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所有的事物,包括萬物之靈的人在內,都是相生相剋的。
這個道理,我們的老祖宗在遠古時期就懂得了,由此纔有了五行之說。
宙斯王是楚錚的敵人不假,可他要是想徹底解決來自柴放肆(天網)的威脅,必須得依靠她。
如果宙斯王被幹掉在這兒,那麼世上就再也沒有像她那樣能瞭解天網、瞭解奧林匹斯山的人了,所以,她現在還不能死。
楚錚在沉默了片刻後,就想通了這個道理,隨即對身後的人擺了擺手,示意大家都退下。
隨着楚錚的指令,包括肖紀中在內的衆人,在幾分鐘內就走了個乾乾淨淨,好像根本沒有出現在這兒那樣。
暗中輕輕的吐出一口氣後,宙斯王向左跨了一步,從赫拉天后身後閃出,淡淡的說:“楚錚,雖說你現在佔有絕對優勢,要想把我們殺死也是易如反掌,但我來這兒並不是找你打架的,更不是像柴紫煙所說的那樣,前來尋求庇護的,而是來找你合作的。”
楚錚當然明白宙斯王這樣說的意思,可他還是假裝不明白的問道:“合作?”
“是的,就是合作。”
宙斯王走到楚錚面前,頭微微的前傾,就在鼻子幾乎碰到鼻子時,她才低聲說:“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他就是柴放肆!現在別看他一直沒有來找你,那只是因爲他在大力整頓奧林匹斯山罷了,相信你也應該很清楚這一點。等他完全掌控了那邊,再借助天網的力量,就算你這兒是銅牆鐵壁,到時候也會疲於應付的,我想這樣的結果,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楚錚並沒有回答宙斯王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來找我合作,最大的把持就是因爲你很瞭解奧林匹斯山,知道該怎麼在那兒消滅柴放肆吧?”
宙斯王點點頭:“是的,你說的不錯。你現在有人,有實力。我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我卻是唯一徹底瞭解那邊的人,所以你要是想徹底幹掉柴放肆的話,不能沒有我的幫助,這就是我爲什麼說合作的原因。”
盯着宙斯王的眼睛,楚錚淡淡的問:“那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呢?”
“除了相信我之外,你別無選擇。”
宙斯王擡手,在楚錚的臉頰上輕輕的撫摸着,那動作輕柔的就像是柴紫煙在撫摸他,眼裡帶着愛戀:“你也應該很清楚,你雖然和我一心爲敵,但我卻沒有殺你的心思,要不然你早就死過兩次了。”
宙斯王這樣說,並沒有撒謊,因爲楚錚自己也清楚;他在宙斯王面前莫明其妙的昏過去了兩次,暫且不管人家對他使用了什麼手法,反正她都沒有殺他,這是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好,我答應和你合作,但你也得毫無保留的,解開我心中的一些疑惑。”
楚錚拿開宙斯王的手,向後退了一步淡淡的說:“還有就是,以後不許你對我有這種親近動作。因爲不但我那些老婆們看了會不舒服,就連我自己只要想起你曾經以寄女的樣子出現過,就會有反胃的感覺。”
楚錚說完,根本不管宙斯王有任何的表情,轉身就大踏步的向辦公室方向走去。
宙斯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但隨即就恢復了平靜。
……
本來,宙斯王在被楚銀環姐妹倆救起後,是要儘快趕到華夏來找楚錚的。
只是在來的途中,她卻因爲受傷、奧林匹斯山被摧毀、身體和精神上受到雙重打擊的緣故,發起了高燒,使得楚銀環倆人,不得不暫時停下來照顧她。
這一耽誤呢,就是大半個月,一直等宙斯王身體完全康復後,這才取道俄羅斯,後來又經過外蒙,費勁辛苦的趕來了西域省。
四個女人,尤其是四個漂亮女人,在偷偷摸摸的長途跋涉過程中,肯定會遭遇很多困難的。
至於遇到了哪些困難,在這兒就不提了,反正大家都很清楚:假如不偷偷摸摸的話,宙斯王和赫拉天后,肯定逃不過天網的耳目。
費盡千辛萬苦的,四個女人這纔來到了西域省的瑪雅新城。
就在宙斯王終於以爲可以暫時鬆口氣時,卻又發生了剛纔的那兩次事件,搞得她現在很是有種疲憊不堪的感覺,等看到楚錚走進辦公室後,才強笑着轉身,對赫拉和赫斯提亞說:“走吧,我們先進去再說。”
看到曾經很光棍的偉大宙斯王,竟然淪落到了被人奚落、威脅的份上,赫斯提亞就感覺心裡很難受,倒有些羨慕起失憶了的赫拉天后了。
“赫斯提亞,沒必要這樣難過。真得,你能夠活下來,這就很讓我欣慰了。不管怎麼說,他救了你,這都是幫了我一個很大的忙,我爲此受點委屈,也是很正常的。”
已經知道赫斯提亞是怎麼來瑪雅新城的宙斯王,看出她臉上帶出的傷感和不忿後,拍了拍她肩膀,笑着鼓勵她:“你也別灰心,他們華夏有句俗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我們三個人都好好的,總有一天會重新回到奧林匹斯山,重新創建我們的家園!”
