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翻越快,眉頭皺起來,最後沉聲道:“太慢了,方式也太溫和了!我要江家一個月內在本市消失!這樣的打擊力度遠遠不夠!”
舒宇辰在拿筆在企劃案上寫批註,然後交給助理道:“按照這個來,再繼續重新整理,下午開會討論。”
“是!”助理急忙接過來,偷偷瞄了一眼,他寫的字,眼睛瞪大,再一次確定,舒宇辰真的是恨死江雁語了,一定是總裁夫人吃醋了,所以總裁才這麼火急火燎地處理江氏集團。
看來總裁夫人很有一套馭夫術啊。
遠在江氏集團的江雁語忽然打了個冷顫,哈啾一聲。
她正在開會,昨天晚上連夜審問了她的助理,把戒指藏哪裡去了,可是助理卻死不認帳。
今早一起來,就被十萬火急地召來開董事會,董事會所有人都有徑一同地朝她開炮,平時巴結她的人一個個轉了風向。
連現向最疼愛她的父親江繼源都一臉嚴肅地坐在首位,任由那些人對她大放厥詞。
她一臉委屈地跑到江繼源身邊道:“爸爸,我丟了綠蘿戒指,本來就很傷心了,這些人還一直罵我。”
江繼源“啪!”地一聲直接把耳光甩到她的臉上道:“就是我把你慣得無法無天,舒宇辰是你惹得起的嗎?”
江雁語直接就被打懵了,摸着已經紅腫的臉頰不敢置信地看着江繼源,震驚地控訴:“你打我!我追求舒宇辰,你不是百般支持嗎?爲什麼現在卻出爾反爾!”
江繼源恨鐵不成鋼道:“我讓你去討他的歡心,這樣我們才能成爲本市穩勝的龍頭,你卻一意要開罪他,這不是給他找藉口對我們江氏集團下手嗎?你讓我怎麼說你好呢?”
江雁語哭着說:“那又怎麼樣,我們江氏集團還怕了一個小小的外來企業不成?”
“你以爲江氏還是以前的龍頭老大嗎?”江繼源第一次這麼失望女兒的膚淺,他奉行女兒應該富養,所以江雁語什麼要求他都滿足,所以造成她今天這麼夜郎自大,膽大妄爲的
個性。
江雁語一臉不解,門被敲響,一個助理快步走進來,江繼源的耳邊低語,江繼源臉色大變,匆匆宣佈散會然後立刻往門外跑。
江雁語一臉錯愕,從來沒看到爸爸這種表情,她趕緊跟過去。
“對,把那幾塊地先賣出去,趁着現在沒有知道,越快越好!”江繼源打電話道:“……什麼,已經有人泄露了機密,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
江雁語問江繼源:“爸,發生了什麼事?”
江繼源一臉焦慮,按着江雁語的肩膀道:“公司的資金緊缺被舒宇辰發現了,他現在正限制我回籠資金。語兒,這回你踢到的是大鐵板。你必須去給人家道歉。”
江繼源有種被獵狼盯上的錯覺,他早聽說了舒宇辰的手段,不出手永遠是一個優雅的商人,一出手就是嗜血的野獸,不吃了對方絕不罷休。他極不願意與這樣的人做對手。
“我纔不要……”
江繼源打斷她的話,厲聲道:“你如果不去道歉的話,我們會死得比現在還難看!乖,算爸爸求你了,我以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求你了。”
江雁語這才發現江繼源已經不如她記憶裡那般呼雲喚雨,他的臉上也會出現類似於恐懼的表情。
“爸爸,不要這樣!”
江繼源深深看了她一眼,似是在哀求她答應。
江雁語咬咬牙道:“如果真如爸爸所言的話,那麼我去!”
她就不信,舒氏能把江氏搞垮不成?
凌音很忙,李雅微和舒丙權不知從哪裡得到昨天晚上舒宇辰求婚成功了的消息。
一早就跑過來別墅,李雅微是一直拉着凌音的手不放。
一會兒問凌音要中式婚禮是西式婚禮,一會兒又開始盤問着什麼時候領證,一會兒又想着通知什麼人來參加婚禮。
舒丙權偶爾插兩句嘴,補充一下意見,兩個老人不一會兒就已經興致勃勃地談到婚禮要辦多少桌席。
凌音完全沒料到還有這麼複雜的過程,
她答應求婚也是糊里糊塗的,聽這個也是雲裡霧裡的。
凌小乖窩到奶奶的懷裡,奶聲奶氣抱怨給李雅微聽,每天早上晚上都能聽到爹地和媽咪房間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李雅微摸着她的頭,看向凌音,然後笑得一臉神秘道:“你的爹地媽咪有事情要辦,要不你來跟奶奶睡覺,奶奶保證絕對不吵你。”
凌音在被人用行注目禮,嘴角有些躊躇,如果她說他們每天早上會先吵一架再打架,估計沒有人信吧。
不過一般贏的人是她,凌音想起每次舒宇辰讓着自己,最後都是因爲她的毫不留情而吃了大虧,一臉屎色地去上班,就覺得心裡好暢快。
她現在開始覺得也許這種生活也不錯。只是她還是有些疑惑,不是一般說男人都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嗎?
而舒宇辰則是動物中的種馬,看他那麼多鶯鶯燕燕就知道了。可是在跟凌音睡在一張牀上,卻一點男人該有的反應都沒有。
原本她很擔心舒宇辰會突然獸性大發對她做什麼,但是舒宇辰卻什麼事情也沒有做。原本防備的心情,現在變成了預料之外的失望。
她不由得開始懷疑,難道是自己魅力不夠嗎?想起每天早上披頭散髮跟個女鬼似的跟舒宇辰掐架,凌音汗顏地發生,好像真的有可能是因爲這個原因。
“凌音啊,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商量。”舒丙權忽然對着凌音開口,他有些尷尬道:“既然你跟宇辰結婚了,那麼孩子的姓是不是該改過來了。”
凌音表情一頓。
舒丙權立刻解釋道:“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別的意思,但是孩子總得跟父親姓,這樣也好上戶口啊。”
李雅微也有些尷尬,她心裡想着,但是跟凌音會不高興比起來,她寧願不提。
凌音根本就沒有想過讓孩子換姓氏這回事,在她的想法裡,孩子跟着她姓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聽到舒丙權提起纔想到,如果她跟舒宇辰結婚了,那麼這個問題確實得好好解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