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敢!”
隨着程洛音扣動扳機的動作,持劍銅人的肩膀瞬間就出現了一個碩大的洞,閃爍着銅色的奇怪液體從他的肩膀上滲了出來。程洛音扣動扳機之後並沒有停手,只是淡定地再次將槍抵在了持劍銅人的太陽穴上,冷冷道:“想試試我還敢不敢嗎?”
語氣冰冷的一句話,氣勢洶洶而來的十幾個銅人就住了手,一個什麼什麼兵器都沒有的銅人緩緩出列,看向程洛音淡淡道:“你們通關了!”
“這樣也行?”
外間,除了梅長老外,剩餘的四位長老面面相覷着,均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無語,龍甜甜則是緩緩舒了口氣。
片刻後,程洛音三人從裡間出來,梅長老扭頭看去,只見程洛音揹負着雙手,面無表情地問道:“現在,我們三個能出去了嗎?”
不等梅長老說話,外門二長老便蹙眉道:“胡鬧!你這樣也算通關?”
“喂!你們當長老的,就可以出爾反爾麼?”
邱少宇對這蒼龍族內的人的迂腐已經受夠了,也不管面前這幾人是不是蒼龍族內的高層,跳着腳怒斥道:“我們獵殺了那麼多魔獸,又完好無損地從十三銅人陣裡出來了,現在你卻告訴我我們不算通關!那你說說,什麼叫通關?非得我們把所有銅人都殺死麼?”
被一個外門弟子當衆怒斥,外門二長老沉下了臉:“你們不過是投機取巧而已,若非用了卑鄙的手段,你們怎能出來?”
“你……”
邱少宇瞪大了雙眼,真是從未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明明是出爾反爾,還理直氣壯的!
他正要繼續跳腳大罵,一隻小手卻阻止了他,他扭頭看去,只見程洛音原本木着的俏臉,勾勒出了嘲諷的笑容。
她沒看二長老,而是直視着梅長老的眼睛,問道:“敢問梅長老,你讓我們三人闖十三銅人陣的原因是什麼?”
梅長老眸子裡精光一閃而逝,淡淡道:“你們三人實力低微,一旦遭遇陰險狡詐的血魔族,根本無法自保!”
程洛音又問:“那麼,若我們比血魔族更加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讓他們防不勝防!可以以人階中期的實力秒殺他們的人階巔峰高手!難道,我們還沒有資格外出麼?”
“當然有!”
不等梅長老說話,龍甜甜便搶先道:“如果以音姐姐的心智和實力都沒有資格外出歷練的話,那麼族中的外門弟子,誰還有資格?”
冷冷掃向想要出聲反駁的外門二長老,龍甜甜挑眉:“二長老,當年的你,在尚未突破地階初期之前,能夠完好無損地從十三銅人陣內出來嗎?”
“這……”
二長老說不出話來。
***
在程洛音三人爲了離開蒼龍族、外出營救楚漢軒而努力的時候,廣越皇宮內,越帝程瀚元卻愁得頭髮都快要白了!
自從他登基的一個多月以來,廣越國境內天災人禍不斷,先是南方的數座城鎮莫名其妙地被水淹了!不等他理出頭緒來,又接到消息,距離盛京二百里開外的寧和城,一座四面環山的美麗城鎮,遭遇了百年不遇的滑坡和泥石流,好好的一座城市,瞬間變成了活葬場!
去救援的人只從裡面挖出來了一具具被砸的異常悽慘的屍體,一個活人都沒找到!
金鑾殿內。
“皇上,臣已經探查過寧和城的現場了,發現了蹊蹺的地方!”
這一個多月以來,越帝一天好覺都沒睡過,頭疼欲裂。聽到沈相的稟告,他揉了揉太陽穴,強打着精神問道:“哦?什麼蹊蹺的地方?”
自打登基以來就天災人禍不斷,他都忍不住懷疑是自己人品出了問題,所以老天在懲罰他了!
沈相沉着臉:“在臣監督寧和城的救援情況的時候,有一列士兵挖出了一處類似火藥爆炸時留下的痕跡的地方!”
“炸藥?”
越帝驚了一下,隨即沉下了臉:“別的地方呢?可搜查過?”
這一個月以來,廣越境內因爲連綿不斷的天災而怨聲載道,所有人都在說,之所以造成這樣的局面,是因爲他程瀚元大逆不道,坐了楚家的江山!老天爺生氣了,所以纔會以懲罰百姓的形勢來懲罰他!
可現如今看來,似乎不是這麼回事啊!
知道越帝已經猜出了什麼,沈相沒有兜圈子,道:“臣命人沿着地圖上原本是山谷的巖壁的地方挖掘,得到的結果令人毛骨悚然!此次的寧和城事件,竟然是人爲的!”
說到這裡,沈相的心中也是一片震撼,寧和城四面環山,但由於氣候溫和的原因,從未出過事!而想要造成寧和城整個被埋葬的局面,就必須擁有大量的火藥!
但,自打越帝登基以來,爲了防止有心人圖謀不軌,他們一直在嚴格控制着火藥和兵器的流通,可以說,等閒之輩,根本就沒有辦法在嚴格的管制中運送大批量的火藥而不被發現!
但寧和城的事件卻給了越帝和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此時此刻,他們的內心不但震驚着,更是對那些製造出寧和城事件的人有着深深的忌憚——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他們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在寧和城周圍埋下如此大規模的火藥,那麼盛京周圍呢?他們有沒有這個能力?
“傳令下去,徹查近一個月來的所有天災,朕懷疑……人爲的災難,不止寧和城一個!”
***
盛京城門外,兩個穿着紫紅色長衫的男女站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前。
男子比女子還要好看的臉上掛着慵懶肆意的笑容,而女子,杏眼含情,正含情脈脈地看着男子:“軒哥哥,我們終於到了!你放心,不論如何,我都會幫你奪回屬於楚家的江山的!”
如果程洛音此時在這裡,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這一男一女,正是本該被血魔族抓住的楚漢軒,和她的老冤家如雲!
此時的如雲,額上貼着嫣紅的火焰形狀的花鈿,雙脣豔紅如剛採擷下來的新鮮櫻桃,含情脈脈的杏眼更是水汪汪的,彷彿能滴出水來。
聽了她的話,楚漢軒笑着颳了刮她小巧的瓊鼻:“傻瓜,我怎麼捨得讓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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