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奇親自將法相與令狐楊送出了院外,嘻嘻笑笑好不自在,令狐楊眼睛賊毒,一下就看到凌楚楚站在昏暗的燈光下看着這裡。
她揉了揉眼睛,彷彿以爲自己產生的錯覺,可凌楚楚明明就是俏生生的站在那裡,看着與法相有說有笑的木子奇。
他吞了吞了口水,用手指戳了戳木子奇。
木子奇道:“你怎麼了,有話就說別指指點點的。怎麼說小太爺現在也是一代掌門了,讓別人看到影響不好。”
令狐楊張大了嘴巴還是說不出話,手指向青石小道的右面。
法相細眼一看,頓時驚叫一聲:“她她她……老大……凌凌凌……楚楚……”
木子奇大震!
彷彿連心都顫抖了起來。
他慢慢的轉頭,看向了月光下的那個美麗熟悉的女子,頓時呆住了,只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他的口中輕輕的喚了一聲:“楚楚?”
相隔十餘丈,兩人就這麼的對視着。
兩人一步一步的靠近,漸漸的近了,目光卻是沒有移動一分,都定格在對方的眼睛上。
周遭的事務已經與他們沒有絲毫的關係,在這一刻時間彷彿也停止了。
一步一步的走着。
一步一步的靠近着。
趙心憐揉着發酸的手臂,看着眼前怪異的一幕,湊到楊凌的身前輕輕的道:“楊凌,這女子是誰,好霸道。”
楊凌也是輕聲道:“湘西凌楚楚。”
“嗯?唔……”
反應過來的她捂着小嘴巴吃驚的看着,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哪個少女不懷春?
哪個少女不向往美滿的愛情?
古往今來無數感人肺腑、令人傷心欲絕的都是那些悽美的愛情故事。
今朝最悽美的愛情故事,除了木子奇與凌楚楚還有別人麼?
五年前轟動一時,至今連市井小兒都在傳唱的歌謠,很多都是在說這對癡男怨女。
“爲情傷,爲情苦,一夜白髮爲楚楚。”
如今凡塵中的戀愛男女,男方對女子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我愛你,就像木子奇愛着凌楚楚。”
而女方說的
最多的則是:“如果我死了,你對我能有木子奇對凌楚楚一般的癡情,我就滿足了。”
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風兒,帶起了凌楚楚的秀髮,幾根髮絲飄灑在她的臉頰上,多了幾分妖豔與神秘。
她看着木子奇,看着他的面龐。
他沒有改變,只是頭髮變短了。
那一雙充滿柔情的眸子絲毫沒有改變,只是多了幾分滄桑罷了。
近了,兩人同時停住了腳步,兩人的距離只有三尺。
他的眸子中充滿的是她的影子,她的眸子中倒映的也是他的影子。
千言萬語都融合在這對視的目光之中,彷彿她的影子在他的心中訴說着無盡是思戀,而他的影子在她的心中訴說着當初撕心裂肺般的心傷。
是誰,用一雙看不見的大筆在他們的心上寫着彼此的名字。
又是誰,讓兩人深深的相愛。
是緣分麼?
也許是吧。
法相要上去搭訕,卻被令狐楊死死的拖走了。混跡花叢多年的令狐楊,知道木子奇與凌楚楚兩人最想要的乃是安靜。
趙心憐也被楊凌拽走了,城府極深的他知道的東西比這個情竇初開的小丫頭要知道的多,絕不能在這個時候攪了掌門與姘頭之間的好事。
安靜了,一切都安靜了,呼吸、心跳彼此之間都能清晰的感受的到。
經常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的傳天,這次竟然真的安靜了下來。
他一邊閱讀着木子奇見到凌楚楚後被他塵封在心中的記憶,一邊偷偷的笑着。
笑着笑着他也笑不出了。
尤其是凌楚楚死後的半個月,木子奇那撕心裂肺的痛楚直到現在他還能感覺的到。
不知何時,也許是一炷香,也許是一個時辰,也許是幾個呼吸,凌楚楚的臉頰上帶着兩行清淚。
她動了動嘴脣,輕輕的道:“壞小子。”
木子奇渾身大震,如夢魘中猛然驚醒一般,癡癡的目光中帶着無比的激動,眼睛中終於流出了本以爲在五年前就已經流乾的眼淚。
下一刻,兩人已經相擁在一起,是那麼的緊,彷彿都要將對方的身子融入到自己的身體,也將自己的身子融入對方的身體。
“楚楚……”
“壞小子”
“嗯”
“你能陪着我麼?”
“嗯”
“永遠的陪着我”
“永遠的陪着你”
~
“你還是那麼的香”
“這是女人特有的體香”
無盡的相思在這一刻得到滿足,無邊的壓抑在這一刻完全釋放。
脣,輕輕的貼在了一起,是那麼的輕柔,那麼的生澀,就像當初他們第一次香吻一樣。
月光下,兩個人的倒影此時分明只有一個,像是兩個人已經彼此融合了。
微風輕輕的拂過,周圍最後一個透過窗戶而出也緩緩的熄滅了。
青石小道上兩人卻始終沒有分開。
……
御劍堂主殿乃是最高的建築,冰冷的月光下房頂上端着兩個人,旁邊放着那柄月牙魔刀。
空中繁星密佈,和當年的情形是何其的想象。
凌楚楚依偎在木子奇的懷中,木子奇的手放在她的肩膀。
一切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柔和。
小天天依舊盤在那塊石碑之上,腦袋不時的朝大殿的頂端張望,實沒想出神一般存在的木子奇,竟然還是如此的浪漫,心中發誓要找一條母骨龍,也要來一個恩恩愛愛、百年好合。
“小奇。”
不知道何時,依偎在凌楚楚輕輕的喚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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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奇低頭看去,凌楚楚眼波流動,帶着滿足幸福的笑容,他輕聲道:“我喜歡你叫我壞小子”
凌楚楚緩緩的起身,看着他道:“這麼多年你想過我麼?”
“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凌楚楚眉毛一挑,道:“我剛纔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兒脖子上帶着你的血葫蘆,手中拿着你的那根棍子,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
木子奇微微一怔,接着露出邪邪的笑容,道:“好酸呀。”
“什麼好酸?”
凌楚楚不解,疑惑的看着他。
“你吃醋好酸呀,呵呵,她是我小師伯,那血葫蘆本就是她師父的,我以前只是借用罷了。至於那根金剛木……我現在的道行可比以前強大的多了,那根棍子對我來說無用了,所以就送人了,你可別瞎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