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現在真想一巴掌乎向他的這張狐狸臉,可他如今已成了她的師父,她若真的乎上去,便是欺師滅祖,他或許真會殺了她!
悲傷地吸了吸鼻子,小九哀怨道:“師父,如今我學了內力也不能打你,那我雪來高深的武藝又有何用?”
“你還可以爲害武林嘛。”小九點頭,她如今也只剩下這一點安慰了。
白衣男又拍了拍她的頭,忽地神情轉爲嚴厲:“學武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你既要學高深的功夫,必得勤學苦練,一刻都不能耽擱懈怠,明白了嗎?”
小九重重點頭,“明白到姥姥家了!”
“所以,日後你若是偷懶放鬆,爲師便家法伺候,明白了嗎?”
“明白到姥爺家了!”
白衣男眉頭一挑,“姥姥家姥爺家都是一家,你就明白了那麼點?”
小九連忙斂容重新道:“明白到我公公家了!”
說完,還向白衣男解釋道:“我公公家在金陵城皇宮中,離這裡有上萬裡地,這下明白得透徹吧?”
白衣男滿意點頭,撩袍前行,留下一句,“學內力之前,你還是先把我那衣裳撿回來吧。”
“師父,你衣裳被黃鼠狼偷走了!”
“我知道”,白衣男腳步不停,邊往前走邊道:“所以你不僅要把衣裳搶回來,還要將偷我衣裳的黃鼠狼帶回來,明白了嗎?”
小九一下子苦了臉,有必要這麼折騰嗎?
白衣男聽不到小九的回話,行走的腳步一頓,衣袂生風地立在那裡。
小九恍然,大聲叫道:“是,師父!徒兒定把衣裳和黃鼠狼都帶回來見你!”
白衣男聽了這話,方纔緩步離去。
“真是個神經男大妖孽!”小九沿着靈河下游一路找去,終於在日頭偏西的時候找到了那被河水飄走的衣裳,可是衣裳好找,這黃鼠狼要去哪裡找?
她縱身撲入林間茂密的樹叢中,一會上一會下,又是翻草窩又是踹地洞的,足足折騰到太陽下山,終於捉到了一隻賊眉鼠眼的黃鼠狼。
等到她一手拿着衣服一手提着黃鼠狼拖着疲憊的身軀回到草廬中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白衣男在院中的草垛上看星星。
小九一身髒污滿臉黑泥,衝他師父揚了揚手中的戰利品,“師父,你要的衣裳,和狼。”
他師父悚然一驚,將看星星的眼睛轉向小九手中的黃鼠狼,這才恢復了平靜,“爲師還以爲你真捉只狼回來呢,若是捉狼的時候受了傷,爲師會很心疼的。”
說着,仰頭喝了口葫蘆中的酒,一邊擦嘴角一邊慢條斯理道:“明明是黃鼠狼,爲何要說成是狼?”
小九喘着氣答道:“因爲太累了,省去兩個字的話可以,更簡略。”
白衣男擡眼掠了她一眼,輕笑一聲,“衣裳都髒成這樣了,你拿進你屋中明天再去洗吧。至於那狼嘛”,他眼珠子轉了轉,忽地摸着肚子道:“徒兒啊,爲師我想吃黃鼠狼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