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曉倒是奇了，盯着小九詫異道：“你怎麼忽然就對我感興趣了？此時你的重點不應該放在你紅姨身上嗎？”
“這個師父管不着，師父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小九不願意與他扯別的，只將眼睛眯了，謹慎地望着他，“你來這裡是爲了見我紅姨？你們之前關係很好嗎？你見她有什麼目的？”
江天曉將臉上的笑容隱了隱，對於小九的死纏爛打很是不耐煩，只見他負手而立，衝小九簡單道：“我跟你紅姨的關係，你這麼聰明又怎會猜不出來？以前我們在靈虛谷中時，我就已經跟你說了些我們之間的事情。這次來御劍山莊，的確是你乾爹給我書信讓我來的，與你紅姨三十年未見，我和你乾爹都很是感慨，所以便一直在繁花谷中敘舊。當然，這其中也有試探你們的意思。”
江天曉說着頓了一頓，將清亮眸光看向小九，微微笑了一下，“小九，你對我跟你紅姨的關係並不感興趣，你拉我來這裡究竟想要問什麼，我心中清楚得很，你若還不快問，我就真不陪你玩了。”
小九似是在心中思考了下，擡頭直視江天曉的眼睛，“師父，你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
江天曉一愣，隨即臉色沉了沉，“什麼意思？”
“師父這麼聰明，肯定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小九眸色不轉，始終盯着他的眼睛，“我是在問，鳳冷夜和胭脂淚，你究竟站在哪一方？”
江天曉聞言愣了愣，隨即仰天大笑起來，直笑得眉眼彎彎，越發慈眉善目起來。
“小九，你怎麼會這麼聰明呢？”小九被自己師父誇了，頗爲自得，“我本來就很聰明。”
江天曉甚是無語，望了她半響，終是輕輕一哂，“你對這個問題很感興趣嗎？我倒是想要問你一句，他們兩個人，你是站在哪一方的？”
小九似是被這個話題驚住了，垂眸想了想，猶自不解道：“師父，這種問題還用問嗎？”
“用問用問，當然要問了，你雖然是燕王妃，但是你與胭脂家那小子走得也很近，我若是不問上一問，心中不安啊。”
小九輕哼了一聲，直直望着江天曉哂笑的一張臉，斬釘截鐵道：“我當然是要站在我男人那一方了。師父，我已經回答過了，你的答案呢？”
江天曉望了望天，忽地將聲音放柔了下來，似是在教導小輩般向小九道：“小九，我一直很好奇，你爲什麼要把他們兩個分爲兩派呢？人家明明是親兄弟，你就不能盼點他們好？”
“可他們明明就很是不好。”小九索性將話跟他說明白了，只見她雙眸緊盯着江天曉，直言道：“師父，你當初爲何要收鳳冷夜當徒兒，難道你不知道他是我公公的兒子？現在你又爲何會在胭脂紅身邊，胭脂紅與拈花策一同出現，她那三十年隱在西域的兒子也出現了，你說這種種事端聯繫在一起，是不是非常地耐人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