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和木頭是最倒黴的,只是一心想爲小胖子報仇,沒想到被人陷害殺了玉樓主的靈獸,這還不算差一點被她派來的手下殺了。真是百口難辯!
“樓主我相信木十八他不會殺害你的靈獸,我可以爲他擔保!”明仙人道。
“你有什麼資格?”
“給他一個機會證明不是他,如果他查不出來誰是真兇,我願意以命相抵!”
“可以,多少天?”
“一個月!”
“15天”
“太少!”
“我改主意了,三天!”
“成交!”明仙人不在囉嗦,和女人談判,哪有道理可言。
明仙人把自己的命就這樣交給了我們。
琴國竹林深處,我和主人看見了已經死亡狸貓妖獸的屍體。仔仔細細地觀察了一番。
身上一共十五處劍狸貓妖獸的丹也被取走,這明顯是爲了取丹,殺死了妖獸。
劍人間仙人常見武器,很難知道是誰?
這讓人如何找到兇手?
我不管有個好的耳朵,鼻子一直也很靈,這裡充滿着氣味,這氣味在哪裡問過。一時我還是沒有想起來。
看過現場主人,和明仙人回到學院,老樹,飛天貓,秦鈴約好了在學院一樓見面。按照明仙人的意思,人多注意多!
“怎麼樣,沒事吧,十八?”老樹一臉關懷。
“狸貓妖獸死了,樓主認爲是我殺的,幸虧明仙人以命保我,但是必須三天內找到兇手!”
“三天?”這怎麼可能?秦鈴喊道。
木十八一臉的苦笑道:“我看了現場,沒什麼發現,但是兔崽子告訴我殺害狸貓的人味道很熟悉。我想最近它也沒見到外人,除非是學院的人!”
飛天貓道:“會不會和幽靈殺手是一個人!”
“不清楚,應該不是,殺手的手法不一樣,那裡的劍氣含有仙氣。”主人說道。
“有沒有追蹤氣味的東西,這樣我們就可以憑藉氣味鎖定是誰?”木十八問起秦鈴。
秦鈴婉兒一笑道:“這個不難.就是需要這靈氣需要藉助你家兔子一用。”
第二天一早,在明仙人命還剩二天,院長總於同意讓木頭和他們的三個小夥伴下去破案。
秦鈴拿出一個紙鶴,去了我一點血喊到:“以我之名,起飛吧,紙鶴。”
看到秦鈴的法術,明仙人笑道:“秦鈴法術悟性之高,千年難見,這不是前幾天雪仙人才傳授的法術嗎!這麼快就會活學活用了呢。”
紙鶴在狸貓妖獸死亡的地方饒了一圈,開始扇動翅膀飛起,飛出竹林,飛過街道。
我們四個開始在後面追。
但是沒過多久,紙鶴莫命奇妙地燃燒起來,秦鈴連忙查看道:“我們人太多了,兇手有所察覺。”
“這怎麼辦?”飛天貓問道。
“只能一個人去,我在這裡施法法術掩蓋他的氣息!”明仙人道。
“那我去!”木十八當仁不讓道。
只能這樣,論實力,和水品,還有我這個天一第一聖獸在身邊,明仙人只能默許了。
不就我和主人跟着紙鶴在翻過一座山,山溝處又一座石門處,紙鶴碰到了門消失不見,我們擡眼看去,門上一道道褐黃色的符咒,因年長日久落滿了灰塵,把原現黃色的咒符紙染變了色。
遠處泉水激打着岩石擊打出脆脆的響聲,打破了沉悶的空氣,石門發出深重的摩擦聲嘰一聲打開了,木十八推開閃入門進入了石門裡面。
突然, 一隻白色凶神惡煞的妖靈飄了出來,剛接近石門,碰到飄落在山門上的符咒,頓時發出耀眼的光芒,打在妖靈的軀幹上,火光直冒,妖靈發出痛苦的恐懼聲,像是嬰兒般的叫哭聲,火苗熊熊燃起。
而這一切,木十八淡定如初,絲毫沒想到我已經澀澀發抖,他進入石門以後,怎料到一路傾斜,似乎有石梯的一樣,他帶着我滾了下去,幸好不太長,不過有點頭暈眼花。
石頭咯的讓木十八皺起了眉頭,一縷淡淡的紅光面前亮了起來。紅光不是很落亮,幽暗的空間是一塊快花崗岩的石壁,光滑無縫,像是被人刻意打磨過一般,石壁處雕刻着一道道佛家真言和道家符咒,兩種不同的符咒在搖曳的紅光下更加詭秘陰深。
木十八放下我靠着一塊大石頭上,伸出手擦了擦了粘在我身上的枯葉,他的手雖然有很微弱的熱氣,但也很溫暖。我不禁苦嘆了一聲,來到天師學院以後,吃的好點了,經歷卻一次比一次兇險。我和主人的命運好似一葉扁舟一般,在洶涌澎湃的河流中無牽無系隨風飄蕩。
