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斧城最後一道防禦塔終於抵擋不住八城的火力攻擊,在一邊烈火之下轟然滅亡。
飛天貓看了一眼周圍,微笑着想到紫蘭佈滿臉上的血水曾經說過的話:“紫蘭,認識我後悔不?”紫蘭宛然一笑道,面帶萬般柔情道:“不後悔,認識你,愛上你是我這一聲最快樂的事。”
飛天貓悽然一笑,喉嚨抖動,還是沒有說出一句話來。對着斷二長老蔑視一笑。
遠處的聯軍發現他的身影,叫嚷着衝了過來,火箭,戰火炮啓發,巨大的火光,搖動着山脈,蒼茫的大地經不住這響聲,顫抖着。
飛天貓閉上了眼睛道:“紫蘭,等我?”
他好像感覺到紫蘭還在他身邊,手着他的手握得更緊了道:“不怕,和你在一起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
那麼讓我們一起勇敢地面對死亡吧,也許這就是我們的歸宿。
千軍萬馬奔騰呼嘯衝向她們,誰有能阻止了。偏偏三頂深處傳來一道道琴音。
琴音不緩不急,如徐徐清風吹過明月,如春雨沐浴了大地一般,攻擊來的箭火和炮雨,被這琴聲震擋住。沒到飛天貓的面前就已紛紛落下。
黑暗處,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飛天貓的身後,銀色面具在黑暗中發出耀眼的光芒。透過面具是一雙無所畏懼的眼神。
本來等死的飛天貓回過頭,看到她,楞了一下神道:“是你!?”
面具下擋不住是那雙秀美的眼睛,玉天香,是她,出手救了他,這讓飛天貓震驚不已。
那女子嗯了一聲,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淡淡地說道:“無需多問,你有你的使命,找到你的主人!”飛天貓嘶啞的喉嚨擠出一句話:“紫蘭走了,紫蘭走了,我還留下幹嘛?”
玉天香平靜地道:“你還有你的主人,難道他希望你就這樣死去?”飛天貓低下頭:“木十八,他在哪,爲什麼,他沒來°”
“什麼意思,木十八是冥王,不可能”玉天香無比震驚。飛天貓眼神中有幾分肯定道:“我有感覺,他就是。”
“你可知道八城聯軍主帥是誰?”
“誰?”
“木十八!”
“不可能!”
玉天香雙手在空間內撕開一道裂痕道:“不信,自己去問他?”,飛天貓本不想獨活但是這個仇還沒有報,他不甘心!咬咬牙跳入裂痕中,空間關閉,玉天香卻沒有離開。
這琴音讓本來叫嚷的大軍安靜下來,火不燃拉起了臉,沒有人不知道這是誰,能用琴音的力量擋住這進攻火力的人,只有她,琴樓樓主玉天香。
“怎麼,你要叛亂了嗎,你也要背叛天帝嗎,只是爲什麼?”火不燃飛在空中大聲呵斥着。
“需要理由嗎?”銀色面具下,玉天香語氣平穩,沒有絲毫的起伏。這決定應該是他早就下了決定。
“你是天帝在凡間最欣賞的戰將,天帝給你在凡間最大的權利,還有最大的榮耀,那座琴樓至高無上的榮耀的象徵你都不要了嗎?你這樣做對的起天帝嗎?”火不燃憤怒的叫嚷,聲音有些撕裂。
玉天香平靜地望着火不燃呼出一口氣道:“看來,你也是一個凡夫,權利,榮耀,別人給的,不如自己爭取的,別人給的,縱久沒有自己的實在,火不燃火城主你可明白?”
火不燃從鼻子裡發出哼的一聲道:“你什麼意思,莫非你要學冥王,要當這個天下之主。”
玉天香咯咯的笑了起來道:“紫城主,我說你是個凡夫,就是個凡夫,我一個女子要什麼天帝之位,我如果做了這天地之主,和天界的天帝有什麼區別,我要的不過是自由罷了。”
“自由,你還不自由,你在琴城躲在琴樓裡,不問凡界的事,天界不管你,人間供着你,妖魔精怪怕着你,這不是最大的自由嗎?”火不燃拉起臉回道。
呵呵,火城主,你的眼中這就叫自由嗎?你說我自由,我問你,爲何我們要來攻打天斧城,因爲紫天然得罪了天界就下了冥豹,我說不來,可以嗎,這那點來的自由,人間供着我,我只想在凡間吃個飯,我可以安靜的吃下去嗎?我想找個妖魔精怪談天說地,誰敢來嗎?被人供着,被怪害怕着,我不得不承認我就是琴樓樓主,何來的自由。”玉天香一句一句說出了種種不自由。
這讓火不燃啞口無言,這樣說來也有些道理,但這是不是好日子過多了,他道:“老夫不和你做口舌之爭,我只知道,今天你救了冥豹和紫蘭,你就是天下的敵人。”
“敵人,天帝因爲你女兒私自和已異獸雪嘯相愛,被天帝鎮壓在落淚河裡,你怎麼沒把天帝當敵人,反而把和你毫不相干的天斧城當做敵人,是何道理,火城主?”
