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漠北不由分手的一次衝擊,也是讓衆人的心一下子提的高高的。
不僅僅是一年級二班的人衆,連七班的人衆也都是爲呆立在對面的納蘭雪狠狠地捏着一把冷汗。個別定力不高的人在看見漠北利落地衝向她的時候就忍不住喊出聲了:“躲開,快點躲開!”
但是,墨堇年就是看見那個納蘭雪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呢?正在她也不免在心中開始吐槽的時候,納蘭雪終於是從剛纔自己的白色箭矢被擊落的驚訝當中回過神來,一個側步就是反應。
也虧得她即使地作出這個反應,纔沒有讓漠北的劍招完全地落在自己的身上。
眼看着納蘭雪一個柔弱的姑娘手挽長弓和漠北這個高大威嚴的壯漢較力,衆人剛剛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冷汗,臉色也是不由得變得十分的古怪起來。
話說,如果不是被逼迫到了一定的地步,一個輕輕巧巧的姑娘又怎麼會選擇去跟一個嚮往粗俗的壯漢去比較力氣——這麼一個相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呢?
她只不過是在剛剛的那麼一剎那有些沒反應過來而已,也是沒有接受自己的箭矢竟然會被人用這種方法給報廢掉。報廢倒是不至於,那是稀有的金屬製作而成的,但是眼下除非是她自己親手過去解救它們才能夠再次讓它們飛上天空了。但是在漠北虎視眈眈的情況之下,她又怎麼可能有機會這樣做呢?
躲開是一定要躲的,但是怎麼躲就有會是另外的一項技術了。她不可能說輕而易舉地就能從一個重劍士大開大合的招式之中抽身而去,必須要像一個辦法。
而納蘭雪所想的辦法就是,手中金色的元素光輝一閃,然後足下生風迅速地拉開一個位置,也不管這個位置是不是安全的,擡手就是射出來一支鋒利的箭矢。
漠北手中重劍被集中精力狠狠地推了一下,雖然只是推開了那麼一點點的距離,但是已經足夠令納蘭雪脫力場逃離了。而且這一次逃離,納蘭雪也是並沒有準備一下子就能夠拉開距離。在漠北迅速反應又是一個重劍大開大合地劈砍過來的時候,也是迅速地擡手一箭。
正是這迎面撲過來的一箭最終解決了被重劍士狂追的局面,莫北不得不迎面打飛這一擊,而納蘭雪得以後退。
但是,這還並沒有完,納蘭雪雖然知道自己參加競技場的次數比較低,但是本身的戰鬥意識或者說是粘人的意識並不差,而且現在正是自己進攻的好時機,也是擡手嗖嗖地連射多箭。
這些箭雖然是普普通通的箭,但是也並不是說漠北完全憑藉防禦能力就可以忽視不見的。
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還是要躲開。
但是,只要他躲開,納蘭雪就有了可以繼續在遠處與這個人糾纏的能力。
因此納蘭雪並不怎麼怯場,反正是敵進我退,敵退我進,靈活的白色箭矢配合着一次性攻擊的普通箭矢,也試圖將對面這個行動不
怎麼靈活並且貌似沒有什麼大招式的重劍士給壓制得死死的。
再一次的進攻被迎面而來的兩隻箭給制止之後,漠北只得鬱悶了。
他原先只是看自己的對手竟然是競技場都沒有上過很多次的女生,不由得就是從心中就有些小看了。結果一上場又是看到這位姑娘二話不說就是小心翼翼地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也是不由得小瞧。
就像是每一場的比賽總會有那麼一些的意外,這場綜合下來,這位姑娘的發揮雖然也算是中規中矩,但是到底比起來那些競技場之中的高年級高手差了那麼一點點的火候。
而對於這份火候的欠缺,漠北本人可是比鬼都要精明上許多了。
如何近身,怎樣近身,此時經過開場的一兩次的接觸心中也是慢慢地有了一個底細。
這時候,就只看得納蘭雪一個利落的射擊丟了過來,他也是向前重逢的時候順便一個滑鏟也是讓笨重的身軀順利地在地面上一躺,同時憑藉原先的衝勢的慣性讓自己滑鏟之後也衝出了好遠的距離。
這一下也是迅速地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納蘭雪着實慌忙,心道也是沒有堤防這個小子。
當下,納蘭雪跳開,而漠北向前伸出了他的重劍。
這一次的重劍攻擊,不再是尋常的劈砍動作,之間雙掌合起寬闊的重劍上面震出來澎湃的金屬性的元素之力,元素力所指的方向也是伸展出來無數纖細透明的絲線,這些絲線像是擁有生命一般,一經出現便是迅速地向前面舒展試探,漠北陰險一笑道:“這次看你往哪裡逃!”
