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汗直冒,問狗哥:“按你們行裡的規矩,這事,有商量嗎?”
“出賣兄弟是大忌,眼下的情況還怎麼解釋啊?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沒得解釋,被抓住,他直接一刀捅了我們,都不有人來給我們收屍。”
後面的阿永越靠越近,離我們大概只有二十多米的距離了。
狗哥猛嚥了一口口水,拽起我的衣角:“跑!”
二話不說,我和狗哥飛也似的朝停車的地方逃去。身後響起阿永氣吞山河的怒吼:“狗子,奶奶的真是你,給老子站住!”
忽然身邊人羣中幾個混子應聲而出,呈包圍趨勢就要聚過來。我急中生智四下望去,沒有別的路了,拉着狗哥鑽進了身後高大的寫字樓裡。
“這不是找幹嗎?一會人家把大門一堵,怎麼出去啊?”狗哥人都傻了,狂跳不止。
我點點頭:“就是找幹,不過現在他們人多,我們幹不過,上去兜一圈,人少了再衝出去。”
“那你怎麼……”
“別問了,進電梯。”
我們倆鑽上門裡最近的電梯,身後幾人瘋狗似的撲過來,還是差一點,沒能趕上電梯門關閉。
進了電梯才發現這種大樓如此高,有32層樓。我毫不猶豫的按亮了所有樓層的按鍵。等到第三層到達時,我們鑽出電梯,改爬樓梯繼續往上。
終於稍微空閒下來,我趕緊拿出手機,撥通。
“施戈,追你們的什麼人啊?”
“回頭告訴你,張凡,我們現在就靠你了,我們車停在外面了,現在出不去,幫我們擺脫這幫人。”
“好的好的,我一直在看,你們……快出樓梯間!有人下來了!”
我拉着狗哥猛地轉身,拉開門跑了出去,身後不多時果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往前走,那邊有另一個樓梯間,小心右邊有一個混子模樣的人,不太清楚是不是和追你們人一夥的。”
我領着狗哥,穿行在寫字樓裡,按着張凡的指示,直奔目的地。
“不好,先上樓先上樓,有人從下面上來了……好了好了,就這層,你們右手邊五十米有個洗手間,先躲進去……出來左轉,沿着這條路直走,好,右轉……下樓,現在一樓只有兩個人守着,快!”
跟着張凡一路指示,忐忑的推開樓梯間大門,正門處果然只有兩個人在守着。那倆人眯起眼睛辨認了我們好久,也沒太確定的樣子。
“我知道了,一定是我們進來很快,阿永的人並不是全都能認出我們。”我悄聲對狗哥說道,表情上裝出一副在閒聊的樣子。
狗哥馬上接茬,故意提高了音量:“誒,那個妹子我見過,下次介紹給你啊,哈哈哈哈!”
我也裝作笑的直聳肩:“那謝謝了,回頭請你吃飯,呵呵呵呵。”
那倆混子明顯沒什麼經驗,被我們這一唬,還真沒反應過來,讓我們就這麼走了過去。
忽然身後傳來一聲怒吼:“你倆看什麼呢,就是那倆人,快追!”
我和狗哥一聽,撒開腿就跑,一路衝刺到車前,狗哥已經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開車吧。”我說着進了駕駛座,狗哥上車後,狠狠砸上車門,我一腳油封死,呼嘯而去。
狗哥上了車還在喘個不停,像條死狗似的靠着座位喘粗氣。
“至不至於啊,這麼嚴重?”我隨意的問道。
狗哥很不爽的撇撇我:“我多少年沒這麼拼命了,都是讓別人幹活的,哎呀,跑死我了。”
“好歹活着出來了,以後指不準還有更拼命的時候的,做好心理準備吧。”我哈哈大笑,亡命的感覺令我血脈膨脹,真是太爽了。
一路疾馳回了別墅,張凡歪着嘴角在門口迎接我們。我走上前去和他擊掌:“厲害啊,多虧有你。”
“那是,同時盯着五十多個監控,可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對了。”我嚴肅起來,問道,“有個領導模樣的大叔,當時在廣場上,你有注意到嗎?”
“好像是有這麼個人,怎麼?”
“他是吳彪。”
張凡驚得一下沒站穩:“我查到他所有的資料,都不過是個小小的警察頭子啊。可當時廣場上那人……感覺殺氣好重。”
我沉了口氣,讓大家進屋說話。關上房門,我學着羅明的樣子,拿着那個信號屏蔽儀在各個房間轉了一圈。之後又不放心,走出門去在開回的車上下探了探,確認沒有被裝上跟蹤器,我鬆了一大口氣。
“接下來,怎麼辦?”張凡問道。
“那個吳彪今天出面了,你調出所有附近的監控錄像,給我找到他。”
狗哥拍案而起:“然後殺了他!打他個措手不及!”
我輕嘆一聲,陰笑起來:“他一定在等着我們,他知道我會去的。”
吳叔,當時易山上,我的能力遠不如你。這次,你我都今非昔比,認真的,再一較高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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