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雲剎俊秀的面容滿是狠厲,他抱着昏迷的君籬落,身上金色的光芒四射,驅散黑暗。
“噗嗤!”
黑暗褪去,一隻骷髏灰飛煙滅,他輕輕的撥弄着她的臉頰,若不是忽然間感覺胸口一陣刺痛,彷彿侵入靈魂一般,他就知道是不是君籬落出事了,剛剛不該放開她的手的。偌大的牌匾:百花鎮,十分清幽的地方,滿上遍野都綻放着鮮花,彷彿仙境一樣,形形色色的人臉上都掛滿了笑容,十分滿足,十分幸福。
雲剎抱着君籬落走入這裡,熙熙攘攘熱鬧的街道,叫賣聲,呦喝聲,十分的平凡,平靜,沒有沾染外面的殺戮和陰暗。
“你們倆是外地來的吧,這怎麼回事!”
一位大叔,看到君籬落和雲剎的情況,有些皺眉,十分熱情,十分善心,看到雲剎和君籬落的時候,他們有些吃驚,但卻善意的帶着雲剎來到自己的屋子裡,仔細詢問君籬落的情況。
“我們是外地來的,我妻子受了點傷!”
雲剎搖頭,不讓任何人去碰君籬落,抱着她,在她的脈搏上發現失血過多的症狀,估計是黑暗中的迷惑,導致她自以爲自己流血了,加上原本之前就損失精血導致虛弱而引起一系列的反響。
“來喝點水吧。”
樸實的兩夫妻,男的十分憨厚老實,女的十分賢惠樸素,而都極其有善心,端了一碗 水遞給雲剎。那平凡的面孔,沒有邪惡和陰暗,都是平靜的而平凡的行爲。
“謝謝!”
雲剎接過那碗水,掃過兩人的瞳孔,發現女人一閃而過的興奮,那隱藏不住的獠牙!
“我要幫我妻子療傷,兩位能否先出去。”
雲剎剛放在嘴邊,又拿了下來,女人有些懊惱,卻也沒敢說什麼,只是笑了笑。
“這樣,我們先出去了。”
有些不捨,但又不能太明顯,只能不甘心的離開。男人拉着女人,雖然有些不甘,但卻無可奈何。
雲剎將君籬落放在牀上,開窗看了外面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羣,無一不是有着幸福笑容的,沒有不和諧的聲音,沒有欺詐,沒有壓迫,十分和善,彷彿一家人一般,沒有計算,沒有恃強凜弱,詭異得很。
“落落!”
他輕輕的拍打着君籬落的臉頰,那碗水他不放心,看不透的東西他一律不沾,但是。。
“水——”
無意識的,她抓住雲剎的手,在渴求着。乾澀的脣瓣彷彿是缺水了。
可是現在哪裡有水,哪裡有吃的,這裡詭異得很,他都未能確認,不敢輕易食用。何況是君籬落,萬一——可是看着君籬落如此難受,她張着嘴,不停的喊着“水——水——”聲音乾澀,有些嘶啞。
“唔——”
她張開口,十分飢渴的吸允着,可是剛入口就似乎不喜歡這種味道,偏了偏腦袋,但卻被雲剎輕輕的捏着下巴,不讓她離開。原來,實在不忍看到君籬落如此,雲剎割開自己的手腕,用血來喂君籬落。不讓她渴得難受。
感覺嘴巴不甘了,也不難受了,君籬落那緊皺的眉頭才
鬆開,在雲剎的大腿上蹭了蹭,找了個比較舒服的位置。就安安穩穩的睡着。
“媳婦,既然來客人了,你就出去買點吃的。”
男人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吩咐她離開,女人走後,在門口張望了一會兒,關緊門,來到雲剎的房間面前。
“我可以進來嗎?”
他沒有衝動就衝進來,很有禮的在門口敲了敲,詢問道。
“進來吧。”
雲剎也想知道這兩夫妻搞什麼鬼,特別是這個百花鎮,怎麼那麼的詭異。沒有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也是最危險的問題。
“我叫昊天,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他臉上有些着急,先自我介紹然後十分擔憂。
雲剎看着他,眼裡乾乾淨淨的,確實不一樣,與那些常掛着笑容無憂無慮的人不一樣,他擔心。沉默了一會,雲剎開口“雲剎,君籬落。我們誤入了這個地方,至於怎麼來的,不知道。”
“沒別的事,你們趕緊走吧。”
昊天張望了一下,掀開一旁的草垛,是可移動的木板,一掀開是個地道。
“你!”
疑惑,爲什麼這個人會救他們!
“沒時間了,你們快走吧。不要再來了。”
在門口張望着,不斷催促雲剎,可是卻沒想到,雲剎還沒有起身呢,他妻子就回來了,提着酒肉之類的。
“爲什麼!”
紅着眼睛的女人,張大嘴獠牙森森!
