺。
喬緋竹看了一眼自己的藝術品,第一次上手,難免有些不怎麼熟練,其實切得一點也不好,肉塊也是大小不一樣,跟喬鶴舞的芒果丁簡直就是沒辦法比。
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將自己手裡的水果刀,還有手套之類的東西放到樑軒已經爲她準備好的袋子裡,這才又重新回到君明蕭的牀邊坐下。
“謝謝。”雖然說樑軒這個人出現的奇怪,而且態度也是特別的奇怪,可是這個男人,今天也是真的滿足了自己一回,所以回到位置之上的喬緋竹,最後抿脣說了這樣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