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曉擡手在小九頭上敲了一下，恨鐵不成鋼道：“你以爲爲師有很多錢嗎？你天天吃我的住我的，如今還好是掌櫃的將房錢飯前給咱們省了，不然咱們都別玩了，直接滾回靈虛谷算了！”
小九一張臉成菜色，“師父你沒錢還來舞樓！”
江天曉一巴掌剛想乎上她的頭，旁邊一個聲音驀地響了起來，“哎喲兩位客官，看着如此面生，今日是第一次來我南風園吧！”
兩人回頭一看，只見一個長得眉清目秀的男子，穿着五彩花衣，嗲聲嗲氣地朝他們打着招呼。
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位應該就是舞樓的老闆了。
南風園，呵，這名字倒是不錯。
江天曉朝着那老闆溫潤一笑，立馬若冰雪初霽，直將那老闆看得微微失了神。
小九在一旁猛咳，這位眉清目秀的老闆公子，千萬別被這妖孽的外表給迷惑了！
那老闆怔了一下隨即回神，看了看江天曉，又看了看一旁的小九，很是疑惑道：“二位這是……”
若是隻有江天曉一人那倒不會讓人疑惑了，這南風園本就是男人來消遣的地方，可跟着位女人嘛……
難道是這對男女要一起找舞女消遣？
老闆公子臉色一僵，隨即目露肅穆地望着江天曉與小九，心中肅然起敬。
師徒二人完全不知這老闆在想什麼，江天曉眸光一轉，見一樓大廳中滿是錦塌躺椅之類，已有不少男人懷中摟着嬌弱舞樓在上嬉笑作樂。
他衝老闆微微一笑道：“麻煩給我們叫兩個模樣清俊的來，多謝了。”
說着，自袖中摸出兩個銅板來遞給那老闆。
老闆本是笑吟吟伸手去接江天曉遞來的錢，可定睛一看，不禁嘴角猛抽。
他開舞樓這麼多年，還從沒見過哪個顧客拿兩個銅板就敢來的。
兩個銅板，興能買倆包子？？
小九在一旁不忍直視，猛地伸手探入懷中，將她僅有的一把碎銀子掏出，盡數塞進那老闆手中，訕笑着道：“勞累了。”
那老闆公子望着自己滿手的碎銀子加兩個銅板，緩了半天沒緩過勁來，終於憋着一張泛青的臉，將一手的碎銀一抓，一扭一扭地去了。
“師父，您來只給兩個銅板，您能再丟人點嗎？”
小九黑着一張臉，在江天曉身旁咬着耳朵。
“世道艱難，爲師的銀子可不多。”
江天曉微微嘆氣，“若不是養了你這個吃白食的，爲師怎麼着也能再摸出倆銅板來，唉，世道艱難啊。”
他說着，蒼涼轉身朝一旁的錦塌而去。
我他媽讓你養我了嗎？你他媽有本事把我放回去啊？小九在心內狂吼兩聲，氣鼓鼓地隨着江天曉在錦塌上坐了。
“師父，看不出來啊，您也是一玩家啊。”小九斜了江天曉一眼，嘿嘿嘿笑着。
江天曉輕掠了她一下，慢條斯理道：“這有什麼可稀奇的，想當年爲師我玩的可歡了，可惜你沒生在那個時代，你不懂。”
小九哼哼兩聲，轉身四目在大廳中過了一圈，向江天曉道：“師父，我瞧着這南風園中的個個清秀不凡，看來今晚咱們有好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