“不要,紅雲,不要錯下去了。”
昊天抱着那女人,悲哀的阻止着,爲什麼會這樣,原本百花鎮是普通的鎮子,有七情六慾,有打架鬥毆,有嬉笑怒罵,爲什麼現在只剩下了行屍走肉呢?而且,他居然發現了,不但行屍走肉,他們已經變成了怪物,吃人的怪物,好可怕。
“嗷——”
她張嘴想要撲上來,嚎叫着,雲剎捂着她的嘴,然後將她打暈。
君籬落悠悠轉醒,她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有些頭昏,因爲這裡的味道好難聞,讓人覺得好難受,十分壓抑,十分邪惡的感覺。
“雲剎,怎麼回事,這裡是哪裡!”
她看到一箇中年大叔嚇了一跳,不是在洛瑤山脈嗎?而且在深處哪裡來的人,還有一個奇怪的東西躺在地上。
“醒了!”
摸了摸她的頭,發現沒什麼事,也鬆了一口氣。
“說吧!”
轉頭對昊天說道,讓他把這些一五一十的東西說出來,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這裡叫百花鎮,十分普通的鎮子,我和紅雲是夫妻,十分恩愛的夫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小鎮就變得奇怪了,都是歡聲笑語,和和氣氣的,根本見不到一點不好的事,也沒有吵嘴,也沒有鬥毆,就連紅臉都沒有,生悶氣也沒有。都是笑呵呵的,多事十分有禮的笑,雖然這感覺沒什麼,但是有一天晚上我發現這的人遊蕩着,紅着眼睛遊蕩着,就連紅雲也一樣,那一天有兩個陌生的人來鎮子上,可是當晚就被壓到了祭臺上,鮮紅的一片,他們在狂歡,紅着眼睛,咧嘴獠牙森森的在狂歡。
”
說到這裡他有些激動,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難受,彷彿對小鎮的變化不明白,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心痛也有恐懼吧。
“而我,我發現自己不一樣,我沒有跟他們一樣的變化,可是我不捨得紅雲,他們不知道爲什麼發現不了我,也沒有發現我不同。所以,你們快走吧。這裡真的留不得。”
昊天擡頭看着雲剎和君籬落,不斷的勸告着。這裡是我挖的一條地道,我也不知道通道哪裡,我挖了許久,隱隱約約快要挖通了。
“我看到了,她的身上有着煞氣,凶煞之氣。”
君籬落點頭,指着倒在地上的紅雲。
“你要幹嘛!”
“我要下來!”
君籬落掙扎着,雲剎不讓,雲剎警告着,君籬落則翻白眼,她又不是陶瓷娃娃,那麼緊張幹什麼。
“你身上有着浩然正氣,所以你和他們不一樣。”
君籬落看到昊天身上隱隱散發的紫光,雖然四周的黑氣想要侵入,但卻無門而入,只能在他四周覆蓋着,導致昊天沒有被發現。
“你能救救大家嗎?”
昊天噗通一跪下,求着君籬落,既然能看見,就表示着是命定之人。
斬魄出鞘,躺在地上的紅雲蜷縮着,就算沒醒,意識裡的害怕讓她蜷縮着自我保護。這是一種意識,意識裡遇到危險就會生出一種自認爲最安全的姿勢。
“春來。”
一道青煙冒了出來,她恭敬的站在君籬落面前,想要彎腰跪下,看着君籬落的眼角又忍了下來。
“少爺。”
她恭敬的曲了曲腿,雖然是魂魄狀的春來,但卻與常人無異,長長的絲帶只是挽了個簡單的髮髻,然而顯得她十分的清秀沉靜,不像她的名字一樣,萬物復甦的那一種生機勃勃。
“說說看。”
“這個!”
她有些激動,不知道是爲何呢?
“少爺,這是飛蝗石,可塑人身的飛蝗石。”
春來激動了,她化爲劍魂多年,她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飛蝗石可遇不可求,得到它,淬鍊人身,春來就能活過來了。真正意義上的活過來了,也許面部表情會僵硬,但是卻不礙事。四肢的問題可以鍛鍊的。
“飛蝗石?”
雲剎盯着春來,小小姑娘居然知道十大奇石之一的飛蝗石,傳說可塑人身,讓人死而復生。
“恩,飛蝗石自帶的煞氣可以侵蝕忍心,毀滅心智,變成飲血怪物,沒有自我意識。”
春來點頭,解釋道。
“這要怎麼解除。”
昊天雖然見春來是個靈魂體,但是卻也沒有驚慌,而是着急的詢問解決之道,他要讓紅雲恢復自然。
“你們的鎮子有多少人。”
這有些爲難,春來避而不談,反而問起昊天一些事情。
“三四千號人左右。”
“一般集中,在哪裡集中。”
“在越員外那。”
見所有的人都疑惑,他悄悄開了個縫,指了指高過普通房子的建築物。“就是那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