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柴紫煙的性格,她寧可死,也不會讓天網動她一下子。
可關鍵問題時,現在她根本不敢死,因爲她一旦死了,會有她的許多親人步她的後塵。
死,又不能死,活着吧,就得遵守諾言,這還真是個讓紫煙姐犯愁的事兒。
看到柴紫煙猶豫後,天網臉色一沉:“紫煙姐,你不會是又想反悔吧?”
“怎麼會呢,我只是覺得你太着急了。”柴紫煙在她無奈之下,只得巧笑嫣然的說:“傑克,你着什麼急嘛?人家說出來的話,肯定是算話的。只是,只是你得再多給我幾天接受你的適應時間,對不對呀?”
常言道近墨者黑,天網跟柴大官人單獨待了這麼久後,也懂得了一些察言觀色的本事。
所以呢,人家一下子就看出她現在想反悔了,於是就冷笑着說:“哼哼,紫煙姐,我知道你心裡是打的什麼主意。”
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天網臉上的不快那樣,柴紫煙依然裝傻賣呆:“啥,你知道我心中在打什麼主意?那你說說,我現在是打什麼主意了?”
“不要把我當做是個白癡!”天網有些憤怒的說:“我知道你現在是想盡量的脫離時間,渴望楚錚能夠來救你!其實我也知道,楚錚在三天前就已經出國找你了。但我想說的是,他在這一年中,是不會找到你的。別說是他,就算你們華夏最優秀的電子追蹤專家,也不可能搜到我們的下落。”
“我沒有把你看成白癡啊,真的沒有。”柴紫煙一臉誠懇的搖搖頭:“你既然確定他在這一年中都不會找到我,那你爲什麼還不肯多給我一段時間,讓我來逐漸接受你呢?”
要是論玩網絡,一萬個柴紫煙也抵不上一個天網,但要是比心機,比口才,一萬個天網也抵不上一個柴紫煙……的一根小手指。
這一點,天網心中很明白,所以人家採取了避其鋒芒、攻其弱點的戰術,用又愛又恨的眼神看着柴紫煙,陰陰的說道:“紫煙姐,我不想和你繼續討論這個話題了。”
柴紫煙馬上擊掌贊成:“對,對!這個問題,咱們以後再說。啊,你看今天的夜色多美麗啊,天上的星星在眨眼,地上的娃娃想媽媽……咱們該在有限的生命中,盡情的享受這無限美景纔對。傑克,你幹嘛要用這種眼神看着我,人家心裡會發毛的。”
“我給你十分鐘的考慮時間。”忍無可忍的天網,無聲的冷笑了一聲,開始解襯衣釦子:“我現在去洗澡,十分鐘後你要是還不同意做我的女人,那麼我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搜出楚錚的下落,用世上最殘忍的方式幹掉他!他的生死,就決定在你的一念之間,希望你能夠冷靜的考慮清楚。”
天網說完,不等柴紫煙有什麼反應,就把襯衣脫下隨手扔在了沙發上,露出胸口長滿了毛、但卻像排骨那樣的身軀,然後轉身走進了浴室。
十分鐘,天網給了柴紫煙十分鐘的考慮時間。
也就是說,在十分鐘後,如果柴紫煙仍然說話不算話的話,那麼他將會搜尋楚錚的下落,繼而幹掉。
天網
留給柴紫煙的時間,只有十分鐘。
這一次,天網是真的怒了,根本不讓柴紫煙再找出任何拒絕理由,就四個字:和你睏覺!
等天網走進浴室後,柴紫煙慢慢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鞋子也沒有穿,就這樣赤足走到了陽臺上,望着有點點繁星的夜空,露出了一個苦澀到讓人心疼的笑容,猶如她的聲音;“呵呵,楚錚,你知道不知道,天網給了我十分鐘。十分鐘後,假如我還不陪他睡覺的話,那麼他就會追殺你。你說,我該怎麼做呢?”
繁星點點,沒有任何的反應。
“唉。”低低的嘆了口氣後,柴紫煙舉起手中那把鋒利的水果刀,然後抓住窗簾一點點的刺穿,直至沒柄:“以前的時候,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說美國的一個老師在教育孩子時,告訴女孩子們,假如有歹徒劫色時,千萬不要反抗,正確的方法就是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避孕套,遞給那個歹徒……因爲貞。潔和生命相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麼。”
彷彿那把刀子刺穿的不是窗簾,而是天網的心臟,柴紫煙慢慢的來回鋸着。
片刻後,柴紫煙鬆開那把刀子,聳聳肩笑着喃喃說:“說實話,其實我是很贊成那個美國老師說出來的話,因爲你這個混蛋也曾經和我說過,說什麼我那兒閒着也是閒着,讓你用一次又死不了……但你會同意讓別人用嗎?哪怕是我同意。”
假如有人在場的話,肯定會以爲窗外有人,要不然柴紫煙幹嘛對着窗戶說話呢?
