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馬崇明也知道川島芳子等人,根本沒有正常人的思維,只是因爲太關心楚錚的下落,所以才詢問他們。
馬崇明在剛問出這句話後,馬上也意識到他向這些人問話,完全就是對牛彈琴,於是就不再說什麼,只是順着方纔的打鬥痕跡,仔細的向河面上看去,緊接着就邁進了河水中,彎腰在淺水中撈出了一把軍刺。
這把軍刺,是把黑色的軍刺,此刻在馬崇明的手中顯得很安靜,就是單純的一件兵器,再也沒有了在楚錚手中時散發出的戾氣。
“原來他已經掉入河中了,兵器都不要了,看來這下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馬崇明翻來翻去的看了幾眼軍刺,隨即收了起來,轉身對岸邊等待命令的十幾個手下喊道:“你們都下來,立即下河打撈那個人的屍體,毋須要做到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十幾個侍衛,連同源源不斷追來的追兵,紛紛吆喝着答應了一聲,鞋子衣服也沒有脫的,爭先恐後的跳入了水中。
別看剛纔大家在追趕楚錚時,總是在即將追上時,就會放慢速度:那個傢伙在揹着個人時,仍然能在逃跑的路上連殺那麼多人,只有傻瓜纔會在他筋疲力盡之前湊上去找死呢,反正他怎麼着也逃不掉的的,幹嘛不讓別人先上去呢?
就是因爲大家都懷中這樣的心理,在馬崇明沒有趕來(他回去向柴放肆取指揮十二主神的遙控器了)之前,這些思維正常的追兵們,總是大聲吆喝,卻沒有誰肯下死力氣,這也是楚錚能跑出這麼遠的主要原因之一了。
可是,這些思維很正常的追兵們,在聽馬崇明說敵人已經死在河中了,大家下河只是爲了打撈他的屍體……這種沒有危險、卻有可能被獎賞的好事,誰肯放過啊?
所以呢,在馬崇明的話剛落下,大家就爭先恐後的跳入了河中。
……
不管是人工河,還是天然河只要是河,就會有源頭,有泄水的地方。
當初前蘇聯政府建立龐大的秘密研究所(奧林匹斯山)時,可是花了大力氣的,地下不但有着發電站、居民區等設施,而且爲了能夠讓人們在地下生活的更舒服,還設立了包括‘警察’在內的社會秩序,可謂是費盡了心血。
後來,在前蘇聯解體後,經過第一代宙斯王的畢生努力,終於把奧林匹斯山經營成了一個真實的世外桃源,甚至還在地下幾十米處,修建了一條寬達幾十米的人工河。
這條人工河的源頭,就是來自河面與地表幾乎平行的庫拉河:河水通過秘密管道被引入地下後,在奧林匹斯山內來回旋轉了數個彎道,最後纔在消失在山體的盡頭處,由地下管道匯入峽谷下面的庫拉河中。
有時候人類的智慧,甚至都讓老天爺感到嫉妒,就像奧林匹斯山的存在吧,它存在了這麼多年,世間愣是沒有幾個人知道。
就算有幾個知道的人,也肯定不知道這麼大的工程,當初是怎麼建成的,就像沒有誰知道這條人工河的水,到底是從哪兒泄入地下那樣,甚至連當代宙斯王都不知道,要不然楚錚肯定也知道
了(由此看來,宙斯王對於楚錚來說,根本沒有任何的秘密了,可這個沒良心的,卻親手把她推入了魔鬼的懷抱中)。
楚錚在揹負着黃東東逃跑時,自然是順着河岸,向人煙稀少的地方跑了(一萬多人的奧林匹斯山上,仍然有人煙稀少的地方,由此可以看出它是多麼的龐大了),而他在跌入河中時的地段,恰好距離人工河泄口不遠。
在跌入河水中後,冰涼的河水曾經給了楚錚一點點的清醒,他下意識的掙扎了幾下,但隨即就被急速望某處漩去的河水,給卷帶着向更下游衝去。
現在的楚錚,根本沒有能力浮出水面,只知道緊緊抓着黃東東的手,把身體完全放鬆,以減少氧氣的流逝。
在隨後的一段時間內,楚錚就覺得可能是來到了地獄,不但周圍都是黑漆漆的,而且水溫也是冰冷,凍得他的思維幾乎都已經停頓。
僅僅靠着最後一點思維,和肺中的那口氧氣,楚錚根本堅持不了多久,就在他再也忍不住的張開嘴,剛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啊’時,有着巨大壓力的冷水,馬上就侵入了他的嘴巴中,將他嗆死了過去。
……
回到寢宮的柴放肆,除了臉上依然戴着金色面具外,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的輕柔長袍。
柴放肆的身材本來就很正點,穿上這身白色長袍後負手而立的模樣,很是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
而手腕、腳腕上,都戴着特殊鐐銬的宙斯王呢,好像根本不知道眼前站着個人那樣,就坐她曾經睡過的大牀上,眼神有些空洞的盯着某個盲點,很長時間了都沒有動一下身體。
對宙斯王現在的狀態,柴放肆還算是滿意的。
最起碼這個高傲的女人,在被他扛到寢宮的這一路上,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反抗動作,看來她已經認命了。
柴放肆到揹着手,在地上來回的走動着,眼神一直都沒有離開宙斯王。
他從沒有想到,宙斯王原來是這樣的漂亮,有味道,與他纔來奧林匹斯山時看到的那一個,完全就是兩個人,她不但有着讓男人也羨慕的身高,讓所有女人都嫉妒的相貌,而且身上散發出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讓人總會生出一種忍不住要對她膜拜的衝動。
就這樣一個堪稱完美的女人,是個男人,就應該想得到、並征服她的。
本來,楚錚是有這個機會的,但是他卻沒有珍惜,所以老天爺才把這個機會又送給了我……想到那個很可能早就死翹了的楚錚,柴放肆嘴角就忍不住的向上彎,連帶着語氣也柔和了很多:“我以後該稱呼你是宙斯王呢,還是別的什麼名字?”
