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這樣,所以他才感到怕:宙斯王要不是一個穿越者的話,那麼爲什麼會出現在多年前的畫像上了呢?
直到今天宙斯王和他說起,當年她祖母曾經制作了十二幅這樣的畫像後,這才恍然大悟,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她祖母了。
可是,楚錚看到宙斯王總是盯着那幅畫看,就有些疑惑的問:“怎麼,難道你忘記你祖母的樣子了?”
那幅詭異的畫像,就像是有磁鐵那樣的吸引着宙斯王,使她目不轉睛:“不是忘記,而是我沒有見過她,我還沒有出生的時候,我奶奶就死去了,而奧林匹斯山上也沒有留下可以記載她的任何東西,因爲她的死對於奧林匹斯山來說,是個高度機密,除了下任宙斯王之外,誰都不知道的。”
“哦,原來是這樣。”楚錚也看着那幅畫,隨意的說了一句。
宙斯王繼續說:“我媽媽在八年前去世時,我就成了現任的宙斯王。那時候我只是穿上了她的衣服,戴上她留下的面具,照樣可以對所有人發號施令,誰都不知道她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所以根本沒有舉行任何的就位儀式……更何況,我和祖母、媽媽年輕時的樣子,長得都差不多,只要不仔細看,是根本看不出來的。”
楚錚有些奇怪的問:“你們祖孫三代長得差不多?嘿嘿,這可是個非常奇怪的事兒。只是,你們三個人總要有點不同之處吧,要不然你怎麼知道畫像上的這個人,是你的祖母呢?”
宙斯王指着畫像上那個女人的嘴角左邊:“看到這顆痣了沒有?我奶奶是這邊有顆痣,而我媽媽是右邊,但是我沒有。”
宙斯王在說到這兒的時候,身子忽然有了輕微的顫抖,但她自己卻沒有發現,仍然緊盯着這幅畫說:“所以呢,在奧林匹斯山上,宙斯王都是不老的,然後我又搞出了我是穿越者的謊言,藉此來增加威信……啊!”
宙斯王剛說到這兒,忽然擡起左手,捂住雙眼低聲叫了一聲,右手迅速的向前一掃,就將茶几上的那幅畫掃到了地上,高聳的胸脯劇烈起伏着,額頭上瞬間就冒出了一層冷汗,本來就有些發顫的身子,就像打擺子似的顫抖起來。
“你怎麼了?哦,我知道了。”
看到宙斯王忽然這樣後,楚錚被嚇了一跳,但隨即就明白了過來。
一個月之前,他曾經把這幅畫拿給胡滅唐看,老胡當時也有很不舒服的感覺,並告誡他以後再拿出來時,一定要慎重,因爲定力稍差的人,會在盯着這幅畫看時,產生一種奇妙的恐懼感。
只是,剛纔楚錚在聽宙斯王說,她祖母當年曾經留下過十二幅這樣的畫像,他一激動之下就忘記了老胡的囑咐,擅自把這幅畫給她看了。
別看宙斯王很牛叉,但她的定力相比起老胡來說,還是差了很大的,所以這纔在盯着圖像看時,被上面的某些東西給‘攻擊’了。
幸好,她還算有些本事,這才趕緊捂住雙眼,把那幅畫給掃到了一旁。
但饒是這樣,宙斯王還是感到了噁心、並有一種強烈的自殺慾望,隨即運力開始和這種怕感抗衡,以至於額頭冒出了冷汗。
“怪我,都是我不好,是我疏忽了。”
想明白了怎麼回事的楚錚,趕緊的道歉,彎腰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要去替宙斯王接杯水時,卻嗅到了一種若有若無的香氣。
這種香氣,是從宙斯王身上散發出來的,楚錚以前曾經嗅到過,只是他每次嗅到這種香氣,都會很快昏過去了。
這一次,他依然沒有逃脫這個結果,剛隱隱感覺到不好,不等做出任何的反應,就眼前一黑,再也站立不住,雙腿打軟的身子前,趴噗通一聲摔倒了宙斯王身上,然後就啥事也不知道了。
……
收到宙斯王來到了瑪雅新城的消息後,正在新城最西部巡邏的北宮錯,馬上就乘坐直升飛機向回趕來。
北宮錯着急趕回來,倒不是因爲擔心楚錚應付不了宙斯王。
就算楚錚不在新城內,僅僅是新城現在的防衛力量,說起來也夠恐怖的:新城現場除了幾支防衛小組外,還有數萬施工工兵,哪怕奧林匹斯山上的人都來到這兒,也肯定討不了好去的。
只是,現在北宮錯擔負着新城的保衛工作,宙斯王這個‘頭號大敵’出現後,他要是不在場會很遺憾的,所以在接到消息後,這才儘快向回趕來。
跟隨北宮錯一起回來的,還有一個人,就是那個死皮賴臉賴在這兒不走的黃東東。
當初,楚錚拗不過黃東東,只得把她帶到了訓練營內。
北宮錯纔看到黃東東時,還很詫異這是哪兒來了個初中生呢,可在得知她的真實身份後,馬上就在肚子裡埋怨某人了:你丫的招惹了這個小屁孩,自己處理不了,卻把她扔給我,這不是故意讓我難做嗎?
