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爹呀!娘呀!我的夫君要飛了!飛了!你們快幫我把他抓起來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撲到楚漢軒腳下,一把抱住他的雙腿,程洛音再次發揮了傻子胡攪蠻纏的功力,一時間,她淒厲而尖銳的哭聲便響徹了整個飛霜閣。
飛霜閣內的所有人都傻眼了,如月和如花捂着小嘴兒吃驚地看着自家小姐,關長行等人更是嘴巴張大到可以吞下一個雞蛋。
向來不近女色的睿王爺,竟然被一個傻子撲了?
程洛音不知道楚漢軒是誰,事實上,就算是她知道楚漢軒不近女色,該撲的時候也一定不會猶豫的!
開玩笑,一旦被人發現她窩藏刺客,先不說這個所謂的睿王爺會不會相信她是無辜的,就算他相信,飛鳶閣那一對母女也不會放過這次將她除去的好機會!
“小、小姐……”
如月喃喃叫了一句,關長行也一臉擔憂道:“王爺!”
聰明的他早就猜到了這個傻小姐的身份,雖然他不在乎一個傻子的生死,但卻真心害怕睿王會一怒之下踹死那個膽大包天的傻子。
誰叫,那傻子有個正在前線拼命的爹呢?
“哼!”
楚漢軒是真的想踹死這個膽大包天的傻子,但他不是個不能自律的人,所以只是“輕輕”動了動腳。
“嘭!”
程洛音被一腳甩飛了出去,恰好撞上了門板,這一撞之下,她頭昏眼花,背也痛的要死。
來不及爲自己可憐的身體默哀,她忽然呆了呆,房門開了,那個躲在房間裡的刺客該不會就這樣暴露出來了吧?
事實上,她房間內的擺設簡單的可以,除了桌椅板凳和牀鋪這些必備的東西外,連個像樣的裝飾品都沒有,更沒有帷幔等可以藏人的東西。
就連牀上撲的牀單,都是那種很短的,剛好可以遮住牀沿的牀單,牀底的部分一眼可見。
至於最可能藏人的衣櫃,則是因爲柳氏等人剋扣的關係,她房間內擺的是那種類似箱子一樣的,只到膝蓋高的、三個矮櫃子疊起來的衣櫃組合,根本不可能藏的下一個成年人。
“我們走!”
楚漢軒掃了一眼房間內的擺設就斷定了這裡沒有刺客,厭惡地瞪了程洛音一眼,他大手一揮,將所有人都帶離了飛霜閣。
搜查的人一走,被嚇傻的兩個丫頭纔回過魂來。
“小姐,你怎麼樣?”
如花速度比較快,幾步衝到了程洛音身旁將她扶了起來,歉意道:“對不起小姐,我剛纔嚇傻了……”
程洛音拍拍她的手錶示理解,看了一眼大開的院子門,她指揮如月趕緊將門關上,又好言安慰了兩個丫頭一通,哄的她們回房間睡覺了之後才進屋。
進屋鎖好房門,她徑直走到牀鋪上坐下,落下牀幔,淡淡道:“用不了多久,那個睿王就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我這裡已經不適合藏人了,閣下還是趁着他們沒回來,離開吧。”
“唰!”
一道黑色人影從橫樑上靠近門邊的部分跳了下來,隔着洗的發白、卻不怎麼透明的窗幔,程洛音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能看到他全身都籠罩在黑色裡,好像就連臉上都蒙了黑布。
那人定定看了她半晌,似乎是在疑惑爲何她的表現與在門口時不同,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他冷冷問道:“爲何要幫我?”
清冷的聲音裡夾雜着絲絲疑惑,程洛音輕笑一聲:“閣下誤會了,我不是在幫你,只是在幫自己。”
見她始終隱藏在窗幔之後,黑衣人挑了挑眉,饒有興趣道:“你藏在窗幔後,是想跟我撇清關係?哼,今日你幫了我,咱們就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你就算像撇清,也撇不清了!”
如果不是看這人上下橫樑不費力,如果不是擔心這傢伙身懷武功,程洛音一定會破口大罵。
不管怎麼說她都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是該感恩戴德的嗎?
可是看這人的反應,她一番苦心不但得不到感激,還隨時都有可能會被反咬一口!真不如救一條狗有用!
當然,這話她是不能罵出來的,只能深吸了口氣道:“我只是告訴閣下,我沒有看到你的臉,也不想打探你的身份,你離開後只要不被人抓到,就會很安全。”
潛臺詞便是,你不用殺我滅口,因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呵,廣越國的越王府三小姐!真有意思!”
黑衣人輕笑一聲,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便離開了,只留下程洛音摩挲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那人說管她叫“廣越國”的三小姐,這稱呼很奇怪啊!難道說,他不是廣越國的人?
另一邊,搜查越王府無果的楚漢軒剛踏出大門,突然停住了腳步:“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