懷中一陣騷動,我從木十八懷中拱了出來,爬到木十八的肩頭,狐疑地看着陌生的地方,兩隻耳朵打着結,眼睛中充滿了疑惑。熟悉的味道到這裡就消失了。
木十八愛撫着我的軟軟的毛髮,這小傢伙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在妖獸尾翼掃動重擊下,抵擋了大部分力量,而它完好無損,不得不說是個神一般的存在。
沿着淡淡的紅光,木十八擡步向前走去,沿路雕刻着栩栩如生的雕像,半人半獸的神怪,也有威風凜凜的神兵天將。
再往裡,溫度急劇下降,岩石打磨岩石道路上,迷迷茫茫的一片,地下的熱氣碰到石洞中的寒氣,霧氣騰騰,逼人心魄。
站在木十八身上的我,啾啾地叫着也許忍不住這寒冷“阿嚏”一聲,也忍不住發出抱怨的叫聲,木十八伸手放在我的的腦袋上,一點金光投入我腦袋中,我似乎溫暖了許多,不再發出聲響。
迷霧的道路上突然出現了幾道身影,木十八一驚,拔出木劍,眼睛緊盯着前方,在他肩上的我卻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其實我是害怕,兩隻小耳朵揉在一起,靜靜地待着。
前方的人影沒有任何動作,木十八不驚好奇,語氣不急不慌道:“前方是什麼人?”聲音飄散出去,沒人回話。
木十八小心翼翼地往前走,快到跟前才發現這人影卻是一個個石頭雕飾成的石像,啞然失笑。聞弓驚鳥,自己的額頭滲透出一排細細的汗水。
“啾啾”站在木十八肩頭的我發出不滿意的語氣責備木十八大驚小怪。
木十八一陣慚愧,低聲笑道:“這次又讓你這小傢伙嘲笑了一次。”言語溫柔,絲毫沒有責怪之意。
木十八擡頭打量這一圈石像,兩丈多高的石像曽大雁飛行的八字行擋在前進的道路上,共用十個人,形態各異,栩栩如生。
爲首的是一身白衣披風白衣胃甲的青年,白衣用鐘乳石雕刻而成,披風結節系在脖子處,衣襬輕揚,如風吹雲動一般。胃甲卻用白色玉石雕刻,
白衣青年劍眉入鬢,銳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身材,嘴角掛着一絲放蕩不堪的微笑,卻無一絲邪惡,眼神充滿智慧卻又散發出的是傲視天地的威嚴。
左手向後,右手按在腰間的劍匣上,正大步向前。這白衣青年把智慧,勇氣,淡然,瀟灑全融到一個人身上,而又渾然天成,不突兀。
木十八喃喃自語道:“世間真的會有如此男兒嗎?”
在白衣青年背後站立九個形態各異的人物,八男一女,神色輕鬆,其樂融融,各騎着不同的坐騎靜跟着白衣青衣身後,目光炯炯有意無意地望着白衣青年。
整個隊伍潮氣勃勃,昂首挺胸,闊步向前,給人一種威壓之感,似乎在他們眼中無不可打敗的敵人,無不可摧毀的堡壘,讓木十八內心欣欣向望,恨不得立刻加入他們,一起攻城拔寨,生死與共。
在隊伍左邊最後一個人騎着大蟲,手裡拿着酒壺,竟是木十八有幾面之交的那個老頭。
木十八一驚暗道:“莫非這就是那個人和他的九大戰將。”
主人木十八往前走了一步,摸着雕刻白衣青年身上的雕刻的紋路,雕刻手法十分簡單,刻意保留了雕刻的痕跡,簡單中反而透出一份莊嚴,簡單而不簡約,這纔是真正的雕刻藝術。
木十八小聲讚歎着,突然石像一起顫動,每個石像頭頂上發出一道白光,一陣龍吟鳳鳴聲響徹山洞中在弧形的岩石頂上顯出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九個大字,依次排開,“戰鬥敢教日月換新天”!
片刻之後,幾個大字並未消散,反漸漸融到一起,一個巨大無比的金色“逆”字在烏黑的洞頂處形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木十八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