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賈裴有恃無恐!
戰事一觸即發,另一邊的沈相府內,沈相面沉如水,青葫蘆沈思弦一臉焦急地看着沈相:“爺爺,賈裴率兵攻打越王府,您快想想辦法吧!
一旦越王府被貢獻,那姨夫和小表妹……”
沈相眯眼看向皇宮的方向,面上的神色辨不出喜怒:“按理說,音兒已經得到了蒼龍令,皇上不會對越王府動手纔對!
所以,今日的事情,應該是賈家牽頭,皇上持中立的態度!若賈裴搜不出東西來,賈家貿然搜查一個一品親王的府邸,必定吃不完搜着走!
可一旦賈裴從越王府搜出東西,聖旨也會隨之而來,給賈家的行動一個正當的理由!”
沈相能夠在三朝帝王的朝堂上混的風聲水起,的確是有他的過人之處的。
比如今日之事,他的推斷就完全正確。
沈思弦更急了:“那怎麼辦?難道我們就這樣眼睜睜看着賈家對付越王姨夫麼?萬一今天越王府真的被攻陷了,小表妹回來的話,得多傷心啊!”
提到程洛音,沈相的眸子眯了眯,突然問道:“睿王到哪裡了?還有多長時間到京?”
沈思弦不明白沈相的意思,卻還是老實達到:“睿王此時距離盛京還有半天的路程!”
沈相點了點頭,輕撫着鬍鬚沉吟道:“半天的路程,不長也不短!”
眸中爆發出強烈的精光,他突然起身朝着門外走去:“帶上府中所有的護衛,再召集一些人手,我們去幫越王撐過這半天!”
越王府前,越王手下的精英已經跟賈裴帶來的官兵混戰到一起了。
雖然越王出行,總會有親兵衛隊跟隨,但人數不會超過三十人!加上整個越王府的護衛,人數也不過五十而已!
因爲知道越王手下的精英個個都是以一敵二以一敵三的好手,賈裴帶來的人足足有二百人之多!
饒是越王習慣了以少對多的戰役,現在可用的人也太少了些。
最可惡的是,賈裴不但命人進攻正門的方位,還派出了一個小分隊去進貢越王府後門!
不論哪一個門的人攻陷成功了,越王府都將受到滅頂之災!
越王的臉色冷沉冷沉,對王鵬海道:“你帶領一半的人去守後門!”
王鵬海放心不下正門這裡的情況,卻又擔心後門被攻陷,只能懸着一顆心離去。
如月等人,此時也在正門的方向苦苦支撐着。
從前天晚上開始,他們幾個人同時感覺到了身體的虛弱,不論是力量、速度還是反應能力,都比先前降低了一倍!
按理說,即便是降低了一倍,他們的各項身體機能都是人類極限的百分之二十,身手比普通人都強了不少,理應可以從容面對眼前的危急的。
不過,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習慣了各種能力爆棚的他們,乍一面對減半的各項素質,他們居然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虛弱!
所以,面對數不清的敵人的時候,他們根本沒辦法發揮全部的力量,不是覺得對速度的估算能力出現了偏差,出現在了不該出現的地方,就是對力量的估算錯誤,沒能一拳砸死對手,反而給了對手反攻的機會!
在戰鬥打響後的不久,五人就因爲各種不適應和估算偏差而受傷,一個個掛了彩。
如花的情形更是不容樂觀,直接被一個士兵用貫穿了肩膀,要不是她對危機的感應能力很強,堪堪避開了要害,此時被洞穿的就不是肩膀,而是胸口了!
“如花!”
如月反應迅速,趁着那個士兵的兵器卡在如花肩膀、抽不出來的空檔,一劍抹了那士兵的脖子。
心疼地看着如花血淋淋的半邊身子,如月眼睛都紅了:“你怎麼樣?先去休息一下吧!”
如花白着小臉兒,咬了咬下脣,雖然她肩膀很疼,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反過來安慰如月:“放心吧!我沒事的!如月姐,就算死,我們也要保護好越王府,保護好王爺!一定要堅持到小姐回來!”
如月堅定地點了點頭,卻還是鼻子發酸:“不,我們要想辦法把王爺和老夫人、孫姨娘她們給帶出去!盛京的形勢太危險了,小姐回來恐怕也……”
“如月姐,我相信小姐!我相信只要小姐能趕回來,不論是眼前的危急,還是賈家,小姐都能解決!”
如花的態度從未有過的堅決,她幾次看着程洛音大殺四方,程洛音的高大形象已經深深印入了她單純的心裡!她相信,只要程洛音能夠趕回來,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這……好吧!”
看着堅定的如花,如月沒再多說什麼,她的想法很簡單,不論程洛音有沒有能力解決這一次的危機,她們都要確保越王府所有人的安全才行!
否則,即便程洛音能力通天,若越王等人出事的話,一切就都晚了!
不遠處,阿青和薛寶崎等人也苦苦支撐着,就連年紀最小的小艾,也拿着長劍對敵,小傢伙本就冰冷的臉上,此時更是一片冷凝!
越王府的人再能打,此時在兵力上也差了好幾倍,雖然每個人都是以一敵二敵三的好手,不過連番的應戰讓衆人都疲憊不堪。
越王冷着臉看手下的人一個個掛彩,他眸光冰冷,身形一動,終於決定下場應戰!
“好熱鬧啊!”
就在越王打算砍翻一個賈裴的爪牙的時候,沈相蒼老的聲音從包圍圈外響起,越王和賈裴同時一愣,賈裴眸光閃爍着看向沈相身後的近百護衛,面色不善:“沈相大人,你這是打算幹什麼?抗旨不尊麼?”
沈相一點也不怕他亂扣貌似,輕輕撫着白色的鬍鬚,他笑眯眯道:“抗旨不尊?本相怎麼沒看到聖旨在哪裡呢?”
戰鬥暫時停息了,越王府衆人得到了喘息的時間,一個個抓緊時間恢復着精力。
在沈相爲越王府衆人爭取時間的時候,楚漢軒和楚漢墨兄弟也正快馬加鞭地朝着盛京趕,越是快到盛京,楚漢軒的心中就越是不安,在這種不安的預感的驅使下,他已經等不及思考盛京的形勢了,不住揮動着馬鞭。
而另一邊的程洛音,在耗費光了輕功的時限後,不得不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