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珠轉頭看了雲鳶一眼，見這位姑娘仍舊是一副不爲所動的模樣，忍不住嘆了口氣，“姑娘，奴婢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雲鳶道，“有什麼話就說吧。”
這幾日，靈珠和靈秀服侍雲鳶也算是盡心，所以雲鳶對靈珠也算和氣。
“姑娘，你是個好人，奴婢能夠看的出來，所以纔敢在您面前說些犯上的話。這幾日，主子對您的心意，奴婢都看在眼裡，主子真的是快把心掏出來給您看了，奴婢不明白，您爲什麼就看不到主子的一片苦心呢？”靈珠忍不住對雲鳶說道，“姑娘，你爲什麼就不能接受主子呢？”
“靈珠，我來問你。”雲鳶目光清澈的看着靈珠，“在你眼裡，我是不是有些不識好歹，你爲你家主子叫屈，是不是？”
靈珠臉色倏然一變，趕緊給雲鳶跪下，“姑娘，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求姑娘不要怪罪。”
“我不是在問罪你，我是問你，心裡是不是這樣想的。”雲鳶問道。
靈珠不敢吭聲，卻也沒有否認。
“好吧，靈珠啊，你說這麼一個不識好歹的人，你家主子爲什麼還一味的對我好呢？”雲鳶語氣有些惆悵，“喜歡一個人，沒有理由。不喜歡一個人，也沒有理由的。你家主子是很好，可是，他不是我等的那個人，你明白嗎？”
靈珠擡頭看着雲鳶，是懂非懂的點點頭，“姑娘，雖然靈珠不太能聽得懂你的話，但是靈珠覺得你說的有道理。”
“……”雲鳶一陣無語，這小丫頭……
“好了，起來吧，快幫我把衣服換上，還有這面具，我不會弄，你們會弄嗎？”雲鳶問道。
靈珠趕緊站了起來，“姑娘，我們會的，我們要是連這點本事都沒有，怎麼會被派來服侍主子呢？”
雲鳶心頭一動，她一直以爲靈珠和靈秀是素節隨便找來照顧自己的小丫鬟，可幾日相處下來，這兩個小丫鬟明顯就是訓練有素的，絕對不是“剛上崗”的新人。
此刻聽靈珠的話，是有人將這兩個小丫頭安排在素節身邊的！
可是素節在離京城除了雲家，根本就沒有任何親舊，是誰安排的兩個小丫鬟呢？
難道是秦家？
不會，秦家不會千里迢迢的安排兩個小丫鬟到素節身邊來照顧他！
“靈珠，是誰安排你們到素節哥哥身邊的？”雲鳶看似不經意的追問了一句，目光卻落到了靈珠的臉上。
靈珠正手腳麻利的給雲鳶換衣服，乍一聽雲鳶這麼一問，手跟着一抖，這纔回過神來自己剛纔好像是說錯了話。
言多必失，還真是這樣！
“姑娘，奴婢不能告訴您。”靈珠臉色有些難看，“請姑娘不要爲難奴婢，奴婢剛剛說錯了話，還請姑娘忘了奴婢說的話吧！”
“哦，我只是隨口問問，既然你不方便說，便也罷了。”雲鳶淡然的道，彷彿她剛纔真的是隨便問問。
接下來，靈珠和靈秀都不再說話，兩人給雲鳶換了衣服之後，又將那薄如蟬翼的面具敷到了雲鳶的臉上，又拿出了一些小刷子，一盒子肉色的香泥，開始在雲鳶的臉上搗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