赫斯提亞輕輕點頭時,宙斯王轉身望着楚錚的背影,低聲說:“而他呢,就是我們能否成功的關鍵,你們都懂了吧?”
……
“而她呢,就是我們能否成功的關鍵,你們都懂了吧?”
楚錚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擺出‘一家之主’的架勢,先安慰了幾個老婆一番,這纔在葉初晴提出要滅了宙斯王時,把這樣做的利害關係解釋了一遍,最後才擺擺手的說:“好啦,你們不要再說什麼了,事兒就這樣定了,一切都按照我所說的去做,聽明白了沒有?”
幾個女人看了看,很不情願的點點頭:“聽明白了,你說咋辦就咋辦唄,反正你是一家之主。”
“嘿嘿,不要拿這四個字來諷刺我,其實我就是一家之主。”
楚錚嘿嘿的笑了笑,很習慣的又把雙腳放在桌子上,對上官靈說:“上官,你去把宙斯王他們叫過來呢,就說我有事兒要和她商量。”
“好的。”
上官靈答應了一聲,但腳下卻沒有動,而是看向了柴紫煙。
柴紫煙有些得意的看了楚錚一眼,這才點點頭說:“去吧。”
得到柴紫煙的許可後,上官靈這才轉身向門
口走去。
上官靈這樣做,自以爲很正常,不過被楚錚看在眼中後,卻覺得意義重大,於是就皺着眉頭的把她喊住了:“上官靈,你等一下!”
上官靈有些納悶的轉身:“還有什麼事?”
楚錚淡淡的說:“上官靈,我知道在你和許南燕的心中,柴紫煙纔是你們唯命是從的人。不過,從今天起你們要記住,我說出來的話,在任何時候都毋須再請示第二個人。”
上官靈一愣,隨即明白了楚錚的意思,點點頭說:“哦,我記住了,你纔是一家之主,你說出來的話,我們必須得無條件的去服從。”
楚錚嬉皮笑臉的說:“嘿嘿,你的領悟力還挺強的。”
“我一向不笨,只是我自己很清楚,我只是奉命保護柴董罷了,卻不是某個人的家人,也請你記住這點。”
上官靈冷笑着說出這句話,轉身走了。
上官靈的這番話,把楚錚給噎的不輕。
可是,他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因爲人家說的沒錯:上官靈和許南燕,當初被林書記派到柴紫煙身邊,的確是以保鏢身份下來的,人家不聽他的話,他也沒啥辦法的。
“靠,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不說。”楚某人叭嗒了一下嘴巴,很沒面子的左右看了一眼,卻看到葉初晴正在那兒捂着嘴巴吃吃的偷笑,馬上就一拍桌子:“笑,笑什麼呢?你是不是也想學她?”
“我、我哪敢啊,你是咱們的一家之主啊,你說出來的話,可就是聖旨呢。”
葉初晴趕緊裝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但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柴紫煙這時候說話了:“好了,初晴你先別開玩笑了,其實楚錚這樣做並沒有錯,不管是哪個圈子裡,都得有一個絕對統治者,只有這樣才能避免軍心渙散,把力道擰成一股繩。而我們當前面臨的情況,更需要一個頭領,來帶領大家應付各種意外……嗯,我有空會和上官靈解釋的,假如她不同意的話,那我也只好把她重新交給乾爸了。”
柴紫煙在說出這番話時,並沒有顧忌站在門後面的許南燕。
實際上,她也是故意讓這倆人明白一個道理:你們以後不但得聽我的,而且也得聽楚錚的,我絕不允許在當前這種特殊情況下,有人質疑他的領導能力,這對新城的發展有着至關重要的影響,希望你們能明白,要不然我只好把你們退回去了。
許南燕做事,要比上官靈沉穩許多,就算聽出了柴紫煙話中的意思,她也沒有解釋什麼,心中卻在想:我必須得和上官說明白這層道理,假如真被退回的話,那可就丟大人了。唉,就算我們兩個拼命維護柴紫煙,那又怎麼樣?別忘了人家現在是兩口子呢。
就在許南燕認清了當前的形式,琢磨着該怎麼讓上官靈明白這個道理時,辦公室的門開了。
當先走進來的是宙斯王,上官靈走在最後面。
不等上官靈關門,許南燕就走過去,拉着她的胳膊走了出去。
宙斯王走進來後,看着雙腳放在桌子上,手裡把玩着一根香菸的楚錚,柔柔的笑了笑:“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