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孔惜夢失蹤的同時,坤寧宮中,皇后正手撐着頭,一臉疲憊之色,卻還凝眉沉思。
這兩日倉昊帝又開始往凌芳殿跑了,雖然那錢婕妤不能侍寢,卻能夠留倉昊帝在她宮中住下,還安排了她身邊的宮人侍寢,想必過兩日,倉昊帝的後宮又會多兩個采女寶林這樣的低位份妃嬪了。
想到這兒,皇后的目光不由的沉了又沉。
這錢婕妤用了絳珠膏,爲何還能這般活蹦亂跳的給自己添亂呢?而云鳶去給她診脈,也說她肚子裡的胎兒很健康……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呂太醫並沒有按照自己的吩咐去做?!
“娘娘,呂太醫來給您診脈了!”一旁的宮女上前來小聲的稟報着。
“宣。
”皇后神色一斂,恢復了平日裡的高貴優雅,那張恰如二十歲的俏臉上也是平添了一分威儀。
“微臣給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呂太醫一進來就納頭便拜,身子微微顫了顫。看來,應該是知道皇后召他來,並非診脈那麼簡單的事情。
“起來吧!”皇后凌厲的眼神從呂太醫身上掃過,對周圍伺候的宮女太監揮了揮手,周圍人立即退了個乾淨,呂太醫也站了起來,一臉苦澀的看着皇后,“娘娘,微臣有負您所託!”
“果然……哼!”皇后心頭的怒火陡然往上竄,“呂太醫,你是真的一點沒把本宮放在眼裡啊!是算定了本宮宅心仁厚不能治你麼?!”
呂太醫“噗通”一聲,再次結結實實的跪在了皇后面前,“娘娘啊……這可真的怪不得微臣啊!那絳珠膏……錢婕妤可是一點沒用吶!”
“什麼?”皇后一愣,“這怎麼可能?!錢婕妤好不容易纔魅惑了陛下,讓陛下下旨賜了一盒給她,她怎麼會不用?!”
“娘娘……那絳珠膏,錢婕妤是真的沒用!中招的,另有其人!”呂太醫趕緊分辨道,“您聽微臣細說……微臣多次去給錢婕妤診脈,發現錢婕妤雖然孕吐厲害了些,但卻根本沒有中毒的反應……微臣也奇怪,難不成錢婕妤千辛萬苦的弄去絳珠膏,送給別人了?前些天,太子殿下召了御醫院院判和幾位醫正去鎮國公府給孔大小姐診脈,微臣這才發現,原來……原來……那絳珠膏被孔大小姐用了!”
“什麼?!”皇后氣得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張年輕貌美的臉上露出了破壞美感的驚怒之色,“難道這錢婕妤跟孔家之人有勾結?!難怪敢在本宮面前如此囂張!”
“不過……娘娘……微臣還是要恭喜娘娘!”呂太醫眼珠子飛快的轉動着,臉上扯起一絲討好的笑容來。
“恭喜本宮什麼?”皇后剜了呂太醫一眼,“本宮一番心思白費,你這是看本宮的笑話?!”
“微臣哪兒敢?”呂太醫趕緊道,“娘娘,那絳珠膏裡微臣加了一種獸血草……此種異草可致人產生幻覺,並且能將人精血凝聚在腹部……當初微臣就想着若是錢婕妤抹了那混有獸血草的絳珠膏,折騰不了幾日,就會精神失常,微臣再給她開一劑沉眠的藥,讓她養胎,十月之後,她必然會產下一個似人非人的怪胎,到時候……陛下便不會再被她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