也不能怪人家北宮錯心生抱怨,別說黃東東的身份不容小覷了,還有一個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整個防衛隊中,除了葉初晴之外,就只有她是個妞兒了。
不過,人家葉初晴是楚錚明媒正娶的老婆,那些防衛隊員們不敢對她有什麼非分之想,可黃東東呢?
楚錚又不會向大家說出她的身份,誰知道她是幹嘛的啊?
黃東東這樣一個嬌嗲嗲的小美女,留在訓練營內,這就好比一塊肉骨頭扔在了羣狼之間,讓那些傢伙的眼珠子都發綠了……北宮錯能不頭疼嗎?
可是,楚錚把黃東東交給北宮錯時,可是送給他一條特供小熊貓,又好言相勸的……常言道拿了人家的手段,所以他只好勉強答應了下來,把黃東東留在自己身邊,當姑奶奶伺候着,這才杜絕了很多麻煩。
在這一個月中,北宮錯着實領教了黃東東的不講理,不止一次的學着楚錚的樣子,在沒人處仰天長嘆:唉,女人啊,你就是麻煩的代名詞啊!
黃東東這種出身豪門世家的妞兒,本來就是嬌生慣養的,再加上她古靈精怪的脾氣性格,一向以沉穩著稱的北宮錯,當然受不了。
就拿這次來說吧:北宮錯在着急向回
趕時,本意是把她留在那邊繼續巡邏的(北宮錯讓她留下,也是好意,生怕回來後會和宙斯王等人發生爭執,到時候要是她有個啥三長兩短的,他怎麼交代),可這個不找點事做、好像就無法活下去的小妞兒,根本不聽他的命令,守着那麼多的手下,對他的命令是置若罔聞,搞得他是威嚴喪盡,很是沒面子。
對黃東東這種打也不能打、罵也不能罵的主,北宮錯除了被氣的七竅生煙,在心裡可勁兒的臭罵楚錚一頓之外,也沒別的辦法,只好板着個臉的裝看不到她,用最快的速度飛了回來。
幸好,北宮錯在趕回來的路上,就接到了肖紀中的彙報。
知道楚錚並沒有和宙斯王發生什麼激烈碰撞後,他這才鬆了一口氣,隨即命令飛機直接降落在訓練營地,打算再驅車趕到那兒。
北宮錯剛跳下飛機,手下一個組長就跑了過來,把楚錚和宙斯王對峙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雖說現在不可能再發生什麼爭執,可北宮錯還是不放心,於是就跳上一輛軍車,準備趕去辦公室那邊看看。
他的車子才發動,黃東東就再次充當了貼身秘書的角色,徑自坐在了副駕駛上……對此,北宮錯除了當做看不到之外,還能有啥辦法,就虎着臉的向辦公室駛去。
當車子剛駛出訓練營的大門,倆人就看到一羣女人,分成兩個‘團伙’,站在距離辦公室不遠的空地上:以柴紫煙爲首的六七個人站在東邊,西邊則是兩個女人,其中一個呢,就是早就來到新城的赫斯提亞。
因爲距離有些遠,不可能聽到那些女人在說什麼,不過北宮錯卻從她們排出的‘陣型’中,能察覺到明顯的敵意,於是就加快了車速,剛想盡快趕過去看看時,黃東東卻說話了:“北宮錯,停車!”
北宮錯踩油門的動作頓了頓,但卻沒有停車,而是淡淡的問:“你有事?”
“沒、沒事,我忽然想起有東西忘在直升機上了。”
黃東東眼神閃爍的說道:“就在這兒停車吧,我自己跑回去就行了。”
“哦。”
北宮錯哦了一聲,停下車子,就在黃東東推開車門剛要下車時,忽然說道:“我看你不是有東西落在飛機上了,而是不好意思出現在柴紫煙面前吧?”
黃東東身子一頓,扭頭問道:“我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北宮錯慢悠悠的說:“剛纔你死活的要跟着我回來,是因爲想幫着楚錚對付宙斯王,可在看到柴紫煙等人沒事後,卻又因爲那天的事情,覺得沒臉再在人家眼前露面了,所以才急着要回去,我說的對不對?”
狠狠的瞪了北宮錯一眼,黃東東低聲罵道:“你不說出來,就能變成啞巴嗎?”
“不說出來當然不會變成啞巴,但有可能會壓在心裡損害健康。”
“哼哼,北宮錯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樣能說會道了?”
“我現在只想給你提個建議。”
北宮錯慢條斯理的說:“你可以不聽,也可以把我的話,當做是大哥哥對小妹妹的忠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