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這兩種說法,幺兒還是覺得後面的選項會比較可靠,畢竟剛纔鳳九的實力她也是見過了的。雖然不服氣,可是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謗本就不需要比較,明顯就是她落敗了。
貝齒緊咬下脣,雖然不甘心,可是幺兒也還是主動的走到了門口邊。
就在鳳九以爲自己耳根會清淨了的時候,那幺兒的聲音卻又突然憑空闖入了他的耳內:“哼。你最好是安份一些,否則到時候誰會慘死在屍體下面,那我可就不知道了。”
說完了這一切後,她這才用力的將門給甩上,並且大聲的吩咐着周邊的人道:“都給我看好了。裡面這個男人要是看丟了的話,我就要了你們的命!聽見了沒有,廢物!”
“是!我們明白了,護法!”
周邊的男人倒是附和的挺厲害。而鳳九也是經過這一鬧,對於趕屍派的理解更深刻了一層。
就在他閉幕沉思着剛纔那些異響時,牀卻突然震動了起來。
鳳九的眼眸瞬間睜開,而後二話不說直接約上了懸樑頂。
果然,剛纔他感受到的東西就在這個木牀後嗎。因爲木牀的原因,所以能感受到那裡的震動,想必那地方也是戰事激烈,只不過有些讓人吃驚的是,竟然結束的這麼快。
無聲無息的將自己的氣息收斂了起來後,鳳九這才默默地注視着那木牀。
果不其然,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後,那木牀這愛緩緩的移動了起來,從而露出了背後的一條暗道。
只見一個男人神神秘秘的做了出來,而後坐到了納蘭若水的牀上掰動了那機關,這才縱身一躍直接從另外一條暗道走了出去。
而這裡面的異響卻沒有之前大,門外的人似乎也沒有能察覺到……
在確認敵人已經離開了之後,鳳九這才輕緩了口氣,而後緩緩的從房樑頂縱身一躍跳了下來。
穩紮實打的降落在了地上後,這才伸出手去學着剛纔那男人的動作。
果不其然,觸及到了一個稍稍凸起的小地方。稍稍摁住而後往右轉動後,那木牀果然又移動開了!
可能是因爲平日裡這暗道幾乎不怎麼用,所以纔會在第一次的時候傳出異響,而此刻似乎越用越順手了呢。
無聲無息的鑽入了那暗道內,鳳九這纔開始挖掘起了趕屍一派的事情。暫時將納蘭若水之前寫給他紙條的事情擱淺到了一邊去。
若是放在往常的話,他一定會拼死去赴約。可是納蘭若水被帶走了之後……顯然時時刻刻都會被盯住的,若是兩個人見面被碰見了的話,那可是會給納蘭若水帶來不少的麻煩啊。
想了想後,鳳九便稍稍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當他走到一半的時候,卻如釋重負般的笑了出來。
盯着牆角上那獨特的字體,鳳九就知道這字跡是納蘭若水留下的。
明日不去四個字寫的不大,可是卻不知爲何能成功的吸引住他的視線。
低低的笑了笑,一邊暗誇着納蘭若水的狡猾,鳳九一邊往前走着。
大概走了十來步,就開始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地方他剛纔已經走過了!怎麼兜兜轉轉的又回來了?
等鳳九意識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卻已經迷失在了這個暗道內……
既然能被大長老看重並且用來審問納蘭若水的地方,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的被敵人尋找到呢?
而另一側,歐門主卻比和納蘭若水約定好的時間提早來了四個時辰。
推門石門,走進來看見的便是睡着的納蘭若水。她的手上還緊緊的捏着一本鍼灸的書籍。想來爲了醫治他身上的疾病也花費了不少的心思。
而另一側,從他身上取出來的蟲子此刻也是奄奄一息的躺在了瓢裡,一動不動的,似乎是死了一般。
歐門主虛僞的笑了笑,而後主動的湊了上去叫醒了她一邊道:“納蘭姑娘,考慮到你可能會受不了這麼潮溼的環境,所以我就提早過來了,姑娘應該不會介意吧?對了,粗茶淡飯,還希望姑娘不會介意。諾。”
說着的時候,他還神神秘秘的從身後掏出了飯菜來。上面還冒着熱騰騰的的氣,想來也是剛出鍋不久的。
爲了討好納蘭若水,這門主也算是盡心極力了。只不過……這若是隻簡單的一頓飯菜那就好了。
對於他的‘熱情’納蘭若水並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抵抗,禮貌性的微笑着,而後點了點頭這才立馬開始了進食,完全不擔心裡面有沒有摻雜着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不過對於她毫無戒心的樣子,歐門主倒是省心了不少。
等納蘭若水填飽肚子後,那歐門主這纔開始心急道:“不知道經過一天的研究後,納蘭姑娘是不是有抓到什麼關鍵的信息呢?”
