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看着跪在地上的尚書說道:“張通,你以前欺負過我的娘子,還不止一次,今天你女兒屢教不改侮辱我的娘子,這一筆賬,是不是應該算一算。”
張通現在真想抽自己的大嘴巴子,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把這個冷上弦給弄死,何必現在跑過來找自己報仇了!
風凌宇這麼強大,自己心有餘而力不足,尤其人家還是風凌國的太子,未來的皇上,冷上弦這是小麻雀也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將來也是皇后娘娘啊!
真後悔,當初就不應該來找自己這兩個不成器的女兒,沒想到反而招惹上了大麻煩!他左右看了一眼張倩倩和張培培,無奈的嘆息。
“死罪可以免除,但是永世不得進入城鎮,只能在鄉村,若被發現入鎮,殺無赦。”風凌宇冰冷的開口,看着尚書,明顯他的身體一抖,似乎心如死灰。
張倩倩和張培培剛想要說話,卻被尚書一個怒瞪給嚇了回去,只能憤恨的白了一眼身居高位的冷上弦,被門口的侍衛帶走。
三隻煩人的蒼蠅走了,風凌宇才轉向冷上弦,小媳婦似的說道:“他們兩個就是當初害死娘子的罪魁禍首,雖然讓我認識了娘子,可是我寧願晚一點。”
說完,冷上弦又被結結實實的給抱住了。
“他們當初曾經害死過上弦!”青竹的筷子掉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被風凌宇抱住了的冷上弦,不過轉念想到冷上弦是魔後轉世,自然也沒那麼容易死掉,才釋然了。
但是心理的震驚還是沒有減少,許許多多的疑惑也全都解開了,怪不得曾經剛來到這裡的時候總是能聽到冷上弦廢物的言論,原來他是用死來進行蛻變,成了如今的樣子。
青竹看着冷上弦的眼神更加的羨慕了,有風凌宇那樣霸道的疼愛着,再加上自身就那麼的迷人,誰都想要成爲同路人。
但是自己什麼時候能遇到那個霸道的愛護着自己,保護着自己的人呢,雙目放空,望着前方,看到的,只有一片空白。
次日中午。
冷上弦昨日睡得比較晚,所以今天一直到中午才漸漸轉醒,但是卻不能打一個舒舒服服的哈欠,伸一個懶腰,還是感覺十分遺憾。
習慣性地看了看旁邊側着身子,手撐着側顏望着自己的風凌宇,勾脣一笑:“你看了多久了,每天看着,你居然也不膩。”
風凌宇將冷上弦扶着坐起來,一邊幫他穿着衣服,一邊說道:“我的娘子我看一輩子,看十輩子,看生生世世,都看不夠。”
“越來越油嘴滑舌了,該打。”冷上弦嫣然一副娘娘的姿態,仰着臉看着風凌宇,滿眼揶揄地說道。
“打了我,誰陪着娘子去重塑經脈啊。”風凌宇調侃着,已經公主抱着將冷上弦帶到了貴妃椅上面,輕柔的爲他擦臉。
冷上弦不由得感嘆道:“若不是因爲阿拉德大陸的事情,我真的不想重塑經脈了,每天被人侍奉的感覺,還是挺不賴的。”
風凌宇自然知道,冷上弦是在開玩笑,他這樣驕傲的女人,怎麼能夠允許自己是一個生活無法自理的費人呢。
不過,還是順着冷上弦的話說道:“娘子就算是好了,爲夫也讓你感受感受被人侍奉的感覺,其實,娘子會發現,不是感覺好,是爲夫侍奉的好。”
說着,還擠眉弄眼的看着冷上弦,眉眼之中都帶着幾分調戲的壞意,冷上弦頓時擡起腳,一腳把風凌宇給踹到了一邊。
一番打鬧過後,兩個人都已經穿戴整齊到了樓下,青竹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準備出發,卻沒有告訴衆人,到什麼地方去。
冷上弦被風凌宇給裹上了一件厚厚的披風,只能看見個腦袋,其餘的全都包的嚴嚴實實的,惹得青竹等人一陣大笑。
還從未見過冷上弦穿成一個球的樣子,這下子倒好,風凌宇管理冷上弦的日常了,好好的一大姑娘硬是給變成了熊孩子。
而冷上弦也只能無奈的不停的用白眼白着風凌宇,卻於事無補。
陌寒淵。
白澤一路上都是被青竹指使着往何處去飛,飛到了這裡,冷上弦看着周圍一切熟悉的事物,心開始砰砰的跳動。
風凌宇看到陌寒淵陡峭的懸崖的時候,也感覺心悸動了一陣,陌寒淵的小竹屋,不正是自己失去了娘子的地方嗎。
如今,沒想到娘子重塑經脈的地方,居然還是在這陌寒淵。
青竹迎風,從白澤的身上站了起來,指着前方說道:“前面就是陌寒淵了,但是我們不去小竹屋,我們要到陌寒淵的另一座山上去。”
“另一座山?”冷上弦仰着頭,看着前方瘦小的青竹,淡淡的問道。
青竹轉過身來,說道:“對,另一座山,是雪山與熔岩的結合體,雪山最上方是一個巨大的火山口,但是卻和火山大不相同。”
聽到這裡,冷上弦似乎明白了些什麼,說道:“跳進岩漿裡面,就可以重塑經脈了,對嗎?”
