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郡王從懷中拿出了一封信道:“自從得知老城主被奸人所害,屬下傷心欲絕,徹夜流淚,不能自拔。爲老城主報仇之心時時放在心中,不枉老城主提攜之恩。”
“辛好老天有眼,託新城主之福,與今日收到密信一封,請城主過目,一看就知。”青木顫抖着雙手把信交給風來。
風來展開密信,看完信後,臉上暴怒之情,溢於言表。隨手把信交於明落。
明落展開信筏只見信中道:“月宮主在上,李立拜之。
昔日承蒙月宮提拔,修煉法器,得以在風國拜爲郡王,兄欲讓吾商議取代城主之位,弟感激涕零,願相互合做,城主之位歸於弟,城主之命歸於兄,望兄不忘此言。”信尾爲北郡王李立大印。
明落看完信道:“此事蹊蹺,爲何昨日才截獲此信,不知郡王如何截獲此信?”青木郡王擡眼道;“此事說來也是耐人尋味,是有人飛箭傳書於屬下驛館中,屬下不敢有待,立馬稟告樓主。”
明落對着風來道;“飛箭傳書,乃是凡人所爲,無論仙法傳音還是密法傳遞都可,用平常書信豈不是兒戲。”風來思索道:“也許是冥界月心要求李立書寫,以防他臨戰反悔,也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信尾有其大印,應該不假。”
明落遞迴信給風來道:“大印也可以模仿,此事需要謹慎處理。”風來臉有怒色道:‘前有蛇陰毒,還有哪些士兵身上的北郡之土,加上這封密信,還有什麼不能證明他就是殺害我父兄的原兇?’
青木郡王也道:“事出必有因,必須早加防範,這樣纔不會被動。”風來點頭道:“青郡王言之有理,現在城內經過上一次戰頭,兵力不足,你速速調動南郡兵力來都城,以防不測。”
青木領命道:“是,城主,屬下立馬去辦。”
待青木郡王走後風來對着明落道:“明落,你看青木話可信幾分。”明落低頭沉思道:“青木郡王在南郡安分守己,這幾年沒聽說他做過什麼出格的事,目前來看還是可以信任的。”
風來擡起手拿起明落手握緊道:“我也是和你想的一樣,但是,明落你是我的好兄弟,我相信即使天下人負我,你都不會負我。”
明落跪下道:“城主放心,明落絕不會對不起城主:。。”風來趕緊拉起明落道:“你多想了,我只是看到我父的屬下背叛,有感而發。”
他們說着話時,一名守衛士兵匆匆來報:“稟告城主,北郡王李立求見。”
明落和風來相互詫異看了一眼,風來吩咐士兵道:“快宣他進來。”
少旬,一名衣中年男子跟着士兵走進大殿,那中年男子相貌溫和文雅,威嚴內蘊,一身銀色重錦華服,紫晶束髮,白髮一絲不亂。
他走到風來面前彎腿下跪道:“罪臣李立參見城主。”風來擡手道:“李郡王何罪之有?請起。”
李立沒有起身雙目流淚哭泣道:“罪臣得老城主厚愛,得以任命爲北郡之王,沒想到老城主被奸人所害,罪臣遠在北郡不能保護老城主周全,臣有罪啊!”
風來面露輕笑道:“李郡王有心了,父親遭人所害並非你的過錯,快快起來。”
李立這才起身道:“謝城主不怪罪之恩,只是今日一早我收到一封密信,其信可以證明是南郡王勾結冥王勢力月心魔頭暗害老城主,臣不敢有誤,立馬送來給城主。”
說着,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交給風來,飛來接過打開看後,默默地交給明落。
明落打開一看,信中雲:月宮主在上,青木印拜之。
昔日承蒙月宮提拔,修煉法器,得以在風國拜爲郡王,兄欲讓吾商議取代城主之位,弟感激涕零,願相互合做,城主之位歸於弟,城主之命歸於兄,望兄不忘此言。”
信尾卻換成了南郡王青木大印。
明落查看了信所用之紙和剛纔南郡王所用相同,不同的是筆跡筆風不同。
明落看了一眼風來,風來也和明落一樣滿是詫異。明落稽首道:“李郡王有心,不知此信何來?”
李立摸着下巴道:“說來也是奇怪,是有人飛箭傳信我所住驛館。”
明落點了個眼色給風來,風來明白了明落的意思道:“李郡王,你可知罪!”風來話剛落下,偏殿之處閃來幾名黑衣士兵把北郡王圍住。
這句話一出口,李立慌了神跪下道:“老臣不知犯了什麼罪過,還請城主告知。”
風來怒色道:“你可知父王重的是蛇陰毒,此毒來自於北境之內,你怎麼解釋?”