宙斯王並沒有馬上說話,過了片刻後才眼珠轉了轉,漠然回答:“你喜歡叫我什麼,就叫我什麼名字,都隨你。”
“呵呵。”柴放肆笑了笑,走到宙斯王面前,微微彎腰,伸出右手食指挑起她的下巴:“我想知道你本來的名字,叫什麼呢?”
“蘇珊,我叫蘇珊。”好像已經完全臣服於柴放肆那樣,宙斯王現在是有問必答。
“嗯,蘇珊這個名字很好聽啊
,那我以後也叫你蘇珊吧。”
柴放肆滿意的縮回手,站直了身子很認真的說:“蘇珊,從這一刻起,你就是我的新娘了。我不管你以前和哪個男人有染過,也不管你心中到底還裝着誰,但從此之後你只須知道我是你唯一的男人就行。如若不然的話,後果你自己應該很清楚的,我不想在這麼美好的日子裡,再說那種帶着血腥的掃興話。”
宙斯王慢慢垂下被柴放肆挑起的頭,聲音中帶着空靈:“你真想讓我做你的女人?”
柴放肆笑道:“你以爲我是在騙你嗎?”
“你就這麼有把握?”
宙斯王擡了一下右手,盯着傳來‘叮噹’聲的鐐銬說:“難道你不怕我在恢復體力後,把你殺了?”
柴放肆笑得很開心的說:“怕,我當然怕了。”
“你既然怕,那你爲什麼還要對我有這個念頭?”
“可我也有不怕的地方。”
柴放肆收起笑容,語氣開始陰森:“你可能不知道,在機房中的天網,一直緊密注視着我的人體磁場。當我這個磁場消失超過半小時後,他就會啓動奧林匹斯山上的自爆裝置,到時候所有的人都會在剎那間,灰飛煙滅。”
不等宙斯王說什麼,柴放肆又說:“呵呵,你不要懷疑天網能不能做出來,因爲他比誰都清楚,我要是死了的話,他根本沒有活下來的可能。而天網居住的地方,也只有我才能進的去,除了我、和他親自挑選的助手外,任何人都別想接近他。”
宙斯王雙眸中多了一絲靈動,低聲道:“哦,這樣說來的話,你和天網是生死相依了?”
“生死相依,這個詞不應該用在兩個男人身上。”
柴放肆慢悠悠的說:“呵呵,說句不好聽的話,我和他就是狼狽的關係。我這隻狼要是死了,有誰還會管他那隻狽呢?所以呢,你最好在要殺我時,仔細的考慮一下,看看究竟舍不捨得那麼多人陪着我一起死。”
宙斯王慢慢鬆開攥緊了的雙拳,臉色木然的問道:“這一切都是在你剛掌控奧林匹斯山後,就已經安排好了吧?假如楚錚剛纔不那麼混蛋,沒有暗算我,那我們就算是聯手殺了你,最終也會被天網引爆的爆炸炸死。”
柴放肆沒有說話,只是很有風度的點了點頭。
宙斯王擡起頭,眼神裡帶着無所謂:“看來,爲了奧林匹斯山上的上萬子民,我都要安心做你的女人了?”
“是的,你最好儘早安下心來,不要再心存二意,因爲這是你的命運。”
柴放肆說着,左膝一彎,單腿跪在了宙斯王的面前,雙手摸着她的雙膝,語氣溫柔的說:“你可以想象一下,我們倆人要是能真心合作的話,奧林匹斯山必將發展的更強大。到時候,不僅僅是我們這一代,就連我們的兒子,孫子,也將快快樂樂的生活下去。”
“是麼?”
“肯定是的。”
柴放肆說着,把額頭趴在了宙斯王的膝蓋上,低聲說:“你也許不知道,在遇到你之前,所有的外國女人,都沒有被我放在眼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