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二很是入戲地嘆了口氣,“雖是有婚約,可奈何妾有情但郎無意,這大小姐大老遠的跑來找錢少爺,可錢少爺始終都她很是冷淡,身邊還總是圍繞着各種花紅柳綠的女人,你說這大小姐能不氣嗎?”
“這個錢少爺也太過分了。”笙兒已經自動站到了女人的一邊,攥着拳頭道:“所以那姑娘纔會傷心跳樓的吧?”
“可不是”,小二掰着指頭算,“帶上昨天的那一次,這大小姐差不多已把廬州城的高樓都跳過來遍了。”
他這話一出,衆人都滿臉黑線。
“這大小姐命可真大,跳了這麼多次還沒摔死。”小九清清淡淡的來了一句,話語中不無譏諷。
若真想死,哪能死不了呢?只怕跳樓尋死是假,做戲給男人看纔是真的。
而那個錢少爺,既然能做到廬州城的首富,就定然不是庸碌之輩。這姑娘既是御劍山莊的人,他便不能輕易得罪。只怕那大小姐之前的數次跳樓,都被他暗中救下了。
所以說這錢少爺跟大小姐,倆人在廬州城的各色高樓上玩得挺嗨啊!
“小姐”,笙兒扭頭向小九拍着胸口道:“還好昨天你將那姑娘給救下了,不然她非得摔死不可。”
小九一想,也不就是這樣,怎麼昨天倒沒見到那錢少爺的人?難不成真是被這大小姐攪得煩不勝煩,索性撒手不管了?
“要說這大小姐也真是,廬州城那麼多高地方不找,偏偏找到錢少爺這家客棧,這擺明是跳給錢少爺看的呀!”小二邊說邊搖頭,唉聲嘆氣地發着感慨。
小九見他故事也說完了,還賴着不走,便讓笙兒打發了些賞錢將他趕了出去。沒想到這小二剛出去,便有影衛進來稟報,說錢少爺求見。
哪個錢少爺?必然是這廬州城首富錢源錢大少了。反正下雨什麼事也做不成,小九倒想看看這故事中的男主角長什麼樣子。於是便將眉一揚,擺了擺手道:“請進來吧!”
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沙沙作響,屋內香爐中冒着嫋嫋的青煙。桌子上放着茶盞,紫砂杯中的茶水泛着綠紋,淡淡茶香縈繞開來,讓人精神爲之一鬆。
小九擡眼,靜靜打量面前之人,只見這人一身毫不張揚的月白衣衫,淡藍的緞面上用金線繡着繁複的花紋,袖口衣襬皆有精緻繡線鑲邊,腰間僅懸一淡綠玉玦,手中一把烏木玉骨桃花扇,雖不張揚可處處透着無與倫比的華貴,與有錢。
小九雖對玉石之物沒有研究,可這人腰間的那塊玉玦,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只見那玉玦通體瑩綠,竟是無一絲雜質,渾身透出溫潤的光澤。更別說這人周身不顯眼處那些金線啊小飾物什麼的,只怕僅他腰間的那塊玉玦,就是價值連城的寶貝。
小九輕輕飲了茶水,擡眸對上那人探究的眸子,笑得溫和有禮,“錢公子此次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錢源將探究的眸光微微收起,俊朗的面容上閃過一絲無奈,“聽聞兄臺昨日救了一命女子?實在是慚愧,那女子正是錢某未過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