李立立馬喊了起來:“臣主,屬下冤枉,蛇陰毒產自北郡不假,可是色陰毒雖然難取,風城不怕死的修煉妖人都可以去取之,不分南北啊?”
“可那日進攻都城的士兵,腳上都是北境之土,你又怎麼解釋?”風來繼續追問道。
汗水從李立的腦門流下慌忙道:“城主冤枉啊,如今法陣功能強大,千里之外傳送也未嘗不可,這定是有人陷害微臣啊,請城主明鑑。”說着,李立頭深深磕在地上。
風來沒有打算放過李立的準備,把南郡王送來的信扔給李立道:“那你有如何解釋這又是怎麼回事?”
李立顫抖地撿起地上的信件仔細看了一下道:“臣冤枉啊,這不是我寫,這個大印和字跡和臣的幾分相似,但絕對不是臣所爲。”
“北郡王,不知你可有什麼辦法證明?”明落詢問道。
李立想了一下急忙道:“臣可以證明,昔日城主授我北郡王大印時,爲了防治有人冒充大印,特意加了一個密咒在裡面,打印遇水就會化成金魚形狀。請城主驗證。”
風來沒聽父親提及過有這件事,但也並非不可能。他喊來士兵拿來一盆水送上來。
不久,士兵打了一盆清水放到大殿內, 李立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急忙把手上的信丟人水中對着明落和風來城主道:“城主,明將軍請看。”信紙如水,大印化開,一條金色的小魚在水中游來游去。
北郡王頓時傻了眼,呆如木雞的看着這不可能發生的事。
風來大怒道:“北郡王你還有什麼話說?來人拿下,送進大牢獄,聽候發落。”
李立大喊:“城主饒命啊,這其中必有蹊蹺啊,明將軍救我!”左右士兵不由分說,拿住李立拖了下去。
風來待李立拉下去之後道:“這廝甚是可惡,到了最後都不認罪。”明落勸道:“城主息怒,我看北郡王似乎不像在說謊,老城主可以在北郡王大印上加密咒,同樣也會在南郡王大印上用,城主不如試一試。”
風來覺的有道理,把手裡的另一封信也放到水裡,大印如水也化做一條金魚在水裡遊動。
明落感覺事情有些看不明白了道:“奇怪,是有人知道這個密咒,離間城主和郡王之間的關係。”
一名士兵匆匆過來報告道:“城主, 城門外有人送來一個盒子,指明交給明將軍。”
風來和明落來到大殿外,盒子大約一尺左右,守衛士兵打開開盒子。裡面赫然是一顆人頭。
明落上前查看,是那個和自己交手的刺客人頭,風來看到明落神情的變化問道:“他是誰?”
明落可惜地道:“是在南郡王驛館的刺客,我當時念他修爲不易,饒了他一命。”
“爲什麼會殺了他的人頭送給我們?”風來有些不解。
明落分析道:“敵人就是讓我們迷糊他是誰?他要幹嘛?但是他犯了一個錯誤,如果他不動,我還不知道他是誰,可是動多了就會暴露了。”
風國都城外,南郡王的部隊靠近了都城門外迎來的不是鮮花和掌聲,也不是慰問部隊的補給,而是無盡的箭雨,和炮陣的攻擊。伴隨着北郡王的部隊後面夾擊 天上新組成的七色翼龍軍團攻擊,以及風城十八箭強大火力攻擊,南郡王的部隊被消滅光了。
風城大殿內,曾經威嚴善戰的南郡王被士兵押解在大殿內。南郡王正神態悠閒看着對面的風來和明落。彷彿做在籠子裡的是他們而不是他。
不久,南郡王忍不住好奇道:“老夫到底哪裡出現了紕漏讓你們抓住了,知道是我?”
明落有些失望的道:“其實你沒犯什麼錯誤,只是當一個計劃太完美了,就會讓人懷疑了,懷疑一但形成,再把這幾天的事放到一起,漏洞就出來了。”
“首先,你安排刺客刺殺我,選擇在你的住宿,安排一個殺不了我的殺我,目的不是殺了我,而是證明你不是原兇。
還有你製造了兩份假信,以及殺手的人頭是爲了讓你的大軍可以順利進城。你犯了最大的錯誤,就是一切證據都指向北郡王。”
青木道:“這不是很正常嗎,難道這也是漏洞。”
“是的,這就是最大的敗筆,北郡王假如一個心思如此縝密的人,怎麼會把這麼多的證據丟給我們,這不合常理你覺得對不對?”明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