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十八看着遠走的明玉道:“虧了他們跑得快,要不然……” “要不然,你就難堪了,風城十八箭不是浪的虛名,剛纔他們射的只不過是普通的羽箭,要是他們用的是符箭,一座山也會被射平。”
凌月打斷他道。木十八不相信地望着明,明點頭道:“風城十八箭,本是我所創,它的威力不容質疑,也是我風城的鎮城利器。”
木十八用力地揮舞了一下木劍不服氣地道:“沒事,我一劍就能擺平它!” 爬在凌月身上的啾啾十分不配合的比劃一下木十八的動作,然後啾啾不肖地叫了起來,凌月噗呲一笑道:“這句話不用飛貓翻譯我也明白了。”
木十八也不好意思和一隻寵物計較,擡頭招飛天貓道:“下來,走了。”樹上沒有回話,空空的樹上,飛天貓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蹤。
木十八問道:“誰看見飛天貓跑哪裡去了?”凌月和明一起搖着頭:“沒看見他,剛纔還在這個地方。”
幾個人等了一會,凌月道:“在這兒等,不如我們往前看看,我在這兒做些標記,他回來一看就知道往那個方向,就會追過來。”木十八和明嗯了一聲,贊同。
幾個人來到飛舟面前,飛舟已經破爛不堪,凌收拾一下,開心地道:“你們看這是什麼!”木十八和明靠了過去,發現原來是飛舟上的地盤儀,凌月查看了一下道:“我們在高國境內,再走個十幾天就可以到崑崙山了。”
木十八背起木劍對明道:“走吧,和尚。”走了許久,天色漸漸亮了,凌月有些累了,碰巧的是在遠處出現了幾件茅屋,木十八看看有些勞累地凌月道:“我累了,到哪裡休息一下吧。”
茅屋建在半面山坡上,前面是一塊空地,周圍開滿了鮮花,木十八三人走近發現一個五六十歲穿着一身灰色衣服的老婆婆在吃力的洗着衣服 。
木十八走向前去,施禮道:“老婆婆,你好,我們可以在你家休息一下嗎?”
老婆婆愣了一下轉過身來:"你們從哪裡來的,我們這好久沒來生人了,家裡不大,不一定能住的下,你們還是找別的地方吧。”
凌楓感到很無趣,準備離開,凌月看到木十八受了委屈,心中不樂意了生氣地道:“老婆婆,你也太自私了你看這附近那還有人家,我們給錢還不行嗎?”
老婆婆臉拉了下來,正要發火,從屋子裡蹦蹦跳跳的出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高興的喊道:“婆婆,不要趕她們走,我要大哥哥和大姐姐陪我玩,好嗎?”
老婆婆看見小女孩正要發火的臉立馬慈祥起來說道:“好,婆婆聽妞妞的,婆婆讓他們留下。”
易楓細細地打量着小女孩,小女孩扎着兩個小辮子,一身的花衣裳,一張稚氣瓜子臉,平坦的前額,一對水靈靈的大眼睛含着微笑,只是裡面沒有一般小姑娘在這個年紀所應有的那種天真,有的就是成熟和憂鬱。
老婆婆回頭看了看他們說道:“難得這孩子喜歡你們,她爸爸媽媽在外面謀生,很少回來,這以前住了好多人,有錢了都到城裡邊上去住了,就剩我們一家了,他也沒什麼夥伴,你們就留下來陪她聊聊天."
到了晚上,婆婆早已做好了晚飯,小丫頭一直纏着明講故事,吃飯了,也不肯鬆手。木十八也順便問了一下去崑崙山的的路.
婆婆做了好幾道菜,明道:“阿彌陀佛,有勞施主了,了,給他們吃吧,佛家弟子,過午不食。”
婆婆笑了起來道:“,法師隨意,就是一些自家種的菜,你們以前沒吃過野菜,不知喜不喜歡?”小丫頭早已拿好了筷子給木十八道:“哥哥快吃,吃完了給我講故事。”
婆婆笑着罵道:“妞兒,不要這麼調皮,哥哥累了,明天再說好不好?”妞兒呵呵的笑了起來,默默地跑到一邊玩去了,凌月似乎有心事獨在一邊吃着飯。
吃完飯,明早早地打坐禮佛去了,木十八想出去走走,來到外面,看見一排排高大的樹木,不覺得有點孩子氣爬到樹上想着秦鈴,外面月亮皎潔,像一層霧一樣籠罩着大地。
凌月來到樹下,看着木十八說道:“你下來,我我有事情和你說。”木十八困惑地問:“怎麼了?凌月道:“我有不好的感覺,這裡太冷清了,想早點離開這裡,你看這樣行不行?”
木十八沒有猶豫不同意的道:“不行,我們不等飛天貓了嗎,這樣太不仁義了。”
凌月不再強求他,木十八也不會離飛天貓而去的的,木十八有心借這美好的月色,賦詩一首,但又不好薄了凌月的面子,剛爬到樹下。
凌月拉過來他低聲道:“我吃過飯後到屋子後面去了一趟,發現後面不遠處好多墓地,而且在妞兒家裡我也沒看見大人的衣服,這不很蹊蹺嗎?”