火不燃拉起臉道:“我有我的難處,今日我倒要試試這幾年玉樓主長進了沒有。”
惱羞成怒的火不燃,自知講不過玉天香,於是把雙手舉高,過了頭頂,整個空間都靜止不動。在他在他上方天空出現了詭異的紅色,紅色中一道天雷轟鳴。
他的眉宇見黃色印記,閃現而出,天皇境的實力,引起了聯軍的歡呼。
在他上方的雷電似乎被他的力量牽引,一道細細火焰從紅紅的天空中,打入他的天靈蓋,火不燃雙手結成蓮花印,從蓮花印的手中,一道巨大的火柱,劈向玉天香。
玉天香銀色面具下,看不出什麼面容,但嘴角揚起,顯然對火不燃有幾分欣賞。
她左手輕談,右手撫琴的動作,好像在她面前擺着一臺琴,無形的琴吟,從她面前看不見的地方轟然而出,如千軍玩馬踏浪而來,又如疾風催吹過海面,引起空氣中的如海水一樣咆哮。
在他們兩人中間,兩道力量砰地一聲正面相接,力量沒有被中合反而想周圍飛過去,空氣震動的鉉波,把周圍的大批戰船推開一邊,飛翔的麒麟,七彩馬也不由得斯叫,不由自主的離開原地,天上的士兵人仰馬翻。
“好一道引雷入體,天皇境勢力果然不錯。”雨天香的聲音脆響地喊起。
“以琴化氣,玉樓主,也不簡單。”火不燃也毫不吝嗇的誇獎道。
“是嗎,那你可要小心了。”玉天香柔聲道。
她把右手心上揚,琴音又變,打出的琴氣,一分爲三,中間的聲波抵住火不燃的火柱,另兩道直撲火不燃的左右兩處。
一音三化,平常人是感應不到,看不到虛空中那兩道無形的玄黃之力,但是在火不燃的識海里能明顯感到兩邊的虛空中的波動。
這讓他吃了一驚,自己經過這幾千年的修煉,已經到了天界功法的天皇境的頂峰,可是玉天香爲什麼臉上沒有顯出什麼變化。
可是她的功力確對不必自己差,或者說比自己還強一些,難道她的功力在天皇境的上面。或者說天皇境並不是什麼頂峰。這讓他不由的吸了一口涼氣。
火不燃感覺到迫近自己的氣道,霸氣內發,在自己一圈形成一個能量圈,把自己護住。抵擋住玉天香的暗襲,雙翼直扇,無數道火雨從天而降,承前啓後,涌向玉天香,玉天香也毫不遲疑地彈奏出高昂的琴音。
大地被這琴音一帶,從地上生出千萬道劍捲起一場風塵暴,迎火而上,把這滿天的箭雨一一湮滅。
火來土埋,相生相剋,火勢頓減。就在這一刻,火不燃身影猶如利箭,衝過濃濃的風塵暴,飛到了玉天香面前,此刻,他把自己變成了一把火刀,劈向了玉天香面部。
玉天香一個拉弓射箭的招式,在她手裡隱約的抓住了三道無形琴絃,琴絃乳白色的光茫在上面流動,竟是她用真氣所凝。
離遠看,火不燃不是在進攻,反而想是被射出的箭頭一樣,玉天香一鬆手,道了句:“琴無心,人有心,姑且饒過你!”火不燃就被射了出去。
天皇境修爲他,竟然就這樣被射走了,他感覺自己的護身法力被破,胸口一陣痛,多年一來,引以爲豪的鋼鐵般的身體,出現了一絲絲的裂紋,天黃境的修爲第一次受到打擊,境界有些不穩。
他被射到高空摔落,又重重落下,臉上充滿了失落,怎麼會這樣,他的心境一下子掉落,天皇境修爲掉落了到青冥。
其他七城,除了琴臣,在躲起來的斷二長老命令下開始向玉天香反擊,秦不易站在戰船高處,看到琴樓樓主瞥了自己一眼,閉上眼睛下定決心道:“琴城士兵聽令,把炮火對準玉天香開炮。”
士兵們一臉驚訝,秦不易接着道:“玉天香背叛天帝,就地正法,如有抗命者,視爲同黨。”
此言一出,士兵沒有猶豫,軍令如山,誰敢不服滿天的箭雨火炮再次襲來。
玉天香就在滿天炮火中,摘下了銀色面具,絕色美容如一朵火紅玫瑰綻放在這烽火狼煙四起處。
士兵們都被她絕世容顏吸引,一時都後悔射出去的火力。
炮火轟鳴,火光四溢中玉天香消失了,死了?逃走了?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