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攀宏便不知道曇城上方結界的陣眼所在,在最後他自己負傷跟衣千番會和之後才知道這點,懊惱的他差點撞牆,二話不說的便將那幾名高手給安排到綠塔去了,如今,衣千番的安排着重放在綠塔,至於落雪池,有不渝的人守着,無望崖則由法覺安排人手。
穿過圍在院外的人羣,不渝三人直接走了進去,背後的人倒是又開始竊竊私語,不過這些直接被前頭的三人給無視了,進了門不渝丟出了一句:“關門!”
侍衛們面面相覷,最後還是按照不渝的意思,頂着衆人的唾沫噴子關上了門,隔絕了衆人的視線。
九道宮的人見到不渝幾人,隨即向旁散開,不渝走近落雪池,擡頭看向它的上方。
半空截下的雪花仍舊紛紛揚揚的落下,池內亦仍舊是冰凍三尺。
粗粗一看,與之前無異,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那半空的雪花已呈虛化,便且雪量減少了許多。
拿出霜下曇的上下兩部分,不渝一手拿着一個出神了半晌。
“白鳳,你可知道如何將霜下曇合二爲一?”
白鳳搖頭,卻見不渝已將手中的兩物拋浮在半空,陷入沉思中。
“白芷之前不是說過方法?”
不渝微微一笑:“是說過,不過裡頭有些問題不能理順!”
“主人的意思是,白芷有所隱瞞?”
“不盡然,應該是她自己也不知道。”細細的望着半空中的霜下曇,越看越覺得有些古怪。
這也是昨日她將上下部分的霜下曇收集齊的時候所產生的一種十分古怪的感覺。
不管是上半部分還是下半部分,冥冥中有種異樣的感覺促使她靠近它們,似有若無偏偏又不能察而不覺,特別是當握在手中的時候,那種異樣彷彿頃刻間便可觸到一般。
但這兩件東西,明明就是經過緞月的手,那麼又是爲什麼,讓她產生這種感覺?
掏出緞月所給的那塊玉牌,不渝拽着它思量着要不要用掉。
明明只要一捏碎這塊玉牌,她就可以找緞月問個清楚。
除了落雪池內飄揚的雪花,幾人靜默不語。
直到半個時辰後,不渝眼光一亮,似乎是一瞬間被宛若想通了什麼般,復又將手裡的玉牌收了回去。
接着便見她兩手交叉在前,一道細細的白光出現在她的手中,越拉越長越寬,隨着一爆滿,不渝兩手突地又是一換,開始快速的,上下左右幾個方向開始揉了起來。
速度也越來越快,白光越發濃郁,於不渝的手中漸漸成了一個偌大的球狀。
幾番沉浮,幾番飄渺,球狀的白色光球漸漸化成了一座蓮臺,就在蓮臺形成的瞬間,上下兩部分的霜下曇用極緩慢的速度向它靠攏。
越來越近,最後上下分開的霜下曇一併攏,恍若已合二爲一。
不過在場的人都很明白,這只是個表象,三者實際上便未合爲一體,但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穿過了落雪池的屏障,懸浮於飛揚的雪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