木十八不以爲然地笑道:“凌月你是不是想多了,也許他爸爸媽媽的衣服收起來了,山裡人本來衣服就少,有什麼好奇怪的?”
凌月撅起小嘴生氣道:“好,你不相信我,我不理你了。”
說完轉身離開,木十八伸手拉住她,笑道:“你看你怎麼生氣了,你說的我也留意了,不過現在有什麼辦法,我們不是在等飛天貓嗎,你看我們在這裡多等一天,如果他還沒來,我們就繼續往前走?”
凌月微微頷首木十八接着道:凌月剛纔我做了一首詩,你看寫的如何,“凡心因風起,夜深意更濃;欲語無知音,默看月孤紅.”
凌月一聽心裡十分不快,撅着小嘴,跑進屋子去了,留下木十八風一個人在原地發懵,木十八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那裡不押韻了嗎,別走,告訴我啊."
木十八想追上月兒問個明白,遠處一盞紅色的燈籠從屋子裡閃了出來,還沒等他看清楚是誰,燈籠又到到了屋後,木十八好奇地跟了上去.燈籠在前面一閃一閃地搖晃,深林中透出幾分詭異。
燈籠向着遠處的一個空地走來,燈光一閃一閃,停在一個大樹下,木十八這纔看見她是誰,正是是那個小女孩妞兒。
她把燈籠放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合十,默默地說着話.藉着微弱的光線,易風這才發現來到了是一個墳場,高高低低的墳像一個個饅頭,十八心中不免有點發虛。
他躲在一棵樹後面靜靜地看着.妞兒在紅燈光下,閉着眼睛,雙手抱着一起低聲說着什麼,就聽見墳墓裡響起了動靜,一個個骨髏從墳墓裡爬了出來,扒開石頭和軟軟的泥土。
他們一點一點靠近妞兒,妞兒在閉着眼好像睡着了,木十八感覺有危險想去救小女孩,可是袖子被人拉住了,一看不知何時凌月又回到他身邊,打着手勢讓十八等一下.骨髏一個一個地圍着小女孩,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妞兒站起身輕輕地唱起歌來,清脆的歌聲在狂野中迴盪:明月,明月,你不寂寞,有星星陪着你,大樹,大樹,你不寂寞,有清風陪着你,而我很寂寞,沒人陪着我,我的寂寞和誰說......隨着這歌聲,骨髏圍着這個小女孩跳着舞,土從他們身上掉下,也有些骨頭太老了,跳着就散了。
不過還有些死的不久的屍體,帶着臭臭的味道,扭曲的面目,讓木十八和凌月差一點就吐了出來.
小女孩唱完了之後說道:“以後我不來陪你們了,**說會打擾你們,以後我有朋友玩了.”木十八看了看凌月,用手指指自己的腦袋道:“說的是我嗎?”,
凌月點點頭說:“說的就是你,你看不出妞兒可以控制他們嗎?"”木十八吐了吐舌頭,擦擦臉上的冷汗,悄悄地對月兒說:"她還沒發現我們,我們回去喊着明,快點離開這裡."
邊說邊拉着月兒趕緊往回走,到了小屋子門口,看見油燈亮着婆婆在屋子裡等着他們,看見他們招手讓他們坐下說:"你們都看到了吧,我知道你們遲早會發現,現在該明白當初你們來時我爲什麼不讓你們留下來了吧.”
十八點點頭,不禁問起婆婆:"婆婆你可以告訴我們爲什麼妞兒有這種可怕的能力?"
婆婆悲傷地搖頭說:"本來我不想告訴你,既然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想想都是冤孽啊,妞兒的父母把她撿回來的,身上還有塊石頭,說是什麼寶貝,是什麼寶貝啊。
他父母就是因爲有了這塊石頭,意外的被人害死了,那時妞兒也不過兩三歲,我也沒想那麼多,以爲他父母的死是因爲作惡太多得到報應。
可過了不知多長時間,村裡人發現妞兒別人不一樣,竟然可以和屍體說話,村裡人害怕就要殺死她,我又怎麼捨得,就偷偷地帶着她來到這個地方。
後來妞兒的邪性越來越大,就可以讓屍體活動,我也沒辦法就隨她去吧,我想就是那塊石頭的原因,我就把那塊石頭給埋了,帶着妞兒來到這裡."
木十八安慰老婆婆道:"婆婆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妞兒也謝謝你告訴我們這些."婆婆搖頭道:"我也是希望到這裡能保護妞兒的性命,你們快點走吧,過了一條河,就是陳家村,我就是那村子的人,你們走吧,以後不要來這裡了."
此時關着的門被人用力地打開了,明疾步走進屋子輕聲道:“估計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