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蹄子!”錢婕妤氣得指着錢玉瑤說不出話來,“你竟敢這樣跟本宮說話!”
“姑姑,我這一跳,不是正遂了你的意嗎?”錢玉瑤眼皮都沒眨一下,目光直直的看着錢婕妤,“陛下若是知道我跳湖是因爲攔了龍駕的緣故,必然會給您一個交代,到時候說不定就解了你的禁足也不一定呢!”
“你……你分明就是狡辯!”錢婕妤身子發抖,可她卻不敢像以前那樣對錢玉瑤動手,她突然覺得眼前的侄女兒變得很陌生了,她那雙黑眸中閃爍的幽光,甚至讓她都覺得有些可怕。
“姑姑……”錢玉瑤湊近了錢婕妤,臉上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壓低了聲音道,“你想要重新得到陛下的寵愛,保住肚子裡面的孩子,不再受制於人,就只能聽我的,要不然……你什麼都得不到!”
“你……”錢婕妤驚疑不定的看着錢玉瑤,“你怎麼知道……”
“姑姑,我不再是以前的錢玉瑤了,這個你且記清楚了!”錢玉瑤陰測測的聲音就像有某種魔力一般像針一般刺進了錢婕妤的腦海,讓錢婕妤就像是木樁子一般僵在了原地。
錢玉瑤施施然轉身,步態悠閒,腳步輕盈,就像是在地上飄着一般,“姑姑,你現在不是應該差人去陛下跟前請罪麼?或許陛下會看在我這般剛毅堅貞的份上,對你的印象稍有改觀,多點憐惜。”
錢婕妤看着錢玉瑤的背影,後背一陣涼意直往後腦勺上衝,最終動了動嘴巴,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娘娘……”嬤嬤走到錢婕妤身邊,“要不要攔下玉瑤小姐?她昨晚受了寒,這身子還沒好……”
“不必了。”錢婕妤木訥的搖了搖頭,“以後不要管她,什麼都由着她去吧……對了,派人去見陛下,說本宮在凌芳殿脫簪待罪,只求陛下能原諒玉瑤。”
“是,娘娘。”
琉璃殿中,雲鳶正在跟傻子一起下棋。
幸虧傻子棋藝很臭,雲鳶居然能夠贏了傻子,所以他倆玩得不亦樂乎。
對於下棋,雲大紈絝只能在傻子這兒求安慰了。
“呀!鳶兒你真聰明!”傻子又輸了一場,輸得非常開心,雲鳶各種有成就感,“傻子啊,你可得長點心眼啊,你看我才學下棋多久?都能碾壓你了,嘖嘖……智商這種東西啊……真是不好說……哈哈哈!”
傻子撅了撅嘴,似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出來,而是傻乎乎的笑着,連連點頭。
兩人正說着,錦兒上前來對雲鳶道,“郡主,秦統領求見。”
“素節哥哥?”雲鳶還很不習慣素節被人稱作“秦統領”,愣了愣才笑道,“對了,進宮這麼久了,都沒見着素節哥哥,快請素節哥哥進來。”
錦兒很快帶着素節走了進來,素節先給墨千羽施了一禮,然後對雲鳶道,“鳶兒,你可知道昨晚錢婕妤的侄女在錦湖失足落水之事?”
“我知道,我知道!”一旁的傻子忙不迭的說道,“錦兒一大早就給我說了,那錢婕妤的侄女錢玉瑤想要跟父皇自薦枕蓆,結果被父皇拒絕了,她一時想不通,就跳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