這話擲地有聲,雖然聲音有些小,但是臉上自信的笑容已經散開。因爲到目前爲止,他還並沒有遇見過沒有被他的這種金色的絲線給束縛住的情況。
金色的絲線順着他的劍指也是不停地伸長並且像是擁有生命一般席捲前方的人影。
不得不說,納蘭雪也是嚇了一跳,連忙挽弓閃躲,也是冷笑道:“想抓到我,妄想!”
漠北卻是嘴角擒笑道:“你想逃離也是妄想。”
場外的觀衆此時也在沸騰之中聽不見兩人的對話,但是看兩個人面對面說着說着什麼,又是一個原地守株待兔,一個遠方試圖逃遁的對峙狀態,也是猜到了兩人在說什麼。
這時候,臺下就不免有人坐不住了,不耐煩高喊着:“喂,你們兩個在幹嘛,打啊!這後面可還有九號人等着參加後面的比賽呢!”
這話就完全是有些個人誇張了,五局三勝,滿打滿算也不過五局比賽,除卻開局,剩下的也不過是四號人在等待着參加比賽而已!
“是呀是呀,都快點打啊,磨蹭什麼呢你們!”後面也是有人幫腔。
衆人都是等待得不耐煩,本來就是想要趁着這次年級春季賽看場熱鬧,沒有想到這都年級賽了上場的兩個人竟然打得的還是不急不忙,真的可謂是愁煞了一幫
子人。
當下,也是有人比較極端地喊出來道:“實在不行,你們兩個就宣佈達成平手下臺得了,還在上面浪費什麼時間,直接給給其他能打的人騰地方兒得了。”
許多人本來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也都是笑着符合道:“是呀,那誰說得對,沒有必要在上面費時間!第一局達成一個平局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不過,一直霸佔着春季賽的舞臺,逼着我們這些沒有比賽可打的可憐人看你們這樣的比賽可就有點兒不公平了啊!”
此話一出,又是在人羣之中掀起一波風浪,看情況他們是不想熱熱鬧鬧地打也不行了。
兩人迄今爲止還沒有貢獻過令人眼前一亮的攻擊。兩人的表現都是有些中規中矩,沒有什麼閃光點,而這裡又是春季賽的第一場比賽,也難怪大家性急了。
那麼,場地之中的人難道不知道自己打成了一箇中規中矩的局面嗎?
他們當然知道,只不過知道是知道,誰讓兩個人的氣質都是如此的呢!一個是不喜歡參加競技場的遠程進攻女生,一個是想要近身快節奏打卻被滿身的重武器給拖慢了腳程的重劍士,都是沉穩的性子,這場開局的必死能好看的了纔怪呢!
最有料的比賽,無外乎是一場勢均力敵的精彩比賽。負的懸念未分,但是一個執着於進攻,一個執着於放手,一攻一防,張弛有度,這樣的比賽也纔是精彩紛呈。
現在這兩個人卻是打得像是過家家一樣,真的沒有什麼意思!
想要一個快節奏的攻擊方式又有什麼困難的,漠北此時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也只能笑着心底對納蘭雪說了一聲抱歉,金色絲線束縛住她,然後手起刀落,一斬!
“天吶!”就在大家以爲納蘭雪就要倒在這力拔山兮氣蓋世的一擊之中的時候,納蘭雪卻是微微一笑,放棄長弓,雙手迅速地結出印記,然後銀白色的風屬性的元素之力就是傾瀉而出。風屬性的元素之力也是呈現出絲線的形狀,繚繞在她的周身,迅速地交織成了一個蠶繭的形狀。
衆人眼尖兒地發現,那力拔山兮一擊的重劍落下來陷在那無數根密密麻麻的風屬性的絲線之中,風屬性的絲線陷下去一大塊兒,重劍上面的力道也是完全被卸下了。
同時,漠北瞳孔一縮,抽刀而退;納蘭雪沒有固守風繭,解開風繭發出光刃。
片片光刃如同鋒利的飛刀一片一片打在重劍寬闊的劍面之上,漠北手持重劍直接被打得後退了出去。納蘭雪的臉上重新在凝重之中出現笑容,不過確實譏諷的笑容道:“怎麼樣,贏得了你嗎?”
對此,漠北只當是聽見了一個天大的笑話,道:“我還從來沒有敗過!”
說着也是將手中重劍變擋爲拍,帶着磅礴的氣勢朝前迅速地拍落下去,納蘭雪眼神一凜,手掌周圍圍繞着白色的風刃也是迎了上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