像個傻瓜似的。
柴紫煙對着窗外,像個傻瓜似的說:“可現在的問題是,不管你或者我同意不同意,好像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天網說了算。唉,楚錚,我知道你最希望的是我寧可死,也不能讓那個白癡羞辱,大官人我也會這樣做的。而且就算我拼死反抗,也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但你呢?我爸媽他們呢?”
沒有人回答柴紫煙的話,窗外依舊繁星點點。
慢慢的垂下頭,望着二十六層樓下面的夜景,柴紫煙再次笑了笑,然後轉身:“算了,反正你也聽不到我說的這些,更看不到我即將和那個白癡愛愛的樣子,只要你能好好的就行了。嘿,嘿嘿,爲了你這個混蛋,大官人我不惜犧牲色相,說起來也夠偉大的了,你在知道後會不會感動的哭?”
反手脫下身上的白色蕾絲襯衣,任由它沿着嫩滑的皮膚滑落到地上,柴紫煙緩緩的向臥室走去:“如果你實在受不了我被別的男人征服的話,那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想像成你的樣子,這樣你心中也許會好受些的。”
柴紫煙隨走,隨解衣服,當她走進臥室門口後,最後‘進屋’的右手閃了一下,一條黑色的小內內掛在了門柄上,晃啊晃的,就好像從這棟大樓頂層垂下來的那根繩索……
……
天網走進浴室後,脫光了衣服打開了淋浴頭,但他卻沒有洗澡,因爲這幾天內,他每天都得洗好幾次……
現在的天網,有99.999%的把握:柴紫煙也許不會在意她的生死,甚至不在意她的父母
,但她絕不會不在意那個男人。
畢竟,爲了他們的安全,她只是陪他她做一次愛愛罷了,又不是割她的肉,愛一次又少不了什麼,對不對?
怎麼想,也想不出柴紫煙有任何拒絕的理由後,天網開始興奮起來,不住的吞嚥吐沫,拿着手機看時間,就倚在了浴室門口。
十分鐘,是六百秒,人的一生中,有無數個六百秒,無論你在做什麼,都會很快過去。
但眼前這十分鐘,卻讓天網有了一種巨大的煎熬痛苦,他恨時間爲什麼不趕緊的飛,有必要在這兒叭嗒叭嗒的跳嗎?因爲他已經清晰的聽到了柴紫煙關臥室門的聲音。
“599,600!”當天網終於低聲喊出這個數字後,他馬上轉身打開浴室的門,大步流星的向臥室走去。
天網還沒有走近臥室門口,就驚喜的發現幾件柴紫煙剛纔還穿在身上的衣服,被隨意的扔在地上,尤其是當他看到掛在門柄上的那件小內內後,更是激動的心兒砰砰的跳:“歐野,買嘎達,你終於想通了嗎?”
如飢似渴般的,天網快步走到臥室門口,一把抓下小內內,放在鼻子上貪婪的嗅了起來,頓時就被陶醉了個B的了……
此時腦袋裡有些暈眩的天網,強忍着要把這條小內內吃進肚子裡的巨大沖動,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推開了臥室的門。
自從和柴紫煙來到紐約‘居住’後,天網這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的臥室。
寬大而佈置溫馨的臥室內,並沒有太多的東西,除了一個梳妝檯、一個衣櫥外,就只有一張來自意大利的手工大牀了。
柴紫煙就躺在這張足可以供四個人休息的大牀上,蜷縮起來的身子,被印有小碎花的白色牀單緊緊的裹着,高低錯落有致。
柴紫煙是背對着門口的,一頭烏黑柔順的秀髮,很隨意的披灑在枕頭上,就像是一朵盛開在黑夜中的罌粟花,帶着清新和神秘。
“咕噔!”當天網聽到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後,並沒有迫不及待的撲到牀上去,而是渾身顫抖的轉身走到了客廳一角。
客廳一角的櫃子上,擺放着四臺顯示器。
從這四臺顯示器上,天網可以明確關注到住宅方圓一公里的任何角落,哪怕是一隻耗子從下水道爬出來,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天網很清楚,歷史上很多失敗的計劃,都是在即將成功的那一刻失敗的。
所以呢,越是在接近成功……或者說,眼看就要得到柴紫煙時,天網應該更小心纔對。
爲了能夠和紫煙姐鴛鴦雙飛,天網不惜冒死逃離了柴放肆、更是爲了幫楚錚查出真兇浪費了好多好多的腦細胞,眼看美人在牀,所以他絕不允許在這個節骨眼上,有任何的意外發生。
快速而細緻的,搜尋了查看了一遍所有的角落,在沒有發現有任何情況後,天網重重的吐出一口氣,晃着他胯下那杆鬥志昂揚的長槍,急不可耐的向臥室走去。
天網快步走到柴紫煙的臥室門口,雙手抓着門框,嘶聲喊道:“紫煙姐,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