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惜夢正在棚子裡面喝着茶,並沒有如孔家其他人那般站在棚子外面去看激烈的冰球比賽。
在孔大小姐的眼裡,那冰球比賽沒有一點看頭,她正把剛纔孔文凡給她的那枚玉質銘牌攥在手心裡面,一遍又一遍的撫摸着。
這玉質銘牌代表着鎮國公府內院絕對的權利!當初,這枚玉質銘牌曾經在她母親的手中,後來卻被他爹給拿走了,名義上是母親體弱多病,不宜操勞。實際上,母親並非體弱多病,她會時不時的竭斯底裡發作,病根都在父親那一個一個擡進府中的姨娘身上。
這就是做女人的命運嗎?
孔惜夢撫摸着玉質銘牌,嘴角掛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不,母親太傻了,女人要把男人留在身邊,並非一定要有國色天香,要讓男人離不開她,纔是一個女人的本事!
當年十三歲的她,眼看着母親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大嫂接過了掌家之權,根本就沒有再把她這個嫡出的大小姐放在眼裡,鎮國公府上下的奴僕們也都去巴結奉承大嫂,她只是微微一笑,對大嫂趾高氣揚的背影道,“你從我母親這兒拿走的,我會很快拿回來!孔家,永遠都不會掌握在一個外人手中!”
三個月之後,她果然拿回了掌家之權,成了全京城第一個以未嫁女的身份掌家的女子!
她孔惜夢想要得到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就在孔惜夢有些出神的時候,她的貼身丫鬟走到她身邊,躬身耳語了幾句,她原本饜足的神色漸漸變冷了。
“大小姐,太子殿下聽說蒼雲郡主來的時候受了寒,便宣了隨侍的太醫,去安國公府的看棚中爲蒼雲郡主診病。現在太醫正在蒼雲郡主的看棚裡面候着,卻不見郡主的身影。”
孔惜夢站了起來,緩緩踱出棚子,朝着安國公府的看棚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兩個醫官在外面候着,而太醫應該是在裡面奉茶。
“殿下怎麼會如此關心雲鳶?”孔惜夢又把頭轉向中間的龍帳,眼神有些複雜。
接着,她又召來了那個丫鬟,在一旁小聲的吩咐道,“做得很好,繼續讓人監視着那邊的一舉一動,叫孔安來見我。”
“是,大小姐。”那丫鬟飛快的去了,孔惜夢提起裙襬,繞到了看棚後面一處僻靜的地方,剛剛站定,一個身着灰衣的男子便出現在了她的身後,單膝跪地,恭敬的道,“孔安見過大小姐。”
“去查一查蒼雲郡主究竟去了哪兒!”孔惜夢眼神冰冷的道,“查到了先不要輕舉妄動,回來稟報!”
“是,大小姐。”灰衣人孔安身形一晃,已經從原地消失了。
孔惜夢嘴角微微一勾,“雲鳶,這可就怪不得我了,是你自己找死!若是你消停的在安國公府裡面乖乖呆着,我還真拿你沒辦法,不過現在嘛……你還是爲自己祈禱一下吧!”
龍帳中。
“太子殿下,張太醫說郡主不在看棚內,候了許久,也不見郡主大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