他的眉頭稍挑,探知的慾望全部都寫在了臉上。
納蘭若水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反倒是將那瓢推了出來,置放在了兩人的中間道:“歐門主,你看看這蟲子,是不是和往日有些不太一樣呢?”
歐門主稍稍捋了一把自己的鬍鬚後,這才連連分析着:“這……這蟲子一向是以血爲生的。更何況這瓢裡面的血還很多,而且很新鮮,怎麼可能會死……等等,很新鮮?按照以往,這些血是不夠這個蟲子吸食的。他們一天的耗損量絕對不止這些。”
話剛說到一半的時候,那門主便很眼尖的將自己的視線落在了納蘭若水那被刀劃開的傷口。
莫非那瓢裡面裝着的是納蘭若水的血?
歐門主說不震驚是假的。以往他請過來的那些江湖人士,哪裡會有人願意爲他獻出一滴血,每個人一都是做做表面功夫罷了。
喉結稍稍滾動,那歐門主這纔不解道:“納蘭姑娘,你……”
對於納蘭若水來說,他只不過是一個外人罷了,究竟是爲什麼,納蘭若水竟然能爲了他做到這個地步!
看着他神情恍惚的樣子,納蘭若水也知道自己的目的達成了。
瞥了一眼有些凌亂的傷口處,她這纔在內心低低的笑了起來。
原本只不過是L咬的傷口,她在上面做了點文章而已,想不到竟然能讓這個男人一瞬間改變了那麼多的態度,還真是值得啊。
內心雖然暗笑着,可是表面上的功夫納蘭若水卻也還是做的滴水不漏:“門主見笑了。我只不過是想要試看看這蟲子究竟是什麼來頭,可又找不到現有的血緣,索性只能拿自己做試驗了。據我推測,這個蟲子應該是蠱蟲,不是普通的蟲子。它只對你的血起反應……也就是說,它只會吸食你的血,一直到你死爲止,都不會從你的身上脫落下來。並且隨着你的衰老,他們會繁衍的越快,而後越來越多。直到你內力損耗光爲止,也就是它們徹底霸佔這身子的時候。”
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聽着納蘭若水的分析後,那門主連連點頭,似乎是覺得格外的有道理一般。
只不過是短短一天還不到,納蘭若水就能判斷出這麼多的事情來。這樣是不是也說明要治癒好他的這副身子指日可待了?
想着的時候,他的心就莫名的雀躍了起來。
爽朗的笑了笑,而後那歐門主這才主動的半蹲下身子和納蘭若水商討了起來:“那納蘭姑娘……你看這身子這病,還該怎麼治?說實話,在遇見你之前我已經要放棄了,甚至打算走上一條不歸路……可是現在你出現了,我又看見了希望的影子。”
可惜納蘭若水並沒有急着將自己的想法是全盤托出,反倒是和那門主打起了迂迴戰道:“還請歐門主準備一些東西,我好進行第一次的試探。在我沒有十足把握之前,我是不會徹底根除掉他們的。我必須要明白它們害怕是是什麼,而什麼東西會與它們相剋,還希望門主理解。”
這裡的書籍還有很多,一時半會她不可能全部看完,所以她還需要一點點的時間……只要能取得他的信任,那麼想要再往高處搜尋一些的話,也會容易的多吧?
想着的時候,納蘭若水就擺出了自己極爲誠懇的樣子。
有了之前納蘭若水主動割血做試驗的經歷後,歐門主明顯對她的戒心小了不少。當下也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好在納蘭若水提出要的東西並不反鎖,甚至可以說在趕屍派內就有,那門主這才稍稍的鬆了口氣……
就在那門主打算追問什麼時候能根除掉的時候,卻聽見納蘭若水坐在角落邊一邊暗自搖頭嘆息着:“我在這些書籍裡讀取到了不少有用的東西,可就是有些方面的東西記載的太模糊了,根本就沒有 辦法去好好思量一下書內想要表達的內容是什麼,果真是我太過膚淺了,真是慚愧的很啊!”
見她昨日仔細鑽研的樣子似乎也不是故弄玄虛。幾經猶豫後,那歐門主這才主動地站起身子邀請着道:“納蘭姑娘,其實這裡只不過是最普遍的書籍。若是你能根治好本座的話,本座自然也會將我藏經閣內的好東西傾囊相授,爲了表示我的誠信,納蘭姑娘,來,跟着我走吧……第二層的書籍要比這裡好多了。說不定可以派上什麼用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