青竹抿了抿脣,迴應道:“沒錯,但是你不用擔心,這裡的岩漿和別處的不同,只有炙熱的感覺,但是並沒有傷害的能力,再加上週圍風雪冰天,更不會太痛苦了。”
風凌宇一直凝着眸子,默不作聲,心疼的看着一臉無所謂的冷上弦,將她抱的更緊了一些,同時心中也做下了一個決定。
雪山山頂上,可以看到雪山中央有一處巨大的深坑,就是青竹所說的火山口,周圍的冰雪都被裡面的岩漿映襯成了橘黃色,不停的閃耀着。
在上面,就可以感覺到一陣一陣撲面而來的火焰氣息,但是周圍的冰雪卻絲毫沒有融化的跡象。
風凌宇攙扶着冷上弦站在火山口旁邊的一處沒有冰雪的平整空地上朝着下方看了看,冷上弦面無表情,但是風凌宇卻膽顫心驚。
若是跳下去的是自己的話,無所謂,但是將要下去的是自己的娘子,那個被自己吊在心尖上疼愛的人。
冷上弦真的縱身跳下去,風凌宇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擔憂的發瘋。
青竹捂着被風吹的生疼的臉頰,迎着風喊道:“上弦,裡面沒有半點殺傷力,你放心吧,這裡可以說,就是一個重塑經脈得地方,除了我和師傅,還沒別的人知道呢。”
冷上弦聞言,再一次朝着下方看了看,長髮被風吹動着飄向身後,那雙眸子微微眯着抵擋着寒風掃過來的冰冷的雪花,微微勾脣。
“風,我下去了,在上面等着我。”冷上弦說完,變再一次往裡面走了走,雖然走的不是很快,可是卻可以透過背影看到她的無所畏懼的堅決。
“等等,娘子。”風凌宇呼喚了一聲,隨後,順手拿出一隻匕首,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右肩經脈刺了過去。
冷上弦回過頭,差點驚恐的靈魂出竅,白澤和青竹也同樣震驚的不行,張大了嘴巴看着風凌宇,無言言語內心的想法。
“你瘋了!”冷上弦對着前方的風凌宇歇斯底里的喊叫道,看着他連眉頭鄒不皺一下的挑斷自己的經脈,這樣的蠢事,他怎麼可以做呢!
聽着冷上弦擔憂的喊叫,風凌宇邪魅的勾脣,一直目視前方,看着冷上弦的身影,狠狠拔出匕首,血花飛濺,濺紅了腳下的雪地。
同時,也感覺到,自己的右手錐心般的疼痛,並且,沒有了半點動彈的餘地。
見此,風凌宇一步一步的走向冷上弦,脣角掛着滿足的笑意,到了身邊,用左手將冷上弦環在懷裡,低沉的說道:“娘子手臂不能動,需要爲夫保護。”
青竹捂着嘴巴,眼淚不停地往下落:“你們兩個瘋子,兩個瘋子!怎麼什麼事情都敢做!爲什麼都不提前問問我呢!我纔是大夫啊!!”
風凌宇聽着青竹的話,只是淡淡的勾脣,依照青竹的性子,若是自己的行爲真的有什麼損傷的話,他定然跑過來阻止的。
既然她沒有,就說明沒有問題。
冷上弦的眼睛也是紅紅的,說道:“我告訴你,風凌宇,我不是一個廢人,我只是現在筋脈斷了而已,可是還沒到需要你自斷經脈陪我的地步!”
“我知道。”
“你知道爲什麼還這樣!”冷上弦怒瞪着風凌宇吼道,眼淚卻不爭氣的掉出來了。
風凌宇擡起左手,溫柔的拭去她臉上的淚水:“娘子可不是一個愛哭鼻子的小鬼,這個岩漿沒殺傷力,就如同滾燙的湖水,娘子手臂無法用力,跳下去了怎麼保持自己的平衡。”
冷上弦垂着頭,抿了抿嘴脣:“好,但是以後,你若是還敢如此,我必然於你斷絕關係,斷絕一切關係,懂了嗎?”
冷上弦說完,擡頭,無情的眸子凌遲着風凌宇,那樣冰冷的眼神,卻讓風凌宇的心中暖融融的。
“好。”淡淡的迴應後,便攬住冷上弦的腰身,縱身一躍,一黑一紅的身影,瞬間淹沒在了火紅色岩漿之中。